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玄月咆哮。
黎麥擔憂道:“唐哥不會罵我,還在中邪。遲隊,再幫幫我。”
遲雲肆不由分手按住唐易的肩膀,唐易掙脫不開,隻見黎麥燒了三張符,又兌了還陽水,還将七七八八的玩意一股腦往水杯裡倒。
唐易怒道:“我沒中邪,你們他媽的放開我!”
一定是夏溪西把水杯故意放在那裡,他和遲雲肆就是為了整自己!
黎麥:“喝!”
這玩意一定又苦又臭,像泔水。
唐易眼球突出:“你要做什麼!你要害我!”
遲雲肆掐住唐易的下颌骨,手指稍稍一使勁。
咔哒。
唐易下巴脫臼了。
遲雲肆看向黎麥,語氣就像遞給黎麥糖果一樣輕松,隻不過這個禮物是下巴脫臼的唐易。
黎麥憋着笑,一臉認真将符水灌了進去。
遲雲肆眼疾手快合上唐易的嘴,陰陽之氣相互沖擊,在唐易體内橫沖直撞。唐易疼得渾身發顫,雙眼冒着淚光。
過了好一會兒,遲雲肆嫌惡的将唐易下巴歸位。
他一撤開手,唐易狼狽的跌在沙發上,大口喘着粗氣。
他都忘了自己來這裡是要做什麼,為什麼會遇上兩個活閻王。
遲雲肆毫不客氣質問道:“今天你請假了嗎?”
唐易側過頭,沒言語。
遲雲肆嚴厲說道:“我會和顧夢說,記你曠工。雖然我們并不需要上下班打卡,但基本規則需要遵守。不是不讓你請假,但你需要提前說。”
唐易支支吾吾,被人打了,還被人罵了,自己不能還手也不能還嘴,大腦懵懵地隻得說:“對不起。”
唐易休息了一陣灰頭土臉離開,黎麥打掃了剛才弄髒的店鋪地闆。
黎麥呼叫旺仔:你為什麼剛才一直沒說話?忏悔值呢?
旺仔後知後覺,一拍腦袋:【忏悔值+6,被遲雲肆打的時候是2,被你抽巴掌是3,還在還加了1個】
黎麥狐疑:你怎麼沒主動彙報?不會在做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吧?
旺仔憋着壞笑,洋洋得意:【想看?】
就像小學生炫耀自己新購買的奧特曼。
黎麥:……我就猜到沒好事吧。
黎麥腦中播放了一段視頻。
——旺仔把剛才黎麥那句“你想怎麼都可以”和遲雲肆那天在辦公室說的“你想怎麼辦”剪輯在一起,又将遲雲肆扼脖頸的鏡頭放大,對接上黎麥淚眼朦胧的面容。
背景音樂是《Earned It》,配合着歌曲,兩人手指糾纏,肌膚相貼,壓抑的嗚咽聲伴随着喉嚨滾動的畫面。
黎麥感覺自己看了一部成人電影。
最後的鏡頭配音是:
——“可以嗎?”
——“都可以。”
畫面落在黎麥拽着遲雲肆衣服的鏡頭,靈動的雙眼怔怔地望着遲雲肆,這個鏡頭是旺仔花費冥币買來的。
旺仔眯起眼睛:【哇哦】
覺得這就是自己的高光時刻,完美,太完美了!
果然自己什麼鏡頭都能剪出來!
旺仔沾沾自喜,興奮到系統出現了雜音?,聽起來好像賽博黃豆蹦了一地,噼噼啪啪:【是不是很厲害?今天晚上睡覺我一定能夢見你們恩恩愛愛。】
黎麥揉了揉太陽穴。
遲雲肆溫聲問:“是不是不舒服?”
黎麥笑得爽朗:“沒有。”
黎麥覺得遲雲肆可真是個紳士,幫自己搬家,幫自己打掃,還送自己回家。
甚至問他要不要一起吃完飯。
旺仔:【哇哦,他好愛你。】
黎麥:有你愛我嗎?
旺仔:【那沒有,他們都是過眼雲煙,隻有我才是正宮位置!】
黎麥笑起來,頗有少年感,揚起嘴角的樣子,如同燦爛的豔陽。
遲雲肆餘光瞥見他在偷偷樂,也覺得渾身溫暖如春:“笑什麼?”
黎麥看着他,眼眸流露着光如同波光粼粼的湖面:“你說呢?”
旺仔問:【麥老師,你在做什麼?】
黎麥:當然是多給你點素材。
興奮的背景音樂響起,夾雜着旺仔的電子雜音。
他感覺自己要愛上麥老師了!
遲雲肆單手開車,傍晚的風從車窗灌進來,吹亂了兩人的頭發:“看得出來你很開心。”
黎麥:“欸,遲隊也脫不了關系啊。”
解決中邪的方法有很多,比如畫符,或者在重擊之下,陽氣熱血頂上來,将邪氣吐出來。很不湊巧,遲雲肆選的是第二種方案,然後黎麥又選擇了第一種方法。
黎麥聲音很軟,像一隻乖巧聰明的貓咪,甚至比玄月還要可愛:“你是不是在公報私仇?”
遲雲肆面不改色:“你也沒有選擇溫和?的方法。”
黎麥舉起趴在腿上的玄月,遮擋住自己臉:“沒有呀,怎麼會呢?我們是朋友呢。”
玄月:“喵喵!”
遲雲肆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