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
雙墨:???不是,他瞎說的啊!
“去韓家。”
“禦史大夫,韓石岘大人家?”
“嗯。”
雙墨:……
他家大人今晚明明心情那麼好,為什麼還要發癫啊?!
他也不敢問,快來個人管管吧。
無人認領的陸首輔就這麼孤零零的到了韓家,砸門入府。
坐到韓家偏廳的時候,韓石岘還在瞪着他運氣,“敢問陸首輔,現在都幾更天了?您這麼上門拜訪合适嗎?”
“四更天,正是惡客上門的好時辰。”
憤怒是有的,同為閣臣,韓石岘自認對這位内閣首輔還是有幾分了解的。
無事,他絕不會登門。
他說自己是惡客,那就絕對來者不善,不過,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打啞迷了。
“那麼,陸首輔準備如何對老夫這位主人呢?”
“魏哀帝二十四年,渭水一戰,陛下大敗,一直讓陛下耿耿于懷。”
“渭水一戰,老夫也深感遺憾。”
“韓大人确實得遺憾,那一戰不僅沒如你的意讓鎮西王李心桐死在戰場,反而是陛下大敗重傷而歸,差點大烨江山就拱手讓人了。”
韓石岘挂在臉上的笑容絲毫未變,“此話,陸首輔敢說,老夫可不敢聽。”
陸簡輕叩茶幾,“還是聽聽的好,韓大人與已故罪臣甯朝頌來往的書信,本首輔也算有幸拜讀了一些。”
韓石岘臉上的笑容消失,眼前逐漸兇狠,“陸首輔想要如何?”
“鎮西王李心桐生前一心為國,冰清玉潔,其生前身後名值得滿朝文武窮盡一生去維護。”
韓石岘盯了陸簡半晌,無聲歎氣,這局是他敗了,可惜那個從小養起來的孩子,還沒發揮最大的作用就折了。
“這是自然。”
陸簡起身,“今夜與韓大人聊的甚是開懷,改日陸謀請韓大人喝茶。”
“客氣了,陸首輔慢走。”
陸簡走後,韓府的燈亮了一夜。
回去的路上,雙墨一直欲言又止,陸簡摸着依舊跳得過快的心髒,暗罵:韓石岘那老東西戰鬥力太弱了!
“大人,我們既然有證據為何不直接搬到韓石岘?”
雙墨終究沒忍住問了出來,陸簡眼皮都沒擡,“這個啊,當然是因為我沒那些書信呀。”
最後這個“呀”字,對雙墨造成了一萬點傷害,他果然還是适合當個四肢發達的護衛。
貼身随侍這個活,麻煩換個人來,謝謝。
“……您就不怕他不信?”
“詐一詐又不花銀子,這不就成功了嘛。”
“告訴司硯,以後就往這個方向查,把好石岘那個老匹夫給我查死他。”
“是。”為韓大人默哀。
陸簡出了韓府,路過陸府換了身朝服就直往宮門去,是當日早朝第一個到的官員。
那喜氣洋洋的模樣與萎靡不振的朝臣們,形成鮮明對比。
衆大臣:昨夜賞火會出了那麼大的事,陸首輔是怎麼睡得着覺的。
顯然建烨帝也很好奇,“陸愛卿,昨夜睡得可好。”
陸簡出列,“回陛下,臣一夜未睡。”
“哦?為何?”
“昨夜北城賞火會,勇平與武安兩位縣主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劫殺,幸好臣及時帶着京都守軍趕到,才沒釀成大禍。”
陸簡說完,底下的大臣們都在撇嘴,等你,黃花菜都涼了。
不過,不管參沒參與劫殺,所有人都知道陸簡這套說辭是最好的,都是京都守軍的功勞。
“賊人捉到了嗎?”
“回陛下,捉到了,也審出來了。這些膽大包天的賊人跟那個冒充已故鎮西王李心桐女兒的人,是一夥的。”
“目的就是往已故鎮西王身上潑髒水,攻擊現任鎮西王靜甯公主,與《太學》女班。”
聞言,建烨帝瞬間站了起來,“你說那人是冒充的,不是心桐的女兒。”
“陛下,這是臣查到的一些東西,以及那個冒充之人的根腳。”
陸簡呈上一份奏折,吳九日快步下來接過呈給建烨帝。
“好!好!好的很!”
建烨帝眼帶狠意掃過底下所有大臣,“陸簡,你徹查到底,不管是誰?朕都要滅他九族!”
“臣遵旨。”
衆大臣心中一驚,陸首輔呈上的奏折到底寫了什麼?惹得君王如此震怒?
韓石岘不着痕迹的盯了陸簡一眼,這個瘋子!
這一日,不僅滿朝文武被驚吓,鄭媛媛也被鄭老爺子驚的口瞪目呆。
“祖父,您再說一次,您要給我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