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知道!”朝日奈要無奈,“你在店外面貼了招聘嗎?也許他是看到才進來的,别太緊張了,要不要我現在過來?”
神代玲被要提醒這才想起自己買下店面後,原主人貼在外面的店鋪出租和招人啟示都沒有撕下來,或許那個男人就是從外面看見才進來的。
隻是将人認成了朝日奈家的人,讓神代玲有些尴尬,她朝要打着哈哈,“不用不用沒事,那個,那你弟弟沒什麼事吧?”
要歎了口氣,“他記恨着我,說了一晚上也沒說通……”
“嗯,看樣子是排斥你的一切了,讓你其他兄弟多帶他出去走走吧。”神代玲為着好友着想勸說。
朝日奈家有十三兄弟,朝日奈要是家中老三,雖然職業是男公關和尚,整個人看起來有股渣男的感覺,但也曾為了阻止他弟弟自盡而被其恨上。
神代玲在他提出讓弟弟來工作時,疑惑過是否兩兄弟關系有了緩和,結果完全沒有啊,是連要介紹的工作也都不想前來的程度。
感慨着朝日奈要也過得不如意,神代玲挂了電話抱着花束回到店鋪,她才想起自己的事還沒解決。
既然這人不是要的弟弟,那就得問清楚些他的情況,不然也太不尊重人了。
不過神代玲不打算把這事告訴他,重新面試也不至于,先前也說了讓他先安裝書架,那就瞧瞧他做的如何,隻要不是一動不動就好。
不過回到店裡的神代玲有被眼前的驚訝到,她離開的時間沒多久,書店原先堆積的東西也多,可此時已經被清理出了一條寬敞的路,可以走到樓梯處。
以及最顯眼的是,一手把箱子抗在肩上,一手箱子拖在腰間,男人還神色輕松地回頭看她。
哇噢。
神代玲悄悄墊了腳看箱子頂沒有被拆封,也就是說裝了實打實的書,重量十足,她自己在書被卸下來後就沒有搬動過,隻打算書架裝好再一本本放上去的。
沒想到這人拿的這麼輕松啊!!!
什麼大力猩猩。
神代玲視線移動到男人鼓起的手臂,以及因為手臂動作而鼓得更高的胸口,黑色布料包裹着的身體甚至更具性感。
“你……你先放下。”神代玲有些怕他抱不住箱子。
男人将箱子放到他原本想搬到的位置,“怎麼了?還滿意嗎?”
神代玲眼神又開始飄忽了,她避着對方的影子走向電腦旁邊,“嗯……嗯還不錯。”
期間因為男人沒有動,随着神代玲一步步走近,她能用餘光看到他平緩呼吸時的胸口。
神代玲目不轉視,手中挑着花束中的葉子,她找出了個罐子,把花插在裡面,打算晚點再去買花瓶。
“先歇會吧,你搬那麼多可以嗎?我感覺挺重的。”神代玲捏捏花瓣,将它們展開了點。
“不算什麼,搬十個來回都沒問題。”
男人見神代玲慢吞的樣子,想了想轉身又朝門口的沙發走去,再次坐下。
神代玲擡眼看去,幾乎堆積在原本位置的箱子都有移動。
也就是說她出去這段時間裡,男人一直在幹活,現在停下來連汗都沒留,臉也不帶紅一下,可以說是體魄非常強健了。
并且神代玲剛剛查看了電腦附近的平闆和一疊錢,也都沒有被動過,足以表明男人真的是求職來的。
為自己剛才的一點壞想法愧疚的神代玲給他倒了杯水,“對了,還沒問過你的名字,我這裡呢工資和外面一樣,你看可以的話現在就能簽合同。”
她今天準備的那份給朝日奈弟弟的合同正好用上,反正也要招人,那現在這個不正好,力氣大也合神代玲眼緣。
男人擡眼看向神代玲,他伸出手接過遞來的紙杯,“禅院甚爾,叫我甚爾就行。”
神代玲這才發現他的眼眸是深邃的綠色,在他稍長的黑發中對視上仿佛置身于幽靜的森林,有股隐藏其中的不知名危險。
“行。”
神代玲收回手,神色有些不自然,因為水杯的緣故她不敢松手,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點禅院甚爾的手指。
合同放在抽屜裡的,神代玲早已經打印好了,她将筆跟合同一起遞給禅院甚爾,“你看看,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禅院甚爾目前所做的,無論是前期為了讨好老闆,還是本來就是這樣老實,神代玲都認為不錯,至少有讓她看到其在幹活。
如果說以後不成辭退就好了,神代玲還是想早點把一樓弄好,擺着一堆書到處都難以下腳。
“老闆……”
“嗯?怎麼?”神代玲笑着看過去。
“這個工作内容……”禅院甚爾慢吞吞道,他指着合同上自己負責做的部分工作,“隻有這些嗎?”
“對啊。”
神代玲看過去,她記得自己寫的很正常呀,應該沒什麼出格的内容吧?
還是說禅院甚爾以為會做很多活?
看了一圈,神代玲發覺自己寫的有點多,并且許多雜事,包括負責店内植物澆水這種活都寫了上去。
感覺随便來個大學生可能都接受不了。
神代玲心想要不把工資提高一點,以免人被吓跑了,一時間她也找不到像禅院甚爾這樣力氣不錯的。
“是要做的太多了嗎?”神代玲試探,“你放心,工資不會少的,都可以商量。”
禅院甚爾沉默了兩秒,似乎放棄了對工作内容的探讨,翻着合同到下一頁,他看見了自己的薪資,再一次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