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耽:“對呀,跟着他出門都不用帶腦子。”
他們三個這廣告打得鐘靈毓都心動了,她側頭試探着問:“他們說的是真的嗎?”
肖秉彜的嘴角比AK還難壓,他擺正姿态,很會裝,“昂。”
“你有空不,要不然……”
鐘靈毓話都沒說完,男生像是搶着說話似的,嗓門兒不知不覺大了幾個度,“行啊!我有時間!說吧,你想去哪兒玩,我做攻略,保準給你安排得妥妥的。”他看了看後視鏡,揚眉道。
後座兄弟三個收到反饋,往後一仰,笑麼滋兒的。
事後,為了方便在這種情況下聊天,老耽單獨拉了一個群——三人成組八卦群。
過年期間,民宿是不打烊的。
身為民宿老闆,入了這行,要是想趁着假期出去玩兒,也不是不行,開三倍人工費就行。
除了民宿,還有就是村裡的人情世故、禮尚往來得提前走一走。
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辦好這一堆事情,肖秉彜開始收拾東西。
另一邊,鐘靈毓正在收拾行李,鐘阿奶震驚:“什麼?你想和肖二去三亞玩?”
“不是,那你不在家過年啦?”
鐘阿奶尋思一番孫女這麼做的原因,終于知道了什麼,“你别委屈自己,我這就去打電話,讓你爸媽别過來了。”
“阿奶,”鐘靈毓連忙拉住她,“我這不是委屈自己,再者說,他倆應該回來看望長輩的。”
“我跟肖秉彜說好要搭夥出去玩,人家連攻略都做好了,我總不能放他鴿子吧。”
“肖二為人你我都有數,乖孫既然想去,就讓她去吧。等娃娃爸媽回來,低頭不見擡頭見的,過個年也不能舒舒服服地過。”鐘阿爺幫着說話。
“人雖然不在家裡過年,但是過年壓歲錢得有。”說着,鐘阿爺遞上來一個大紅包,“你阿奶也準備了,比我的還厚呢。”
鐘阿奶睨他一眼,手裡的紅包在遞過去時往後一收,皺眉道:“說實話,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要不這樣,每天晚上睡前我都給您二老打電話報平安。”
*
海南三亞。
下午溫度在二十七、八度左右,鐘靈毓身穿舒适的挂脖吊帶裙,撐着一把遮陽傘走在去酒店的路上。肖秉彜小麥色的手臂肌肉線條明顯,左右一手一個行李箱,黑色的是他的,白色的是鐘靈毓的。大包小包挂在上面,也沒見他照管不過來。
跟他一比,鐘靈毓隻管漂漂亮亮的,什麼都不用拿。
“行啦,别老給我打傘,黑點健康。”
“但是很黑也不好看呀。”畢竟他本來就長得偏黑。
肖秉彜:“……”
見他不說話,小姑娘像是把自己說笑了,笑着繼續給他打傘。
“咳,那、咱倆站近點兒,這傘本來就小,你下次舉個大的,用不着的時候還能當個棍子玩。”說前面那句話的時候,男生明顯中氣不足,但說到後半句話,音量明顯大了。
“啧,一對你好點你就要這要那,要求賊多。”小姑娘果真站得近了一些,香香的玫瑰氣息迎面撲鼻而來,“下次我整一把高爾夫傘給你遮着,行不?”
肖秉彜越聽越覺得好笑,也不嫌走路無聊了,他調侃道:“你現在講話都帶點東北大碴子味,這是跟誰學的啊。”
“這還能跟誰學,不跟你學的嗎。”
“那你學挺好。”
他們這次住的酒店前面就是大片的草坪和椰林海景。遠遠望去,高大的椰樹,金黃的沙灘,碧綠的海水,看得人心曠神怡。
兩人各自去酒店房間放好東西,肖秉彜給她發消息,【現在外面太曬,再把你曬黑喽,咱五點多的時候去椰夢長廊,行不行啊小鐘?】
“聽你的!”
收到消息,肖秉彜彎唇,繼續發,【點了兩杯奶茶,外賣就在酒店大堂,到時候給你發消息自己下來拿。】
【你房間的那個床先别上去睡,我怕不衛生,等待會兒我買完東西回來,給你換上幹淨的。】
【小鐘,收到請回複!】
【鐘靈毓:收到! 敬禮jpg.】
【鐘靈毓:東西多不多,我跟你一塊兒去買吧。】
【肖秉彜:不用,外面熱,你哪兒涼快哪兒待着。】
回複完,肖秉彜打車去當地的超市買了一些生活用品。
這次出來得急,像一次性床上三件套、一次性浴巾、一次性馬桶墊之類的什麼都沒準備,男生列了個清單,把該買的東西一塊帶回酒店。
待他滿載而歸時,風漸漸大了起來。椰樹随着微風輕輕晃動,樹幹在天邊晚霞的映襯下,顯得漆黑一片,像是打上了一道黑色光影,奇形怪狀。
酒店裡,鐘靈毓已經把行李收拾完畢。她找出相機、驅蚊花露水放進包裡,帶好手機、錢包,準備帶肖秉彜去附近吃東西。
她正準備打電話問問他買完東西沒有,對方卻先把電話打了過來。
許是風刮過,電話裡傳來呼呼的聲音,“秀兒,出來玩不,外面還挺美的。”肖秉彜看着景,說話聲音也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