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林隐是工作和生活分的很開的人,工作之外更不可能和同事有什麼人聯系。
“不要說‘跟蹤’這麼嚴肅的詞嘛,我隻是了解一下同事的情況,這怎麼能說是跟蹤呢?”
楚北早就料到林隐會出拳,長久被揍積攢下來的經驗,讓他再一次提前預知了林隐的動作,接住了林隐的右拳,“每次都是這一套,換一招吧,啊——!”
楚北捂住被揍的左眼痛苦的嚎叫。
林隐收回手,搖晃下手腕,像看傻子一樣看楚北,“傻不傻,我還有左手。”
楚北捂着臉: “靠,我這算工傷,我這麼好看的臉要是毀容了我絕饒不了你!”
“哪裡好看?”林隐根本就沒用力,他白了眼楚北,“還是說你專門來這就是想被我揍一拳?可以啊,愛好挺獨特。”
“當然不是!是主人有任務需要我們去鬼市拿一些東西!”
“去鬼市?”林隐眼睛半眯了眯,“鬼市隻有初一和十五的時候才有入口和出口,所以是今天去還是兩周後。”
楚北不知道從哪掏出來鏡子,他一邊對着鏡子觀察自己的熊貓眼,一邊回他:“當然是今天,最好今天可以來回,最晚反正不能超過15号,我還得回去複命。”
這時睡醒的顧淵穿着林隐的T恤就從樓上下來了,寬大的領口露出脖子以下一大截。
楚北本來一心在自己的熊貓眼上,結果鏡子裡映出下樓的顧淵。
楚北對着鏡子呆愣一瞬然後猛地回頭看向真人,臉不禁紅了起來。
他還沒見過長得這麼好看的人,皮膚這麼白,嘴唇紅潤光澤,睫毛長而密,眼角内勾外翹,還有那雙眼睛,像是氤氲這一層水汽,看誰都多情。
還能從空蕩蕩的衣服下擺依稀能看到裡面纖細的腰部輪廓。
楚北沒忍住多又看了兩眼,哇趣,怪不得林隐每次一收工就火急火燎往家趕,合着這是金屋藏嬌啊!
林隐本來在看顧淵,但餘光瞥見楚北在看自己媳婦,林隐立刻皺了眉。
他起身擋住楚北視線,拿起旁邊的發繩幫顧淵的頭發綁了個丸子頭,頭發被撩起,顧淵脖子上的痕迹顯然也被露出。
林隐把顧淵拽到自己生前,替他收好衣領,“去換件精神點的衣服。”
楚北回神了,見林隐狗護食兒似的,識趣給倆人騰地,“那什麼我去外面等你。”
顧淵難得主動貼在林隐的腰上膩歪,他不太樂意讓林隐走,語氣有點不滿:“現在要走?你又要去多久?”
林隐明白顧淵是在擔心自己,林隐把他抱坐在懷裡,順勢親顧淵臉頰兩口,“快的話明天早上,慢的話…兩周後我就回來了。”
“如果是兩周,那是不是就說明事情很棘手?會遇到危險?”顧淵推開林隐的臉,擔心演變成了生悶氣,“去吧去吧,指不定哪天我就變寡婦…呸呸呸,你還是好好活着吧。”
顧淵說完又自覺無趣改了嘴。
“我絕對完好無損的回來...”林隐帶着顧淵的手到嘴邊,親了下掌心又親了下手腕,帶着他的手指着自己身上各處,“這裡完好,那裡也完好,到時候讓顧醫生親自檢查怎麼樣?”
顧淵抽回手,他轉過身坐在了林隐腿上:“每次都這樣,别以為這次也能糊弄過去。”
顧淵比林隐大了五歲,平日裡展現出來的也都是穩重成熟,鮮少像現在這樣撒嬌孩子氣的時候。
林隐很喜歡現在的顧淵。
顧淵大概是世界上唯一一個會關心他的人了。
林隐也是一樣,他在這世上唯一在意關心的人也隻有顧淵,顧淵就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支撐。
也是遇到顧淵後,林隐開始慶幸那個沒見過面的靈主和他訂下了靈契,使得癌症晚期的他可以活下來,畢竟隻要契約在,他的命就會繼續在。
現在的他想因為顧淵活着,想陪顧淵走很遠很遠的路。
林隐親吻着他手心,面對如此依賴自己的顧淵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跟着無限缱绻,“那顧醫生說怎麼辦吧?”
......
林隐快步來到店門口,楚北以為他那邊交代好了,都已經起身準備走,結果林隐在他的視線下把“正在營業”的牌子改成了“正在休息”...
楚北盯着時間,一個半小時,整整一個半小時!
禽獸吧!楚北在心底罵着林隐。
林隐扣着襯衣紐扣出來,身後的顧淵還是那套白色的T恤,不過剛才被紮起來的頭發已經散亂下來,嘴唇上好像有道被咬破的痕迹,眼尾泛着紅,這會眼裡是真有了水汽,怎麼看都像是被欺負狠了的模樣。
楚北又罵了遍林隐簡直禽獸!辣手摧花!
臨走時楚北回頭看了眼這家店,店外暈着一圈淡淡的光輝,好似銀紗籠罩。
楚北雙手撐着後腦勺走在林隐身後,他清清嗓子開始八卦:“你還挺在乎他啊,都把天衣留給他了。”
天衣自然是無縫的。
用天衣藏匿處,無迹可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