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牧澤讓她給他背鍋,鐘靈毓一氣之下,把他搞到離職。
事後,還找人去把他揍了一頓。
哪怕到現在,看見那張臉,聽見他的聲音,鐘靈毓還是惡心到忍不住想要再上去給他一腳。他現在談了新的女朋友,還是跟從前一樣,都是這麼的不靠譜。
她就疑惑了,怎麼會有人能瞎了眼看上他?
蔣牧澤:“寶寶,你先别生氣,是我做的不好,我給你道歉,我保證,下次肯定不會了,你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這都多少次了!”
“哎呀你也知道,我現在處于升職期,剛剛給我打電話的是我們公司的老總,等我升了職,漲了薪,這也是給咱們兩個的未來多一分保障啊。楠楠,你要理解理解我……”
蔣牧澤好哄慢哄,這才把人哄進了房間。
鐘靈毓感覺,國慶這段時間,她最好少出現在民宿。
不然真的控制不住暴虐的小拳頭。
*
肖家大院,肖秉彜起床了,老耽恰巧也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兄弟兩個互相看着對方的狗窩子發型,相視一笑。
“今早吃啥呀?”
“煮兩根面條,對付兩口呗。”肖秉彜走向廚房,起鍋煮面。
索然無味的面條,配上自制的辣椒醬,味道還行。
老耽嗦溜着面條,道:“昨天也算拉來了一份投資,什麼時候去找八位作坊負責人談合作的事兒?”
“牛興旺投資80萬,咱們投100萬,這些錢我感覺還不是很夠,投資還得繼續拉。哦對了,王在東,紡織廠老闆,你還記得不?咱再找找他。”
“行,什麼時候?”
“我等會兒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今晚有沒有時間。”
老耽灰溜溜地閉嘴,自言自語道,“唉,又要喝酒了,真怕我年紀輕輕把自己喝死。”
“也就酒局上整點,該喝的時候就得喝,平時少整點沒問題。”
肖秉彜像是想起點什麼,飯也不吃了,“我、我昨天喝醉了,有沒有耍酒瘋?”
“沒,你可安靜了,不吵不鬧,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老耽又給他舉了個例子,道:“你呀,盯着秀姐看了好一會兒,連眼皮都不眨。她讓你喝水你就喝水,讓你睡覺,你就閉眼,啧啧,可聽她話了呢。”
肖秉彜:“?!”
“那然後呢,她有說什麼沒?她當時什麼表情啊?”他隻恨自己沒能記住當時的情景。
肖秉彜風裡雨裡成長這些年,早就學會了察言觀色,結合特定的場景,什麼人,什麼反應,心裡什麼想法、什麼态度,打眼望過去,一準能猜個七七八八。
看着他那麼着急,老耽仔細想了想,繼續喝面條,“秀姐挺擔心你的。”
“她應該是沒見過男人喝醉酒,模樣看着還有些害怕。”
肖秉彜沒說話,但是肉眼可見地沒有吃飯的興緻了。
見他“胃口不好”,老耽将鍋裡的最後一碗面條舀進了自己碗裡,又往碗裡加了點辣椒醬,吃得幹幹淨淨。
就在這時,鐘靈毓雙手背在後面,出現在鐘家大院裡。
老耽在廚房裡刷鍋刷碗,就肖秉彜一個人在院子裡吃飯,她走過去坐下,清清嗓子,笑着道:“肖秉彜,我給你看個東西,你可千萬别生氣啊。”
突然出現的鐘靈毓,肖秉彜人還沒反應過來,隻見她在身後掏了掏,慢悠悠地掏出一隻多财。
一隻渾身髒兮兮的多财。
肖秉彜:???
“這貓咋髒成這樣了?”他墊着兩張衛生紙把貓接過來,拿到空中轉着打量。
鐘靈毓解釋:“我阿爺洗了點貓薄荷,随手把水潑到了院子裡,它去打滾了。”
肖秉彜:“……”
多财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着他的手,在空中打了個哈欠。
“你、你咋不說話?”
肖秉彜看着她,無奈地道:“我還能說啥呀,把貓洗幹淨不就完了。”
鐘靈毓從身後掏出了精緻的洋桔梗小花束,遞給他,“能勞煩你,把多财洗幹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