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謠謠從被窩中睜眼,她揉了揉眼睛,分外茫然。
同樣披着頭發的茉語匆匆來開房門:“小姐,門口弟子說小公子又遭了暗算,說讓你去一趟。”
她猛地起身:“又?”
茉語拿來了衣服,她一個響指打出術法,衣服自動穿在身上。
她挽起披散的頭發:“祈成酒那邊今晚有沒有異樣?”
茉語也在挽發:“不知道,我今夜正研究醫書,才将将睡下便有了聲音。”
岑謠謠随意拿起一簪子給自己頭發固定,她稍作思量便有了決斷。
“去把他也喊上。”
如果又是他幹的話,保險起見,還是帶在身邊比較好。
一刻鐘後,一行人出了門。
方一出門岑謠謠便看見隔壁的人也正巧出來,她扭頭看過去。
……
是那個姓姜的。
住她隔壁的就是他?
什麼鬼!
姜白正整理些許淩亂的衣袖,看到岑謠謠時頓時笑開。
“原來隔壁住的便是小姐您。”
為什麼你隔壁住的是我,你心裡不清楚嗎?你要不是故意住這我跟鬼姓。
她沒理會,徑直往前走,身後的人卻一個起落來到她身旁,拎着她的領子便将她提起來。
然後她就雙腳離地,再次能看清時人已經在岑逸房間裡了。
她回頭,祈成酒和茉語早早被甩在身後。
她閉了閉眼,一下扭開衣領上的手,拉開兩人距離,那人的視線仍停留在她身上。
好在秦歡着急,看到人後立時便将人拉了過去。
“姜先生,快看看小逸,晚上睡前還好好的,不知怎的又變成這副模樣。”
躺在床上的岑逸正不斷抽搐,四肢蜷縮在一起,面色蒼白滿頭大汗,丹田處靈根的位置不斷閃着靈光,看着比上次嚴重許多。
姜先生也正了神色,開始把脈。
他眉頭輕皺:“這……”
這時岑家主也匆匆趕來:“又怎麼了?”
茉語和祈成酒也走來了,她避開岑家主,招呼兩人一起站在角落。
那方姜白已經前前後後給人喂下三四枚丹藥,掌間靈力不斷盤桓在靈脈的位置。
他慣常調笑的話也收斂了些:“家主該徹查了,這麼短的時間内小公子已經遭了兩次,這如何遭得住。”
岑家主面色鐵青,他召來黑衣人:“再去徹查!”
黑衣人火速離開。
站在岑謠謠身後的祈成酒眸色不變。
岑謠謠都有些緊張了,上次是祈成酒,這次估計也沒跑了,她也沒想到祈成酒膽子這麼大,接連不斷的來。
她視線不斷流轉在那方,見岑逸遲遲沒有好轉,心裡逐漸揚起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了。
果不其然,姜白在收手時再度出聲:“家主,小公子這情況若想快速恢複僅靠我貼身治療,怕是不行了。
“聽聞岑家九層塔塔頂生有一荊山芙蓉,五十年為一開,如今應有五十年了,若能得了這芙蓉花,小公子虧損的身體許是能恢複。”
荊山芙蓉乃隐世的靈物,如今整個修仙界也隻有岑家的九層塔上生了這麼一株,可九層塔……
岑家主面色不佳:“九層塔是岑家先輩留下的東西,隻有金丹及金丹以下修為的弟子才可進入,況且。”
況且九層塔是少主的考驗之一,若能闖下九層塔,便算是在年輕弟子中得了翹首,赢得身為少主一半的認可。
距離九層塔開啟原本還差三年。
“逸兒如今這模樣,如何走到塔頂。”
他原本打算的是三年後,逸兒身體徹底穩定,修為也有築基,屆時便能名正言順拿下九層塔榜首,徹底服衆。
其中原理姜白也知曉,他再度笑開:“闖九層塔的岑家弟子不是可帶上一幫手?屆時我便跟着小公子一同前去。”
他看向岑謠謠:“還有大小姐呢。”
正事不關己的岑謠謠:?
如此這般,岑家主便松了一口氣:“先生願意幫助逸兒,是逸兒的榮幸。
“那事情便這麼定了,我明天便會宣布九層塔一事。”
全稱沒有被問過意見,但默認要去岑謠謠:……
她不想闖什麼九層塔啊。
岑家主仍擔憂着,看了岑逸好一會後才離開,秦歡陪在一旁,而姜白每隔一段時間便會用靈力給緩和靈根。
而岑謠謠也被按在一旁,不斷用清音鈴給人安撫,直到天将亮了才被放走。
這一晚信息量太大了。
她不着痕迹地瞪了祈成酒一眼,隻覺得要不是他這麼突然,她也不用去什麼九層塔。
“哎。”
她歎了一口氣。
茉語卻有别的想法,她支支吾吾:“小姐,其實,那岐山芙蓉,你也能用得上。”
诶?
“岐山芙蓉是頂尖的靈藥,小姐的身體跟寒毒鬥争了許多年,早有虧空,若能得岐山芙蓉,指不定,指不定修為也能漲一漲。”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