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帶人從側方包抄,保護國寶安全、秃狼從後面摸進去,控制監控室、土狼去樓頂,占據制高點,控制山莊要道。”
“是。”狼群在夜幕中剛竄出去,山莊中突然響起一聲槍響。
彼時閨蜜兩正悠閑地泡着溫泉,“大晚上放什麼炮,哪個老東西哄情.人開心呢。”
随诏嬅還沒反應過來,宗霁一把抽出吸管分别塞進自己和她嘴裡,把頭摁進溫泉中,靠着牆角靠吸管呼吸,水中眼神驚恐,微微搖頭示意她别動。
溫泉邊有人來回走動,宗霁死死抓着随诏嬅不讓她冒頭,直到腳步聲走遠也沒有松開手,又等了好久,才渾身無力起身。
“怎麼回事?”
“是槍聲。”宗霁閉眼,告訴自己要冷靜,顫抖着手狠狠往大.腿内側掐了一把,癱在溫泉池大口喘氣,強迫自己快速想辦法。
“走,這裡不能留了,剛剛那聲槍響應該在威懾人質,先找個地方躲避。”
拳頭握緊又松開,始終克制不住生命遭受威脅的恐懼,拽着同樣六神無主的随诏嬅,往草叢裡鑽去。
宗霁的媽媽就是一名戰地記者,曾經帶着她輾轉戰場,拍攝了許多遭受戰争苦難的臉,以期望世界和平,可惜那麼溫柔堅定的阿姨,犧牲在異國他鄉,隻留下大受刺激的宗霁被送回來。
她對槍聲比任何人都敏銳,跟着她一定沒錯。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叫你來,你也不會遭遇危險。”
“說什麼屁話,哪有那麼多早知道,你信我,我一定把你帶出去。”宗霁臉上一片冷靜,眼眶不知何時留下兩行淚,抓着随诏嬅的手冷的跟冰坨子似得,卻死死不放開,不斷穿梭在灌木叢中躲避找人質的綁匪。
“從現在開始不許說話,綁匪僞裝為保安,不可以相信任何人,不許求救,直到警察來,知道麼?”
随诏嬅含淚點頭,嘴巴緊緊閉着。
“對,報警。”宗霁和随诏嬅躲在灌木叢中,死死看着前方距離不到一米的地方保安打扮的男人拿着槍來回走了兩圈,确定沒人之後離開,趕緊拿起手機報警。
“對,舒勒山莊,有武器,步槍,人數,您等一下,靜靜,山莊保安大概有多少人?”
“保安一百,換班之後不确定。服務員有兩百多人,但大部分都是女性。”
宗霁把話重複一遍,眼看保安又一次轉到這邊,拽着随诏嬅往别的地方移動,“就是這些,他們巡查的方向不确定,我沒有辦法接電話,你們有任何問題可以給我發短信。”
“你們注意安全,有武警在山莊,你們往門口跑,如果情況緊急,就在原地不動,會有人去接你們。”接線員收到上級命令,安慰宗霁不要擔心。
“好,他們來了,我挂電話。”宗霁急得出了一頭汗,拽着随诏嬅藏到廁所後面,突然想起武警總隊的集合鈴,他們會不會在這裡。
緊閉雙眼,等保安離開,拽着随诏嬅往山莊門口狂奔,一路上不知道遇到多少巡邏的保安,好在有驚無險,馬上就要到門口。
越峥嵘從側面包抄,正好從泡溫泉的地方進去,提前在瞄準鏡看見宗霁,想把她第一時間帶出去,正要扣動扳機對綁匪射擊,誰知道她反應那麼快,等綁匪離開,還沒來得及上前,已經帶着好朋友跑了,偵察經驗十分豐富,心底不免懷疑,立刻上報大隊長。
“這個不用擔心,她媽媽是楚玉。”
“就是那個救了宗老的戰地記者?”
“沒錯,你人質被綁匪趕到大廳,為首的人是闵柔,你繼續帶人往前推進,時刻準備解救人質,她倆正往門口跑,我這裡看着,一切安全。”
宗霁拽着随诏嬅一路跑,突然停下腳步,把她扯進廁所後面,捂着嘴示意不要出聲,隻聽裡面傳來說話聲。
“媽的真煩,你說宗華勝那個老東西跑哪去了,媽的,我都快把地翻一遍,連根毛都沒找到。”
“誰說不是呢,老闆說還差倆女的,說是什麼總和一個攝影師,臭娘們真能藏啊,前腳我還看見她倆泡溫泉,過去好好玩一玩,人就不見了。”
綁匪罵罵咧咧從廁所離開,宗霁和随诏嬅癱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氣,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不可置信。
“山莊裡監控多不多?”宗霁壓低嗓子問道。
随诏嬅見她開口,知道現在能說話,趕緊把剛才的猜測說出來,“山莊為了保護隐私,隻有住宿的走廊兩側有監控。闵柔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我知道剛才哪裡不對了,她不是闵柔。”
“走,外面一定有武警,你和他們說,立馬聯系真的闵柔要地形圖。”宗霁拽着随诏嬅一路狂奔,把人送到路口,再也看不到綁匪,用力往前一推,“順着小路跑出去,前面已經沒有威脅了。”
“你不和我一起走?”随诏嬅死死拽着宗霁的手不松開。
宗霁一根根掰開好友的手指頭,“宗華勝就是我媽媽誓死保護的宗老,他手上有可以影響世界局勢的生化武器,不能落在别人手裡。”
“武警已經來了!”随诏嬅低吼。
“可山莊這麼大,沒有監控,我需要你出去幫我,找到闵柔,讓她配合警察,我要去找宗老。”
宗霁把好友用力往前一推,轉身往回跑,不到片刻小小的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中,随诏嬅死死盯着她的背影留下眼淚,轉身一抹眼睛,已經沒有力氣了,硬撐着一口氣跑出去。
看見身穿迷彩的武警,雙.腿一軟就要跌落,及時被全勝抱住,“怎麼就你一個人?”
“山莊裡的人不是闵柔,闵柔有一個雙胞胎妹妹,我現在聯系她,她有山莊地形圖。宗華勝跑出去,山莊沒有監控,宗霁去找他,她說綁匪武器精良,讓你們一定小心。”
随诏嬅根本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找出闵柔的聯系方式遞給,死死拽着全勝的胳膊重複宗霁囑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