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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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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霁砸吧着這兩個詞的意思。

上山下鄉……就是去農人生活的地方,走到農桑的第一線去,親眼看見雍朝的百姓是如何耕種、如何生活的。

而深入調研,應該就是在上山下鄉之後,通過細緻的觀察,不放過每一個細節地尋找可以改進的問題。

隻要找到了問題,那麼在集思廣益的情況下,難道還用擔心問題不能解決嗎?

就算一時半刻解決不了,将來也一定能有人解決。

最怕的是找不到問題。

馬霁從自己的“戀愛”經曆中汲取了靈感:要是那位拒絕了他,嫌棄他長得不好看的美人能夠告訴他,她到底不喜歡他長相的哪一部分,那他就可以努力去改改。

除了天生的五官調整不了之外,她要是不喜歡胡須,那他就把胡須剃了;她要是覺得他頭發裡面夾雜着很少許的白,看着年齡大,那他就去染發;她要是嫌棄他頭發看着稀少,那他就戴假發……

總之他有一顆有則改之的心啊!

然而美人隻說了覺得他醜,而他自己根本找不出造成了“醜”的問題在哪裡,這才從被拒絕後一直傷春悲秋到現在。

馬霁覺得自己像是含着一粒鹽津的蜜餞,将這簡單的兩個詞語琢磨出了很深的滋味。

他不由得在心裡感歎起來:這位七殿下可真是個妙人啊,微言精義,字字在理。

另外,剛才殿下扶着那名農人,讓他不用跪的時候,伸手的動作那是真的一點都不猶豫啊。

就像是……就像是在殿下眼中,根本沒有什麼上下尊卑的差别,隻有殿下需要關懷的子民一般。

另一邊,跟着來的、由衛雲庭的親衛擔任的臨時侍衛抱來了幾張折疊的胡凳,打開後放在地上,鄭含章以及各位有官身的一人一張,他們還很有眼力見地給男人也安了一張。

順便還往他手裡塞了一把銅錢。

金餅銀餅,出發的時候雖然也帶了,但就算絞一點下來給這農人,他應該也不會知道能在哪裡将銀子換成錢。

男人下意識地拿了銅錢,短暫的片刻後,他小心翼翼地背過手去,将銅錢塞進了袖子裡,手指抓着袖子邊,不讓它松開。

而後,他沒塞錢的那隻手提着自己滿是塵土、灰撲撲的衣角,看着凳子不敢坐。

“坐,坐嘛。”

鄭含章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用自己身為貴人的身份“強迫”着男子落座,随後又讓人拿了一個水囊給他。

“實地考察需要了解很多東西的,老伯,我要問的東西有很多,你若是不潤潤嗓子,一會兒說着說着就啞了。”

鄭含章在男人喝過水後就沒再提别的要求,而是直接開始了詢問,她裝作自己沒看見男人隻占了不到三分之一個凳面的坐姿,還有他那黑黝黝的、滿是皺紋的臉上藏不住的慌張和害怕。

想要改掉這些,可非一日便能功成的。

鄭含章問:“老伯如今多大年紀?家中幾口人?”

她原本還想再問問籍貫,轉念一想還是沒有直接在現在問出口。

男人緊張得很,聲音帶着哆嗦:“今年、今年……貴人,小的記不得。”

對于窮人來說,生日和一年中每個日子都是一樣的,緊巴巴地過,盤算着未來要怎麼辦。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在愁苦和辛勞中滑走,誰又能在這樣的情形下依舊清楚地記得自己度過了多少個春夏秋冬?

鄭含章擺手,聲音再次放軟了些:“無妨,無妨,那你家中還有誰呢?”

男人:“一個婆娘,去年病死了,生了三個娃,倆個男娃,一個女娃。”

他一邊說,鄭含章身後的書吏一邊快速記錄下問答的每一句。

鄭含章問得細,語氣也好,沒用多久男人也算是打開了話匣子:“……去年的收成也還行吧,給主家交了六成,剩下的這些,我婆娘走了,就夠咱家吃這一年了。”

“種子、牛,這些全都是主家借的,主家還給我這七十畝地種呢!地是多了點,以前婆娘在的時候種得過來,今年……今年就多幹點,也讓那幾個娃幫着點。”

“娃?娃都去拾柴咧!”

“小的不是洛州人,小時候跟着爹娘逃荒來的,以前是哪裡人,不知道。”

鄭含章問:“你可知道,現在的皇帝陛下很早就下過令,但凡在我朝疆域内落腳,并落戶定籍了的,男子授田四十畝,女子二十畝。你可以不問主家借地借牛,這些官府都會給,借牛和耕具也不貴,給足牛在你的田裡耕種那段時間的草料,再有一個銅闆就夠了。”

昨天她拉着馬霁問了很多,現在的她知道銅闆的購買力,一文錢,差不多能買一個雞蛋。

對于農人來說,雞蛋是珍貴的東西,但還沒有珍貴到一年吃不起一個,官府定下的租借價格其實挺良心。

男人愣愣的,看着鄭含章腳邊的地,不說話。

鄭含章覺得自己應該将男人說動了些,于是趁熱打鐵:“若我說,我能保證你得到屬于自己的地,而且以後隻需要繳朝廷的田賦,隻收一成。要是打仗了,也不多收,頂多拿三成,但大多數時候,二成就頂天了。”

鄭含章覺得自己勢在必得——她都将不當佃戶的好處說得那麼詳細了。

然而男人卻搖了搖頭。

他慢慢說:“主家是好人哩,賣給主家,就不用當兵。給主家幹活也就累點,小的習慣了,但是當兵,當兵死了,娃也得餓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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