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孫嘉瑩完全沒提過算命的事,是她今早說聯系不上男朋友,擔心,孫嘉瑩才說帶她來算命。
而且,從公司過來這邊,嘉瑩一直同她在一起,不可能有機會打電話給大師的。
林妙麗想到這裡,臉色煞白,“是,你說得對,他是貨車司機,但他同其他人不同的,他跟我說,他的那些同事都在鵬城有二奶,小三,但他從來不搞這些的。”
王明強聽見這句話,作為男人,他都覺得無語了。
也就是林妙麗這種女人好騙,不然真的潔身自好的人哪裡會說什麼同事亂搞,自己清清白白。
“他說你就信啊?”孫嘉瑩都忍不住義憤填膺起來,“妙麗,人家把你當傻豬哄啊,這次被抓可不代表這是第一次,隻能說明他之前沒被抓過。”
“不可能,不會的,他不是那種人。”
林妙麗大受打擊,精神都有些恍惚。
顧溪草道:“如果你不信,你可以打個電話試探下,就說已經知道他家人去保釋他,看他怎麼說。”
“好,我不信家明會這麼對我!”
林妙麗現在腦子一團亂麻,一方面她抱着些希望顧溪草說的是假的,一方面又不願意被蒙在鼓裡,索性拿了錢跟鋪面借了電話,打了過去。
“鈴鈴鈴——”
電話鈴響個不停。
趙家明從廁所出來,拿毛巾擦着頭發,他聽到電話響,喊了一聲:“媽,接電話。”
屋裡沒人答應,電話鈴聲又響個不停,趙家明隻好走過去接,“喂。”
聽見電話那頭家明的聲音,林妙麗怔了下,拿着話筒,難以置信地看向顧溪草的方向。
“怎樣啊?”孫嘉瑩小聲問道。
林妙麗嘴唇幹澀,捂着話筒,對嘉瑩道:“是家明的聲音。”
王明強瞪大眼,下巴都要掉地上去了,那個女仔的男朋友居然真的在家?!
“喂?是誰啊,出聲!”
趙家明不耐煩地說道。
林妙麗握緊話筒,臉色蒼白:“家明,是我。”
“妙麗?!”
趙家明吓了一跳,趕緊站直了,“怎麼是你,你不用上班啊?”
“我,你半個月沒消息,我挂住你啊,”林妙麗握着話筒的手用力,手指指關節都有些發白。
“哎,你挂住我做咩啊,我又沒有什麼事,不過是這次的貨有些多,耽誤了時間而已。”趙家明眼睛一轉,随口找了個借口。
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一身的柚子葉味。
在派出所貓了半個月,他身上都快馊了。
“你還騙我,我都知道了,你在鵬城被抓了,你屋企人保釋你出來的,是不是啊?”
林妙麗說到這裡,眼眶泛紅,呼吸都不禁屏住。
電話那頭,趙家明變了臉色,“你講什麼,什麼被抓啊,你不要聽人亂說啊。”
“趙家明!你别扮嘢啦,我已經知道了,虧你對得住我了,還去叫雞!”
林妙麗雖然心軟,但卻不傻,聽得出趙家明語氣不對。
趙家明那邊則是做賊心虛,被林妙麗這麼一說,以為她真的知道,便忙求情:“妙麗,我,我是第一次,都是那些人不好,非要拉我過去,我跟那個雞什麼都沒做啊,你信我啦!”
“啪!”
林妙麗直接挂斷了電話,當場氣哭。
攤子的老闆娘跟王明強等人紛紛低下頭,一副忙着幹自己事的樣子。
孫嘉瑩擔心地看着林妙麗:“妙麗,你别哭了,為這種男人哭不值得啊。”
“我知道,我會同他分手的。”林妙麗擦了一把眼淚,看向顧溪草,眼神複雜,“多謝大師告訴我真相。”
“不用客氣,咱們都是女人,我當然會幫你。”
顧溪草直接說道:“男人就像巴士,去了一輛還有另外一輛,沒必要傷心啦。”
“咳咳咳。”
王老實忍不住又咳嗽了一聲。
顧溪草看了王老實一眼,“王師傅,你喉嚨痛啊?”
王老實無奈:“沒有,不過你講話會不會直接了點兒,什麼巴士啊?”
“那taxi都行啊,看你中意,不過你這部屬于老爺車。”
顧溪草揶揄道。
王老實翻了個白眼。
林妙麗卻被逗得噗嗤一聲笑出聲來了,“多謝顧大師,你不用擔心,我不是傻女,不會做傻事的。”
林妙麗跟顧溪草要了個電話,就跟孫嘉瑩走了。
王明強吃了個瓜,見識到了顧溪草的本事,越發認定自己這回挖到好料了,别的不說,光是剛才這個瓜,就足以吸引那些師奶的注意力了。
他滿臉笑容地走上來,“大師,我是今日時報的記者,想給你做個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