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林醉清猛地擡眼望向那扇鐵門,眼裡充滿了激動。
終于找到了麼。
黃芷蘅看着這扇虛掩的門,輕輕一推。
一陣冷風從門内吹出,夾着潮濕和血腥的味道,直沖二人的天靈蓋。
林醉清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攏了攏衣領。扭頭一看,隻見黃芷蘅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了口罩戴在臉上。
見此情景,林醉清默默地把衣領拉鍊拉高擋住了臉。
走進鐵門内,映入眼簾的是由一層又一層巨石堆疊而成的牆面,磚石間的縫隙中長滿了青苔。更有甚者,樹根在牆縫上肆意生長,根系布滿整面牆。
白蟻啃食過後的木闆承受不了人體的重量,在與鞋面接觸的那一刻化成木屑四處紛飛,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擡頭往上看,挂在天花闆上的水晶吊燈搖搖欲墜,似乎隻要一陣風吹過就會掉落在地。
吊燈所散發出的光芒隻能微微照亮這個空間,隻能朦胧的看見空間内大概的布置。木質書架整齊排,書架上的書籍因為年份久遠而泛黃。書架後面是破舊的桌椅,上面堆滿了紙張和雜物。
這些東西就靜靜的被擺在那裡,似乎很久沒有被動過。
“看來。”黃芷蘅環顧四周,“這裡就是真正的圖書館了。”
另一邊,幾人分開後,海琅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準備去一樓小賣店買點吃的。有句古話說得很對,沒有什麼比填飽肚子更重要。
他的想法很簡單,填飽肚子後就找的地方躲起來,等到差不多時間就去跟樓灼林醉清二人彙合。這樣既避免了自己遭遇危險,還不打擾兩位大佬尋找線索。
沒有比我更加省心的隊友了。
海琅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去往電梯的方向,他決定貫徹一個字——苟。
穿過書架林立的走廊,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異響。
海琅循聲走去,隻見兩隻人形詭異互相大打出手,而在兩隻詭異的不遠處的地上坐着一位被黑氣覆蓋的少年。
少年面色慘白,想要逃離卻又受制于黑氣的禁锢,隻能像蠶寶寶一樣咕蛹着身體朝遠處挪動。但是由于幅度太大被一旁打架的詭異發現,又被黑氣拖回原地。
“他.....是我先發現的。”
“不,是我先發現的。”
兩隻詭異在相互撕咬、拉扯、碰撞,用着最原始的鬥毆手法,誓要緻對方于死地。
戰鬥逐漸進入白熱化,體形略微健碩的那隻詭異伸手狠狠地扼住了倒在地上詭異的喉嚨。
倒在地上的詭異不停的掙紮,但都沒有辦法掙脫。
勝負在這一刻明了。
“我....我認輸。”倒在地上的詭異艱難的開口:“放了我。”
“不放。”扼住喉嚨的手越發用力,勢要将地上的詭異置之死地。
倒在地上的詭異眼睛充血,不甘在心底蔓延,他竭盡全力朝身上的詭異重重一擊——他的頭顱消失了,隻剩下一具無頭屍體。
兩敗俱傷,那隻詭異躺在地上重重的喘着粗氣,忽然他眼前一暗,一張椅子向着他的面門襲來。
那隻詭異來不及抵擋,被砸昏了過去。
海琅從書架後走出,一把扛起倒在地上的少年就跑。
凳子砸的力道并不大,他可不想待會看到詭異醒來追着他打的畫面。
海琅扛着青年向一樓跑去,跑動的過程中他驚奇的發現,纏繞在少年身上的黑氣越來越弱。到達一樓黑氣便直接消失了。
難道,這黑氣對人的作用是有距離的?
海琅心想着,快步走到一張椅子前面,将青年放到椅子上面,低聲詢問:“你沒事吧?”
少年揉了揉因為摩擦而紅腫的手腕,擡起頭,露出一張白淨的臉,臉上還帶着一絲絲青澀與不谙世事,開口道:“我沒事,就是手腕有點疼。”
看着海琅略帶擔憂的眼神,少年抿了抿由于缺水而幹裂的唇說道:“謝謝你救了我,我叫程俊卿。”
海琅見少年沒有什麼大礙,長籲了一口氣,順勢坐到了椅子的另一邊。
聽到少年的感謝,他擺擺手,“多大點事,我隻是路過而已。”
休息了一會,海琅起身準備前往小賣店,衣袖忽然被少年拉住了。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