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簡直腦袋都要炸開了,神代玲的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也不知道往哪放,隻好撐在床的兩邊。
“老闆?”
神代玲一頭栽進他胸口又睡着了。
禅院甚爾:……
深吸一口氣,禅院甚爾在床上坐了一會才有些别扭地起身,他把被子給神代玲裹住,僵硬着身體出去。
禅院甚爾身上燥熱得很,天與咒縛的意志力讓他控制着沒有做出冒犯行為。
而實際上,禅院甚爾拿了條毛巾就進浴室了。
*
第二天中午,神代玲揉着腦袋醒來,她感受着頭上的劇痛,以及渾身冒汗的溫度,“以後不喝酒了……”
嘴唇也幹得起皮,神代玲舔着唇瓣,極度渴望喝水。
宿醉的後果這時候得她自己承受,神代玲歎氣,從被子裡掙紮出來,拿了水杯出去倒水。
出去的時候神代玲條件反射地看了一眼,伏黑惠還在休息。
也不知道她昨晚回來時,有沒有吵到他,神代玲喝着冷水,随後很快想到了關鍵問題,誰把她送回來的。
神代玲記得昨天一氣之下沖進酒吧喝了很多,然後就迷迷糊糊趴下了,酒吧小哥好像有拿她電話來着,打給她的朋友來接的。
而很快神代玲逐漸回憶起了她被誰帶了回來,自己又做了什麼。
她捂着臉。
“天……”
“我明明是在做夢啊。”
神代玲顫抖着手,不可置信她對甚爾店員做了這等事,那得多招人恨啊,萬一他直接辭職,神代玲欲哭無淚,臉上的紅暈和蘋果有得一拼。
“怎麼辦,等會還要下去嗎。”神代玲來回踱步着,不知該如何面對,她實在沒有臉了。
神代玲回到房間,趴在床上翻了個滾,随後又想到就是在自己房間她耍的流氓,又立刻闆正地起身,坐到書桌前。
要不就直接睡一天好了,甚爾店員總不會來看她吧?
“神代姐?”伏黑惠冒出來,狐疑地看着神代玲發出奇怪聲響。
他昨天趁着神代玲出門,自己跑出去嘗試聯絡老師五條悟。
五條悟是伏黑惠的班主任老師兼監護人,那天和神代玲一起出門,伏黑惠看到了還在小孩子時候的五條老師,後面他就一直想着找年輕的五條老師問問,怎麼解決他被困布娃娃中的詛咒,以及處在不同時間線的問題。
雖然五條悟現在還是孩子,但伏黑惠非常信任他的能力與知識儲存。
隻是伏黑惠沒想到,五條老師在還是小屁孩時期輕易不出門,他連續幾日沒找到人就放棄了,轉而自己研究布娃娃身體。
伏黑惠的術式能用,早在他醒來時就召喚過玉犬,并且在這邊這個他沒出生的時間,白玉犬還沒有死亡,和伏黑惠小時候剛召喚時的模樣一樣。
雖然很高興看到白玉犬,但這也代表伏黑惠的力量不是他原本的,反而一切都從頭開始。
在發現這點後,伏黑惠頭疼地自己在外面重新收服式神,直到半夜才回書店二樓。
并且他離開前留的窗子被關上了,伏黑惠不得不換了地方找入口,好在有被他找到。
結果第二天中午,伏黑惠聽到奇怪的動靜,于是從他的籃子裡出來查看,沒想到看見神代玲在抱着頭亂揉,看上去很多煩惱的樣子。
“啊,是伏黑啊,你醒啦。”神代玲放下手,朝他笑了笑,隻是頭發亂糟糟地翹起,看起來反而不正經。
伏黑惠遲疑着,這狀态應該沒事吧,昨天房間就一股酒味,今天不會還在醉吧。
他看了看神代玲的臉,不太确定。
就在布娃娃和神代玲相顧無言時,禅院甚爾出現在樓梯口。
神代玲扭身回頭看,而伏黑惠發現了動靜一個跳躍就躲進了籃子。
“我聽到聲音了,來看看你怎麼還不下來。”禅院甚爾倒沒什麼尴尬的情緒,他自認對老闆的确有些别的心思,但又不确定做了什麼,自己能不能還呆在這,這也是他忍受的原因。
神代玲聽着不斷走近的腳步聲,不敢擡頭看甚爾店員,起身快步走到門口想關上,“我……我沒事,還想再睡一會。”
然而卻被禅院甚爾一把擋住,“你快一天沒吃東西了。”
“我把飯端上來吃過再睡吧。”禅院甚爾一臉不贊同,他是清楚老闆身體多弱的。
從前禅院甚爾還不明白普通人的身體和他的區别,但自從神代玲有一天睡到中午下樓,結果眼前一黑蹲在地上,這時起禅院甚爾就記在了心裡。
神代玲來不及阻止,甚爾店員就飛快消失了,“這速度可以競争國家運動員了吧。”
伏黑惠沒接話,他總覺得這個店員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