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绯看向有蛇保護的耳朵,難度很大。
壽光菱鏡鏡面上,葉绯渾身是血,蒼塵心漏跳,語氣鋒利,
“壽光,你怎麼還沒修出人形,否則我就可以幫助绯绯。”
壽光被訓,生悶氣,這都能怪它。
蒼塵目光不離葉绯,心緊緊提着,越境殺,相當危險。
葉绯被奢比屍爪子勾出脖頸血珠,蒼塵捏緊了手指,責怪,
“壽光,你沒用。”
“你夠了,我在想辦法了!”
瀛圻城内,雲禦月提前好幾日回來,想給葉绯一個驚喜,沒想到她給他驚吓,婢女說她去了桢木山。
雲禦月重新出城,一路催促天垠月輪加速。
當看到葉绯浴血在戰,他快呼吸不過來,生怕在他眼前有意外。
雲禦月感覺到體内一股氣在流動,他眼神盯着奢比屍,要把它碎屍萬段。
葉绯的劍要割去耳朵時,一記快到看不清的攻擊,把奢比屍斃命。
勝利被搶,她來不及反應怒,就被人擁進懷裡,聽到雲禦月強烈心跳聲,
“你來這裡幹什麼,要吓死我!”
葉绯呆呆,
“你怎麼在這裡?”
“别說話,我心還在急跳。”
雲禦月抱緊了她,那顆緊張過度的心,逐漸平複,體力力量充盈,就在剛才,他破境了,達涅槃。
葉绯那張嘴,不合時宜的打斷溫情,
“我剛才馬上要殺了奢比屍破境,你搶先幹什麼。”
雲禦月聽這話就來氣,他拉開兩人距離,眼神惡狠狠盯她,
“你一個人來,誰給你的膽子,萬一有意外怎麼辦!”
“可是我想破境。”
“有我在,沒人能傷你,你以後不準出城!”
“都怪你,我白白受傷!”
葉绯氣,拼了命的努力,最後功虧一篑。
“沒有白白,我破境了。”
雲禦月一點也不高興,他剛才快吓到心停。
“什麼!”
葉绯更氣了,到最後什麼也沒有,果然,她氣運差。
“绯绯,你想破境,我給你煉藥,你不要再出來冒險,再經曆這麼一次,我要短壽。”
雲禦月心有餘悸,
“你發誓,以後不會再出來冒險。”
“傷口好痛,相公,我們回去,啊!素星!”
葉绯突然記起素星,她提劍就要去搶他的奢比屍。
雲禦月攥住她手腕,眼神深沉,
“你哪裡也不準去,那隻羽嘉已經化形,你不用擔心。”
升境帶來的感官,無限擴大範圍。
葉绯朝雲禦月打,
“還我奢比屍!”
任誰差點把命丢,卻一無所獲,都要氣到冒煙。
雲禦月橫抱起她,臉色陰沉沉,
“沒有下次,不然把你關家裡。”
回到城内,葉绯吞下了藥草恢複傷口,又沐浴淨體。
她還沒問怎麼升境的問題,就被雲禦月吻住唇。
葉绯焦急,手拍他,
“我還沒好,不行不行。”
不行被吞掉,雲禦月扣住她後腦緊吻。
葉绯抓緊他的手臂,身體被箍得動不了,她胡亂搖頭,
“相公,相公,别,别嗯嗯。”
他升境後元魂更霸道了,全部包裹嵌住那顆小元丹。
“娘子,我好心悅你。”
壽光菱鏡被打出了一道裂痕,鏡面中葉绯長發散亂,眼波含水,咬緊了唇。
壽光疼到罵,卻聽見蒼塵寒漠的聲音,
“下次再沒用,就不是這點傷。”
鏡面變光鏡,照映出蒼塵陰寒至極的眼眸。
葉绯出去冒險,是因為有聽進他的話,今日這個升境離開的機會,錯過了。
壽光不敢再駁蒼塵,他此刻讓它害怕。
雲禦月達涅槃境,陽晝大喜,他的另外兩座城,讓雲禦月挑做城主。
天阙宮内,大擺宴席。
千燈照耀,輕歌曼舞靡靡音,遊辛領舞衆多脫了面具的美姬。
她美得驚人,又因面容冷淡,顯得矜持,與過去反差大,不少人就是知道她過去,也把目光黏在她身上。
葉绯今日穿水藍色裙,别有一番溫柔。
她不會交際,坐着喝酒賞舞。
雲禦月被清一色男天神包圍交談,他将去三危城。
被他拿去一座城,還剩祖丘,競争者有三個。
扶九和華嬰沒把寶迦放在眼裡,認為修為有差距。
寶迦的目光,一直在雲禦月身上,若說天獸化形是一道坎,那麼破虛境到涅槃境也是一道大坎,無數神跨不去。
這道坎,不是面對危險激發就能跨過去,而是與心境有關。
雲禦月回到葉绯身邊,不再走動。
有神女想接近雲禦月,被他眼神逼退,悻悻離開。
等看向葉绯,眼神溫度融化,
“绯绯,有沒有感覺異樣。”
“有,覺得渴。”
葉绯吃了升境的神藥,身體有不适感,力量軟綿綿。
雲禦月不給她再喝酒,改喝露水,
“再過幾日藥力就會被全部吸收,到時我們再離開去三危城。”
“靠藥力升境,總有種會被鄙視的感覺。”
“绯绯,别人的看法不重要,誰讓你不高興,你告訴我。”
雲禦月不想她出現風險意外,藥物升境雖然要弱些,但安全。
葉绯靠在他身上,此刻陌生無力感襲來,隻有對面嘲諷的眼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