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爾關火,盛盤,他多少也了解神代玲正在做的,隻是具體該做什麼,怎麼做,就不明白了,畢竟他接受的教育就沒有這些,隻會殺咒靈。
神代玲接過禅院甚爾做好的早飯,簡單的煎蛋和香腸,以及三明治跟牛奶,營養豐盛。
“我可以去接你。”禅院甚爾坐在神代玲的對面。
神代玲停下手,“你會開車啊。”
“……不。”禅院甚爾沒想到神代玲這樣說,他就沒學過車。
“放心好了,今天應該很快能回來。”
神代玲看着甚爾皺眉的模樣,猜到估計是昨天的事讓甚爾内疚。
不過她今天的确沒多大的事,隻是前段時間的努力有了成效,出門去簽合同而已,花不了多長時間。
這麼一想,禅院甚爾就像神代玲養着的家庭主婦一般,日日盼着她歸來一樣。
被這個想法逗笑,神代玲牛奶還沒咽下,忍不住咳嗽着。
“喝這麼急,也沒加糖啊。”禅院甚爾跨了一大步給神代玲拍着背。
等到終于緩和,神代玲擡手制止甚爾的動作,抓着他的手臂,清了清嗓,“你做的不加糖也甜嘛,想早點趕回來說不定還能享受午飯。”
禅院甚爾半壓着身子對視上她的眼睛,看着神代玲咳得微紅的眼尾,兩人都沒說話,仿佛時間在此刻停止。
直到喉嚨有些癢意的神代玲感到不妥,松開手後,禅院甚爾才慢慢起身。
“我先走了。”神代玲慌忙下樓,半杯牛奶沒喝完留在桌上。
她和禅院甚爾的關系現如今有些奇怪,明明是正常的老闆和店員,但因為神代玲之前醉酒的原因,多了些粉紅泡泡。
神代玲總會想起那段經曆,她已經在盡力遺忘了啊!
挎包動了動,神代玲平複咚咚跳的心髒,拍了拍伏黑惠,“我要去坐公交了,你可别暴露。”
而被留下的禅院甚爾還沒有收拾盤子,他擡手握上杯子,磨蹭着杯壁,仰頭喝完殘留的牛奶,心情很好地哼着歌開始洗碗。
*
原本以為這次會順利簽訂合同的神代玲卻被人擺了一道,那人放了鴿子,沒有赴約,而她傻傻等待一小時後才發覺不對勁,氣得打電話過去,發現被拉黑了。
“談得好好的,現在又不同意什麼意思!”
神代玲生氣,但隻有坐在包間内無能狂怒。
白坐了一小時,神代玲索性去了亡夫開的公司,她不要自己動手了,反正也不是那塊料,交給手下人去收購,他們知道怎樣做才能利益最大化。
并且神代玲也從不吝啬于發獎金,暗示了此事辦成獎勵豐厚後,她滿意地看到手下們打了雞血的模樣。
随後神代玲也并沒有回書店,反而打算去找要,這附近不遠就是他工作的寺廟。
加上神代玲跑了一整天,午飯也氣得沒吃一口,剛好能和要約個晚飯。
“所以這就是你找我的原因?”要無奈,“我還以為你良心發現呢,結果隻是路過啊。”
神代玲咬着一大口拉面,辣味在口中爆炸,“這不是來看你了,還請你吃飯。”
“……吃拉面?”
要一噎,怎麼不請他吃大餐啊。
“拉面怎麼了,看不起拉面啊!”神代玲白眼,她才不會挑。
“我本來還挺忙的……”
神代玲放下碗,眯着眼睛直把要看得心虛不已,“不要告訴我你現在要走,我今天才被人放了鴿子。”
要找到神代玲心情不好的緣由了,他舉起雙手,“不走,我不走好吧!”
神代玲給了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埋頭繼續吃面,其中還夾雜着對爽約的那人無限的抨擊。
兩人坐的位置不是很隐蔽,一進店門掃一眼就能看見,而孔時雨剛巧進到拉面店,想填點肚子,“啊哦。”
他看着禅院甚爾老闆和一個陌生男人挑眉。
孔時雨雖然後面聽禅院甚爾說那不是富婆,是書店老闆,讓他别去打擾後。
他還是不服氣查了神代玲的身份,一看那悠哉的氣質就不像社畜,普通人哪可能沒個工作。
這一查,孔時雨就拍着大腿,“這不就是富婆!”
隻是他沒給禅院甚爾說過,兩人不是很熟,沒到能互相問候的地步。
隻是孔時雨在想到自己了解的禅院甚爾的童年,以及驚訝于他選擇留在那家店的時候,有微妙發覺不同。
于是,禅院甚爾收到這樣一條短信。
[我看到你老闆在和個花和尚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