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對于被抓壯丁的事情非常不滿。
他知道自己如今在人數不豐的斯萊特林裡突出的可怕,但這并不是被硬拽着參加選拔賽的理由!
穿着一身綠色的臨時隊服,布雷斯氣呼呼地咬了口藍莓千層蛋糕,又咬了一口。
怪不得克拉布那個蠢東西能一直這麼沒皮沒臉的蹭吃蹭喝。
莉莎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就像和這蛋糕有仇似的。”
“那你去和你那可惡的未婚夫說說,有本事别用舉報這事威脅我!”
那不是斯萊特林實在無人可用了嗎?
這事雖然德拉科做得有些不地道,可他這麼盡心盡力的組織選拔賽為得是誰?
還不是他們學院!
莉莎滿臉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咱們學院多久沒拿到過學院杯了!”
她入學那年可是在休息室裡聽到不少學長學姐吹噓自家學院蟬聯多年學院杯的事情。
結果呢?
她現在都六年級了,就沒在學期末的結尾看到過禮堂布置用專屬于斯萊特林的色彩。
布雷斯又氣呼呼的多灌了口以前沒喝過的奶茶,莉莎說裡面還加了什麼芭樂果醬,好喝是好喝,但他這會沒有心情好好品嘗。
吃完喝完,又瞪了眼飛在最中心那人,西奧多握着掃帚直接飛進場地了。
莉莎又轉頭看向西奧多,這也是個有錢的主,至少能買一把榮耀火弩箭比賽時用。
西奧多拿着叉子的手一頓,轉過頭來,“我已經四年多沒碰過飛天掃帚了。”
“純血巫師還有不喜歡魁地奇和飛天掃帚的?”莉莎心裡有些遺憾。
“有的。”
他就是。
西奧多看回手中的蛋糕,用叉子輕輕取下一小塊放入嘴中。
“那你今天還陪紮比尼來,”莉莎手撐在屁股後面,仰頭看向場中,“你們兩關系真好啊,我記得你一年級好像不是總和他在一起。”
西奧多的手再一次頓住了,輕輕嗯了一聲,随後他就眼看着那個原本應該同他一樣安靜的女孩撲進了一個張揚的懷抱。
西奧多坐遠了些,沒有再轉頭,安靜地吃着手中的蛋糕,就像一直以來在圖書館那樣。
那時候,他和她,明明是一樣的孤僻。
——
斯萊特林的球隊終究還是重組成功了,布雷斯紮比尼在德拉科的威逼下又買了把超級貴的掃帚。
誰讓他一開始漏了底,讓那兩人知道他帶了10萬加隆來學校。
布雷斯悔不當初,卻隻能化悲憤為力量再球場上奮力揮動球棒,沒錯,今年的擊球手是他和德拉科馬爾福!
這也是他最後不太反抗的原因,要是這個人還和以前一樣非要在找球手的位置上和那個魯莽的格蘭芬多一較高低,他這輩子都賴在他跟前,吃窮死他!
感受着身邊那道灼熱憤恨的目光,莉莎抱着德拉科的胳膊笑得不行。
現在的布雷斯和德拉科就像一對根本分不開的冤家,因為他的插科打诨,原本氣氛稍顯沉悶的斯萊特林最近都活潑不少。
“看什麼看,吃你的蛋糕,”德拉科沒好氣地說道:“一點都不許浪費。”
布雷斯陰陽怪氣地說道:“不許浪費,怎麼不見你以前有這個腦子。”
德拉科一腳把他踹上掃帚了。
莉莎懶洋洋地坐在那裡,就像她之前保證的那樣,在球場上一直追随着他的身影。
等到穿着隐形衣的哈利摸到她身邊時,她才恍然驚醒。
“不是吧,你們格蘭芬多訓練我們都沒偷偷去看,”莉莎噘着嘴有些不滿。
哈利蹲在她腳下,頭都沒擡一下,“莉莎,鄧布利多快死了對嗎?”
他的聲音不像以往那樣清亮堅定,也不像偶爾那般暴躁難忍,隻是帶着些許茫然,平靜的說出這句話。
莉莎的表情恢複平靜,垂頭看向腳邊的虛無。
“他親口告訴你了。”
“我主動問的,他沒回答我,”哈利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暑假時我就注意到了他的手和以前不一樣了。”
莉莎低低地歎了口氣,“哈利,鄧布利多的年紀在麻瓜世界已經算是難得了,哪怕是在巫師界,也不算年輕。”
這就承認了!
“尼可梅勒活了六百多歲,”哈利提高音量,固執地說道。
“可不是人人都想依靠魔法石那樣活着,況且魔法石早已經毀了,不是嗎?”
哈利悶悶不語,是的,一年級他就知道最後一塊魔法石被毀了。
鄧布利多親口說的,甚至他不久後就在報紙上看到了尼可梅勒的死訊。
那是他沒有多大的感覺,可這次不一樣,那是鄧布利多啊!
巫師界最強大的存在——鄧布利多啊!
他不知道這些話還能和誰說,隻知道任何人确認了鄧布利多會死亡的事情都會和他一樣急得失去方向。
所以他披上隐形衣,腳不受控制地跑向了球場,他知道,隻有莉莎會有不一樣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