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冉:“……”
小吳同志,這時候你能靠點譜嗎?!
當下她暗罵一聲,扭身拉着吳邪就往青銅樹後躲去。
吳邪也知道不妙,二話沒說地趕緊爬了上去。
那燭九陰已經被惹怒了,蛇頭一縮,就開始發動攻擊,兩人争分奪秒地貼到樹後去。
就聽一陣連續的轟隆聲響起,燭九陰瘋狂地撞擊着銅樹,竟生生地将那些青銅枝桠都撞彎了。
沈冉眉眼間一片冰冷,這樣下去這裡遲早待不下去。
旁邊的涼師此時已經恢複神志,大驚失色道,“怎……怎麼辦啊?兩位?”
怎麼辦?吳邪也想問這個問題,現在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沈冉掃視四周,左顧右看的目光忽地一定,“吳邪,你這背包是老癢給你的吧?”
“對……”吳邪點點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對啊,老癢這包裡面可能有什麼武器,說不定眼下用得着呢。
他急忙将背包翻到前面,翻找起來,沈冉則不時出聲示意兩人躲過燭九陰的攻擊,為他留出時間。
也沒有讓幾人大失所望,吳邪啪地一聲遞給沈冉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給,沈冉。”
沈冉垂眸一看,是她的劍,原來老癢把它一直帶在身邊,難怪沒在附近看到。
有武器在手,沈冉多少有了點信心。
她握緊冷劍,藍眸深處盡是冰冷,“事不宜遲,你們跟在我身後,我們現在就走。”
話音剛落,背後突然響起吳邪的一聲大叫,沈冉心頭一跳,扭頭看過去。
隻見那燭九陰不知什麼時候繞到了旁邊,一下就咬住了靠近邊緣的吳邪,用蛇身把他卷到了半空。
吳邪被燭九陰帶着淩空飛躍,失重的感覺讓他驚聲叫了兩下。
“吳邪!”
沈冉睚眦欲裂,飛速在銅樹上借力踩蹬幾下,追着那燭九陰的身影而去。
淩空中的吳邪也不好受,巨蛇的蛇身拼命地糾纏着他的身體,他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擠壓碾碎。
而肩頭的傷口還在流血,大量的失血讓他臉上血色全無,使勁在包裡亂摸,想找出一個什麼可以用的武器。
沈冉勢如破竹,健步如飛地在青銅枝桠上踩躍,終于找到時機。
眼神一冷,借力淩空一蹬,躍上三四米,直逼燭九陰的七寸位置,同時身體翻滾,手中的劍對準位置,直直刺了過去!
“唰——”
皮肉被銳利的冷劍刺入,沈冉滿身都是噴濺的血迹,而燭九陰感受到痛意,開始拼命地擺動蛇身。
沈冉果斷地沿着傷口在血肉裡,狠狠地一劃,直直割下半邊蛇尾。
這下也直接讓吳邪的情況好了不少,蛇身松動,吳邪順勢往下掉。
可燭九陰徹底憤怒起來,血色的蛇瞳直直地看過來,那條瀕臨斷尾的尾巴還突然一豎,啪地用力拍了過來!
沈冉一時不察,啪地一聲被蛇尾打在身上,咚地撞在旁邊的青銅樹枝桠上。
“唔……”胸膛劇烈地疼痛,沈冉不由吐出好幾口血來。
她暗罵一聲,必須要想個辦法,跟燭九陰這種東西硬碰硬肯定不行。
沈冉忍痛一邊在青銅枝桠裡穿梭,躲過燭九陰的攻擊,一邊大腦飛速地旋轉。
燭九陰,燭九陰,明代曾有記載,仙瀛……長照燭龍膏,可以将燭龍的肉身煉制成燭!這東西怕火!
沈冉抓住那一閃而過的靈光,高聲道,“吳邪,你快看看老癢那包裡有什麼可以弄出火來的東西!”
吳邪剛剛滑到一半,聞言馬上翻動那隻背包,回道,“有!還有信号槍!!”
“好!”沈冉心下一喜,估摸了一下距離,悄無聲息地把燭九陰引向吳邪的方向。
那燭九陰此時也是勃然大怒的狀态,順着青銅樹就往下,吳邪連忙舉起信号槍,對準它。
沈冉回頭一看,此時那蛇已經張口血盆大口,想要一舉将二人吞入腹中。
“就是現在,吳邪!”
吳邪握着槍的手緊了緊,馬上打出一發信号槍,那發出熾熱白光的信号彈直射入蛇口。
幾乎是瞬時,燭九陰的全身開始冒起一股青煙,不停地扭動着身體,巨大的尾巴拍打着岩石,整塊山面不停地開裂,似乎整個岩洞都可能崩塌了。
沈冉眯了眯眼睛,拉起吳邪急步往下,“我們快走!!”
由于燭九陰的瘋狂拍打,竟然讓它撞出好幾條縫隙,此時青銅樹水下激流溢滾,潭水向燭九陰撞出來的裂縫湧了過去。
大塊大塊的石頭随着山縫開裂掉落下來,兩人小心避過,一路向下,卻沒見到涼師爺的身影。
吳邪有些擔心,“他人呢?會不會被沖走了?”
沈冉搖頭道,“不太可能,涼師爺是個會審時度勢的人,如果他被沖走,反而證明這裡有出口,是件好事。”
說完,拉着吳邪的手潛進手裡,示意道,“放開手腳,随水流而走,我們說不定會找到出去的路。”
吳邪在水下艱難地點點頭,兩人很快放松手腳,護住頭部,順着水流卷進旁邊的縫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