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麥:看來你沒發現,過兩天我再試試。
旺仔:【麥将軍,你再說什麼?】
黎麥:搖動鈴铛就會流哈喇子的狗。
一共五名細作,最開始赫晏城殺死了一名,現在抓住了三名,還有一名被黎麥放跑了。
他一定是吓壞了吧。
吓得屁滾尿流,跑回家哭訴水晶被隊友拆了。
***
大慶昭州,正在準備入冬前的最後一場戰事。
赫晏城渾渾噩噩過了一段時間,甚至不敢面對白洛餘。
白洛餘對他盯得也不緊了,雖然仍然是戰時緊張的事态,但百姓的日常生活基本恢複。他找到了放鴿的時機,認認真真寫了備戰之事,讓阿東贊早做打算。
看着鴿子逐漸遠去,赫晏城心中的石頭終于落地。
他害怕前功盡棄,他更害怕發生了這麼多事都熬了過來,缺臨門一腳踏空了。
所以,他的信件以極高的頻次傳回國内,生怕阿東贊少看一封。
赫晏城都覺得自己病了。
放走鴿子,赫晏城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府邸,繼續打探消息,但早已身心俱疲。
他一點也不想回到将軍府,這裡就是地獄。硬着頭皮,換上笑臉走進了書房所在的内院,副将們激烈的争吵聲十分響亮。
但赫晏城怎麼也沒想到,裴暮就站在書房中,模樣不卑不亢。
他什麼時候有資格進來了?
張誠看裴暮的眼神就像在看得意的小輩:“若是有參軍的打算,正好去我麾下曆練,裴暮确實是個好苗子,當初守城之戰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當年,豐國買通了昭州守城官兵,子時時分,城門大開,敵軍竄入,一隊兵馬直奔将軍府,目标就是殺死白洛餘。隻要白洛餘一死,豐國便再也不畏懼。
那時白洛餘十七,裴暮十九。
是一場惡戰,昭州慘遭血洗,将軍府被團團圍住。裴暮守在白洛餘身旁,兩人從人群中殺開一條血路,沖出包圍圈,直奔軍營,帶領将士們,将豐國士兵包在将軍府内,全部斬殺。
雖然隻打了一夜,但白洛餘受傷,裴暮更是傷得厲害,盔甲上密密匝匝都是刀刃痕迹。
裴暮因為誇贊,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
黎麥大笑:“前段時間我看他在看兵書,覺得也該帶他來看看。為将者,必有勇有謀。裴暮有勇,還需些謀略,多看多學。”
裴暮面不改色,謙卑說道:“将軍說的是。”
赫晏城怎麼努力也擠不進的圈子,裴暮卻輕而易舉加入其中了。
旺仔眼珠子亂轉:【哎呀呀呀,渣男不開心啦,怒火中燒!】
黎麥:這就叫隻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而且赫晏城和我一樣高,想不清楚白洛餘為什麼會看上他?
旺仔插腰:【高一厘米也是高!】
黎麥:“要麼說你是直男呢,170?”
旺仔:【172.7,謝謝。清朝人都營養不良,我算很高的,換算一下的話應該有188。】
将帥都是用實力說話,裴暮早就證明了自己的實力,更何況張誠幾人還發現裴暮有真才實學,面對各種問題對答如流,簡直如獲至寶。
張誠正誇贊裴暮,眼睛一瞥,竟然發現赫晏城站在角落,喝道:“你怎麼來了?”
好像在說他什麼身份,居然能來這裡??
赫晏城臉一白,他本能害怕張誠:“我……”
那天晚上的事早就被各個院落的奴仆傳到了副将的耳朵裡。
從前,既然将軍喜歡,他們也由着白洛餘。
但這赫晏城居然還去勾引奴仆,真是讓人惡心!既然要做暖床的,總也得學會守規矩不是?
做了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真是愧對白将軍的寵愛。
就算抓住了奸細又如何呢?
這功勞也不是他一個人的,也是白将軍慧眼識珠。
面對嘲諷,赫晏城心髒仿佛緊巴巴皺成一團,無法呼吸。
“滾出去!”張誠吹胡子瞪眼睛,“來人!”
赫晏城被他吼得大腦一片空白,還沒開口辯解,黎麥輕聲對他說:“讓他留下吧。”
【忏悔值+1】
旺仔:【我沒想到居然還能榨出來忏悔值啊!】
黎麥:說實話,我也沒想到,謝謝張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