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車内氣氛凝固一瞬。
季知春什麼也沒說,深深看牧野一眼,轉過臉去。
被撩撥出的煙火氣,在她胸腔燃燒。
冷着臉,一言不發。
不想聽是吧?那就什麼都别聽。
回到風尚名府,她連多餘的眼神都沒分給牧野一眼,徑直回到房間,重重關上房門。
客廳内,牧野站在原地,靜靜盯着緊閉的房門,眸中閃過一絲懊惱。
不該用那麼重的語氣說話。
明明在國外時,就已經知道季知春和秦嶼戀愛的消息。
做過心理準備,不是嗎?
但——
他垂下眼,知道和親眼所見,是兩碼事。
當季知春和秦嶼站在他面前,若無旁人的互動,親昵的稱謂,下意識的袒護....
他,他發現,他忍受不了!
他嫉妒,他抓狂,他胸腔裡不斷叫嚣着,帶走她,帶走她!
可做不到!
他做不到抹去季知春的那段時光。
那些隻屬于她和秦嶼的時光。
他們會親昵稱呼彼此嗎?
他們會牽手嗎?
他們會擁抱嗎?
甚至于,他們會親.....
猛地閉上雙眼,牧野下颌逐漸收緊。
不能想,不敢想。
-
次日,季知春從房間出來。
陽光正好的早上,金色光輝湧入整潔的屋内。
餐桌上擺放着熱氣騰騰的早餐,冒着熱氣的豆漿,煎蛋火腿,以及松軟熱乎的小籠包子。
她目不斜視,忽視正将早餐擺上餐桌的牧野,徑直走到門口,自顧自換起鞋子。
“季知春。”牧野靠在玄關:“我做好早飯了。”
“不吃。”她頭也沒擡,換好鞋子起身就出門。
一連幾天,面對牧野三番五次的示好,她都視而不見,保持井水不犯河水的相處界限。
直到——
“你純純恃寵而驕。”
“?”
周五午休,醫院旁邊的小餐館,姜蒁聽她講完這兩天的事情,利索地翻個白眼。
“别不服氣。”姜蒁攪拌着碗中湯羹:“話說的重是他錯,可你也氣性太大了些。”
“連着一周不理人,給人家甩臉子、冷暴力。”
“诶,我隻是沒理他而已!”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能給好臉?”
季知春撇撇嘴,沒說話。
“人家也不是不知道錯,是不是第二天就給你示好?”
攪拌湯羹的手一頓,她幽幽看向姜蒁:“你偏心。”
姜蒁沒好氣瞪她一眼:“我是偏理!”
“牧野主動低頭,又是給你做飯,又給你買零食水果,甚至還特地挑了個禮物。”
“就差沒把你當祖宗供起來。”
莫名,她為數不多的良心生出一點心虛,卻仍強撐着嘴硬:“話雖如此,又不是我要求他做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