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職簽約的時候也沒聽過有什麼新人大禮包呀?
“怎麼了?”或許是察覺到她的心不在焉,江楓輕聲詢問。
“沒什麼。”沈清甯搖頭,“我們大概多久才能到那個地方?”
“一兩日足矣。”
這并不是很遠,沈清甯在心裡下了判斷,她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居然已習慣了馬車這樣古老而緩慢的交通工具。
也許是暈船的經曆太過深刻,馬車的颠簸已算不了什麼。
“籲——”
健馬嘶鳴,原本前行的馬車不知何故停了下來。
江楓心中一緊,放在膝頭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他凝重的視線落在馬車垂下的簾子上。
這番神态,讓不明所以的沈清甯也跟着緊張起來。
她小聲道:“發生什麼事了?”
沒有人回答。
隻有馬蹄刨地的聲音。
“燕南天什麼時候成了隻會躲躲藏藏的懦夫?”銀鈴般的笑聲忽而從馬車外傳來,透着一股天真無邪。
沈清甯聽出了來人的身份,臉色不僅微微發白:“是憐星宮主!”
憐星出現了,邀月是不是也在附近?
抱着這個想法的并不止沈清甯一人。
燕南天沉聲道:“躲躲藏藏的難道不是你們移花宮麼?邀月宮主何不現身?”
憐星冷冷道:“怎麼?上次我姐妹二人聯手的教訓,你還沒吃夠?今天我不是來你打架的,江楓,你若是個男人,你就出來!你若不是個男人,就永遠躲在燕南天屁股後面當個縮頭烏龜好了。”
燕南天身後的車簾晃動了幾下。
江楓起身之際,一隻手忽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他轉頭,與沈清甯擔憂的目光撞上。
“放心,有大哥在,我不會有事的。”他寬慰地笑笑,心底卻沒有笑容裡那麼輕松。
門簾被撩開。
那如蘭芝玉樹一般的男子出現在燕南天身旁。
憐星的眼神一下子變了。
變得幽怨、凄涼,甚至是怨恨。
“二宮主,别來無恙。”江楓淡淡地開口。
對于追殺自己的人,他做不到像以前那樣以禮相待。
“我隻問你一個問題。”
“洗耳恭聽。”
“花月奴死了,你看起來一點也不傷心。”憐星冷冷道,“是因為你喜歡的人,根本不是花月奴對麼?”
江楓不由怔住,沒有想到她問的居然是這個。
“月奴姑娘的死,我固然傷心,但我與她之間清清白白,她之所以離開移花宮,隻不過是因為想要過正常人的生活罷了。”
提起花月奴,江楓眼中閃過一絲沉痛,卻無其他的情愫。
憐星看的分明,但她卻想不通。
“既然你不是為了花月奴,那你是為了誰要離開移花宮?我……我姐姐待你還不夠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