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纓拍了拍他的肩膀,“本王去了幽川一趟,見過相爺為三妹相的那位穆公子,人品端正,想必定是上乘佳婿。”
有了傅纓這般肯定,盧相自然也就更放心了。
“多謝王爺告知。”
傅纓正準備離開,盧相突然喊道:王爺留步。”
“怎麼了?”
盧植低聲道:“換防之事,王爺知曉多少?”
見他一臉擔憂,傅纓笑了笑:“相爺不必憂心,本王自有把握。”
盧相點了點頭,随後便離開了,傅纓應付完剩餘的人後便朝着北徵殿而去。
“見過王爺。”宮女們瞧見傅纓來了便連忙前去通傳。
宮純不知何時喜歡上了釣魚,此刻正在院子的池塘邊。
“母妃,這滿池的錦鯉,您硬是一條都沒釣上來呀。”傅纓的打趣聲傳來。
宮純蓦然回頭,嗔怪着:“你這孩子,慣會揶揄我的。”
宮純放下東西朝着傅纓而去。
“用過早膳沒,可要留下來吃點?”
“不了,孩兒一會兒還有要事處理,對了母妃,今早我瞧父皇臉色不是很好,可要緊?”
“夜裡感染了風寒罷了,已經讓太醫瞧過了。”宮純歎了口氣,“你父皇就是太累了,好說歹說讓他休息一陣,過段時間我陪他去西山别院。”
“西山涼爽,确實适合,那母妃也切記保重身子,孩兒告退了。”
“好,注意安全。”宮純目送着傅纓離開了。
馬車很快停到了王府門口,侍女們來報:“回王爺,城中近來有詩會,王妃與友人相約出門了,特叫奴婢知會一聲。”
“無妨,退下吧。”傅纓招了招手。
書房外面,小厮緊張的侯着,見傅纓回來了連忙道:“王爺,華大人他們在裡面等着您的。”
“知道了。”傅纓一進去便瞧見華祝之和伍号面面相觑。
“你二人怎麼一塊來了。”
“王爺,屬下是來找灼華他們的,誰知半道碰到這個小子,說是來尋你的。”
一旁的華祝之并未理會,眉頭緊蹙,回答道:“王爺,下官前來是有話禀告,刑部今日捉了一人,事關幽川之案。”
“怎麼回事?”
“被捉的那人是工部的一個員外郎,說來也怪,刑部昨夜接到舉報此人與幽川刺史早有勾連,今早上門緝拿,确實在府上搜到相關信件,如今已經入了獄聽候發落。”
“你們何人負責的此案?”
“伍德明伍大人親自上門捉的人,屬下知曉後為避免遭人滅口,暗自派人在牢房附近盯着的。”華祝之有些欲言又止,“王爺,此人不堪受審,透露出幽川與國都确有勾結,那人,似乎還提到工部的一人,正是工部侍郎秦祁羽秦大人。”
傅纓有些不可置信。
“這與秦大人何時牽扯上的幹系?”傅纓不解,總覺得這是對方為了迷惑自己放出來的假消息。
“王爺,會不會秦侍郎他……”華祝之疑問道。
“不會的。”傅纓斬釘截鐵道。
“秦伯父向來不屑于參與這些事情,即便被牽連進去,也定是有心之人故意害之。”
傅纓思索了片刻,堅定道:“此事,本王自會向他求證。”
“王爺,屬下不知,明明此事讓秦公子去辦更穩妥,為何要自……”伍号剛說一半便瞧見傅纓一個眼神殺了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跪地認錯。
“是屬下多嘴,屬下甘願認罰。”
“起來吧,你說得對,可本王不想讓他為難,再想想其他法子。”
于傅纓而言,秦承時至純至善,悲憫于世,懷有玲珑之心卻從無害人想法,他與她不同,手上是幹幹淨淨的,如若逼不得已,她不想這樣一個美好的人同自己一樣,淪為權柄的奴隸,被肮髒的鮮血浸染。
“華祝之,你回去密切關注着伍德明的動向,本王會尋個合适的時機審問那人的。”
“是。”二人應聲道。
傅纓又看向伍号:“你說你是來找灼華的?可有要事?”
伍号撓了撓頭,解釋着:“城中近日辦了詩會,頭彩可是個好東西,屬下本想拿下,可老貳他不知抽了什麼瘋,最近出盡了風頭,害得屬下連連敗退,王爺你知道的~老貳這個人脾氣倔,向來隻有灼華和頃風能制服,我這不來搬救兵了。”
華祝之聽着二人的談話,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
“詩會?”傅纓突然想到柳儀方最近好像也經常去。
“你那點文墨鬥不過老貳也正常。”
“王爺,怎麼連你也這麼說屬下。”伍号表示自己被傷到了。
“你若喜歡頭彩,本王叫老貳赢下來後給你便是。”傅纓無奈的搖了搖頭,隻想把伍号趕緊打發走。
“當真?那就多謝王爺了。”說罷他便屁颠屁颠離開了,臨走時還不忘把華祝之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