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您居然上報紙了,實在好勁啊。”
林遠崇拜地看着顧溪草。
顧溪草看看報紙,心裡不知怎麼也突然有些驕傲,她彈了下林遠腦門:“知道姐姐勁就好,以後你也要多讀書,這樣你也能上報紙啦。”
她這些天,把林遠托給了公屋這邊一個老師,拜托人家幫忙教基礎,别的不說,把孩子教育的事交出去,真是輕松了不少。
“我一定努力讀書!”
林遠還小,被顧溪草一忽悠,頓時湧起雄心壯志,壓根沒想到讀書跟上報紙有什麼關系。
“蔡生,今天的報紙都在這裡了。”
林秘書抱着從外面買來的一沓報紙遞給蔡永成。
蔡永成示意她遞給許邵文:“老許,你找下報紙是哪個報社的。”
許邵文記性好,一下就找出了今日報社的報紙出來,遞給蔡永成,“蔡生,就是這家報紙了,這個大師不是我誇口,真是很靈,你屋企那件事,話不定她可以幫手呢。”
蔡永成接過報紙,從辦公桌上拿起老花眼鏡戴上。
他的頭發花白,氣色有些差,但永遠狀态很幹練,“是不是真的,這些年我找好多人算過了,沒一個準,泰國那邊那個高僧說的天花亂墜,圈内也各個都說準,結果還是找不到我的兒子下落。”
林秘書聽見這話,心裡便猜測到了幾分。
她進公司的時候就聽說過蔡生為了找兒子下落,已經花費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前後投入幾百萬,甚至還請了很多大師神算幫忙,但是偏偏就是找不到。
對于林秘書來說,她覺得蔡永成這個玩具大王事業做的這麼大,掙了幾十億身家,居然會相信這種算命的事,是一件很離譜的事。
但轉念想想,人家家大業大,如果花錢能找回兒子,隻怕花掉他一半的身家也一樣會願意。
“契爺!”
就在林秘書思索的時候,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
一個油頭粉面的男人闖了進來,手裡還抓着一把車鑰匙,看到辦公室裡還有許邵文,男人臉上掠過驚訝神色,随後卻堆起笑容:“許叔也在啊。”
“是啊,阿奇,我有點事來找你契爺。”
許邵文客氣地打了個招呼。
蔡永成疊起報紙,臉上神色溫和但卻嚴厲:“阿奇,我不是說過你來我辦公室要敲門嗎?怎麼這麼沒規矩?”
“契爺,我一時忘記了嗎,我都是擔心您,醫生說了您做完搭橋手術,身邊時刻都得有人陪着您。”
蔡奇熱情地說道,“對了,我媽說要我收拾衣服過去陪您住,契爺您讓劉阿姨收拾一間客房給我吧。”
蔡永成皺了下眉頭,心裡隐隐有些不悅,“不用了,林秘書已經幫我安排了幾個護工在屋企照顧我,你是年輕人,作息跟我不一樣,還是不要了。”
“那怎麼行呢?”
蔡奇眼神掃過林秘書,臉上笑容古怪,“林秘書怎麼說都是外人,護工也是外人,您現在身邊當然得有自己人才信得過。”
“我說不用就是不用,如果需要我會叫你的,現在你先出去,我還有事要跟老許商量。”
蔡永成态度很是堅決。
蔡奇見說不動他,隻好不滿地抿了下嘴巴,從林秘書身旁走過時還故意罵了一句狐狸精。
“阿奇!”
蔡永成心裡惱怒,喊了一聲,心髒就覺得刺痛,忍不住握緊拳頭。
林秘書大方地說道:“蔡生,蔡經理估計是看馬經看花眼了,現在看什麼都是精,蔡經理,麻煩您帶上門出去。”
她表現的落落大方,絲毫沒有尴尬神色,蔡奇臉上挂不住,惡狠狠剜了她一眼,嘭地一聲帶上門。
“老許,真是家門不幸,叫你看笑話了。”
蔡永成從口袋裡掏出藥來,搖頭歎氣說道。
許邵文同情地看了蔡永成一眼,“蔡生,不要說這種話,說真的,誰家沒有點兒醜事,像我家那個兒子,就為了我砸了他遊戲機,差點兒害死我,哎。”
“就是之前鬧鬼的事啊。”
吃了藥,蔡永成臉色好了些,他也聽說過之前許邵文家裡鬧鬼,還想去找白雲觀白大師驅邪。
許邵文點頭:“是啊,就是那次,正好碰到那個顧大師,一下算清楚我家是什麼情況,這件事才算解決,不然真要找那個白大師,這會子我隻怕被騙的傾家蕩産!”
香江上層圈子很小。
白大師借道教名義行邪教之事,幫有錢人拉皮條,敲詐勒索有錢人,手裡還有人命的事,外面雖然還不清楚,但圈子裡的人都已經知道了。
許邵文知道這件事後,心有餘悸。
那天要不是顧溪草攔住他,他真去找那白大師,隻怕鬼沒找出來,家産都要被人騙走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那我就去找下這個大師。”
蔡永成眼裡燃起一絲希望。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他再找不到自己的兒子,隻怕蔡奇母子下次就不是不請自來,怕是要霸占他的家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