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代玲和禅院甚爾經過幾天的整理,終于把所有書都放在了書架上,這裡就不得不自傲一下神代玲的機智了,提前劃分好了書架位置,即便有些裝飾沒有,顯得空落落的,但已經初具雛形基本的書店樣子。
“辛苦啦,還麻煩你跟着我弄這些。”神代玲擦擦汗,原本禅院甚爾不需要做這些的,隻是她一直在使喚人。
前期的這些整理組裝還是蠻廢人的,神代玲想了想決定給靠譜的店員發個紅包,感謝他的酬勞,避免自己被當成周扒皮。
禅院甚爾這幾日一直在糾結要不要離開,他第一天離開時才看到手機,發覺認錯了地址,才因此找到神代玲這裡,這事他都沒和孔時雨說過。
可平心而論,這份工作真的不錯,禅院甚爾每天也就多走兩步,完全沒什麼工作量。
加上和神代玲的相處,是禅院甚爾從未有過的體驗,他自己成了個完整的人,而不是若有若無的垃圾,這讓禅院甚爾産生了不舍。
而後,他唾棄着,像他這樣的人,也會有這種情緒嗎。
“咳咳,别發呆了,今天過後就沒事了,平常按照合同上的做就行,這個給你。”神代玲的聲音将禅院甚爾喚醒,她發現店員這幾天有點傻乎乎的。
将準備好的紅包塞給禅院甚爾,“今天早點下班。”
禅院甚爾手上冷不丁被塞了個紅包,他捏着往裡一看,“這是什麼?”
“慶祝你成為我店的一員。”神代玲忍俊不禁,她是發現了,禅院甚爾就像剛從家裡出來的小孩一樣,很多都不懂,昨天甚至還和神代玲說,門口有偷東西的大爺,結果她過去一看是垃圾回收人員。
禅院甚爾收下了,他現在沒什麼錢,都是蹭在孔時雨的家住的。
雖然他有渠道也有咒具接些委托,可禅院甚爾不願意和咒術界再扯上聯系,咒具是薅禅院家的,那些頂級的武器放在腐朽的家族裡隻有落灰,不如跟着他。
最終禅院甚爾還是選擇待一段時間看看,他對這個社會不太熟悉,又不可能一直在孔時雨家,這樣算起來,還是在神代玲店裡比較好了解,順便他想知道為什麼會莫名這樣關注一個人,他可不信感情這些。
“這之後就可以開業了。”神代玲滿意地看着書店,有些小的東西她慢慢布置就可以。
“哦對,還有店員的圍裙,每天要穿上,我放在雜物房裡了。”
神代玲交代完大大伸展了個懶腰,她總算能感覺到生活在步入正軌,真想象不到上個月她還生活得像個傀儡。
“圍裙?”禅院甚爾歪頭想了想,他好像看到過,“那件有些灰白有個大口袋的?”
“對啊對啊,那不叫灰白,是米白色。”神代玲糾正。
禅院甚爾沉默,“我昨天拿來當抹布了,還以為是不用的衣服。”
“。”
神代玲裂開,她歎了口氣,指着禅院甚爾有些無語,“沒事,反正是你穿的,從工資扣出費用就行,我等會再去買一條吧。”
禅院甚爾垂眼看着神代玲的手指,“很重要嗎?可以用這個紅包的錢來抵。”
“打住。”神代玲洩了氣,“不是什麼大事,那個衣服倒還沒貴到值這麼多錢,給你的你拿着就行。”
将禅院甚爾伸出的手推回去,神代玲想着給他改觀,“這樣,你等會沒事吧?”
禅院甚爾搖頭。
“那我帶着你逛逛,去買圍裙,這次就算了,也不扣工資,以後你不清楚的要問我哦!”神代玲強調,可别再看到什麼不說話就直接動手了。
鎖好店門,神代玲身後跟着個小尾巴出門。
走了不到半分鐘,她發覺問題。
“不是!你走前來啊,一直走我後面幹嘛??”神代玲不理解。
同行人一般都并肩走,這樣也好聊天,哪有人走在後面不往前一步的,明明周圍沒人也寬敞。
禅院甚爾插着褲兜,走路邁的大步子,但偏偏又走在神代玲後面,聽到叫他後,才跨上前來。
而後因為兩人身高不一,邁出的步子大小不一,神代玲發現禅院甚爾走路變得懶洋洋地,她快步走着,人家在悠閑散步。
神代玲不由得感歎禅院甚爾真的是很高的一位年輕人,人家連二十歲都沒有呢。
再看自己,哈哈,一米六。
神代玲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爹媽給的,沒有辦法了,她都二十幾長不了身高了。
圍裙神代玲是在超市裡選的,這時候去超市的人不多,和禅院甚爾說了随意逛拿東西,她付錢,結果人還是跟着,她也就無所謂了。
店員跟着還能幫忙提東西,這次神代玲将之前看中的小東西都買了下來,推車都快裝不下了,圍裙當然也在裡面。
路過食品區,神代玲興沖沖地摩擦雙手,薯片巧克力餅幹!都來點!
“老闆,你不買點菜回去嗎?”禅院甚爾依靠在推車上,抱着手看神代玲從他面前沖過去沖過來,最後沒忍住詢問。
“咦?”
“不想洗菜……”神代玲回過頭,她吃當然沒問題了,但讓她自己做,那還是算了吧!
“你要是想吃,就自己拿。”
神代玲揮揮手,快速離開,她隻允許自己看到成品食物,而不是這些需要處理的食材,那簡直會讓她夢回以前,頭暈腦脹說不定晚上還會做噩夢。
見神代玲離開,禅院甚爾推着推車沒有跟上,反而拿了些食材,這才轉身跟上去。
神代玲見到後也沒問什麼,抱着一大堆零食放進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