看着小偵探天真好奇的模樣,羽田夏希的惡趣味生起。
她握着叉子的手擡起,托着自己的下颚笑道:“對哦,在橫濱,每天都有很多很多人死亡呢。怎麼樣,害怕了嗎?”
“拜托,我才不怕呢。”自小就見過許許多多案件的工藤新一表示這完全是小意思啦。
而且看羽田夏希這副表情,完全就是吓唬小孩子的好不好啦。
“真勇敢,不愧是小偵探。”
江戶川亂步不知何時停下了筷子,托着下巴帶上眼鏡笑眯眯的看着她:“小小姐在這裡看上去輕松很多耶,是因為來到歸處了嗎?”
歸處……
不由羽田夏希細想,令人條件反射到不想再去反射的尖叫聲響起。
米花町再度發生命案。
在江戶川亂步的視線下,羽田夏希再次投去求助的目光。
“小小姐過度依賴我們了哦。”
什麼?
“就和小小姐想要做的那樣,獨自去完成這一次的挑戰吧。”江戶川亂步站起身,單手叉腰的他指向命案發生的方向,“去吧,作為亂步先生的弟子,考驗你的時候到了哦。”
江戶川亂步的弟子……這無疑是江戶川亂步對于羽田夏希推理能力的承認。
雖然有過成功推理案件的成績,但在江戶川亂步的眼皮子底下,總感覺在經曆一場重大的考試。
羽田夏希的腳步怎麼都邁不出去。
聽到尖叫聲早已形成本能反應的工藤新一,在沖出去後發現身為偵探的兩人并未行動。
他折返回來,着急看着兩人。
難道江戶川哥哥現在已經推理出結果了嗎?
工藤新一不再去細想。
比起新認識的江戶川亂步,他更加熟悉先前見過其推理的羽田夏希。
他跑到羽田夏希面前,一心隻想解決案件的他牽住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跑去。
“唉?”
随着力道,羽田夏希走在工藤新一身後,她疑惑的看着面前不及她腿長的小男孩兒。
“上次過後,我一直都很想再看看夏希姐姐推理的樣子。”少年轉過頭,認真道,“感覺就像電視裡面的警察斷案一樣。”
羽田夏希害怕面對,心裡卻又不停的鼓勵她去面對。
在她糾結的時刻,往往隻需要别人輕輕推她一把。
就像今天的工藤新一,曾經的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等人。
“謝謝。”
輕聲感謝的話語随風消失在飯店的上空,少年如火焰般的喜愛感染着她。
向來喜歡看冒險番劇的她,被牽動着走出一步又一步。
而在一次次任性的決定後。
她想:她也應當鼓起勇氣,僅由自己去走出令自己滿意的一生。
正如江戶川亂步所說,她太依賴他們了。
這次的警視廳來的依舊是老熟人。
工藤新一小巧的身影在案發現場亂竄,目暮十三一早就發現了他。
畢竟男孩兒闖入女廁實在太過于明顯及不妥了。
發現他的毛利小五郎在給了他一個爆栗後,拎着他的衣領把他提出去時,便撞上晚一步到來的工藤夫婦和江戶川亂步。
想到剛剛教訓了他家的孩子就被撞上,毛利小五郎不禁有些尴尬:“好巧,你們也在。”
看着自家兒子看着案件現場蠢蠢欲動,工藤優作問道:“案件有進展了嗎?”
毛利小五郎歎氣道:“還沒有呢。”
工藤新一在不遠處對他瘋狂做着暗示動作,他忍不住發笑,表示道:“如果方便的話,可以讓我們參與調查嗎?”
有強力援助加入,毛利小五郎等人自是不拒的。
隻是這個人看上去怎麼這麼熟悉。
目暮十三看着重新帶上墨鏡的少女的背影,對方正和工藤新一一起蹲在屍體旁邊讨論着。
羽田夏希:“屍體脖頸上有明顯勒痕,無其他明顯痕迹,在還沒出結果前可以考慮是機械性窒息導緻死亡。”
工藤新一:“夏希姐姐,可以把我抱起來去看一下屍體衛生間門口的隔闆嗎?”
死者上岡夏美,18歲,學生。
屍體是一位路人女士在上衛生間等待時,察覺隔間長時間沒有動靜,暴力開門後發現的。
經排查,犯罪嫌疑人為與死者同行的三人。
上岡氏輝,25歲,某财閥董事長之子,疑似上岡夏美的哥哥,今日會面是為了取DNA去醫療機構檢驗親子關系。
上岡裕子,18歲,目前為某财閥董事長之女。多年前流落在外,後被上岡夫妻找到領回,今日會面是為确認是否為财閥親生女兒。
山野仲治,25歲,醫療機構職員,此行是受托于上岡夫婦,陪同上岡氏輝到米花飯店來取作為DNA驗證的樣本。
而此時,被羽田夏希抱着觀察隔間上門闆痕迹的工藤新一,在與最裡側坑位中間隔着的隔闆上面,發現了一道拖拽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