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林醉清上前,将信整整齊齊地擺放進框内,瞥了一眼埋頭不停書寫的館長,而後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透過即将合攏的門縫,林醉清看見,院長伸手拿起框内的信件翻了翻,隻留下最上面那封信,其餘的信件直接丢進了垃圾桶内。
輕輕地合上門,林醉清心底的疑慮更重了。
負責人命令他将信件送到館長室,但館長隻拿走那封屬于他的信件,剩下收件人為史密斯的信件,統統丢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那麼,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圖書館内根本沒有一個叫史密斯的人,而信确實指名道姓地寄給這位史密斯先生,這些信又是從何而來?
結合之前摸到信封上的灰塵,以及負責人見怪不怪的表情。林醉清思索,這個人會不會是之前在館内工作過的員工,過了一段時間後莫名失蹤。
怎麼有一種,人雖然不在了,但處處流傳着這個人的傳說的既視感。
或許,這個人在這個怪談裡起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隻不過現在還沒有完全發現他的作用。
要不,去找祝無憂要個員工名單看看。
這樣想着,林醉清直接朝着走廊盡頭的管理中心走去。
走了沒幾步,林醉清看到跟他往同一個方向行走的樓灼,手裡還拿着文件袋。
看來,樓灼那邊也有新的發現。
在樓灼進門的前一刻,林醉清走到了樓灼身邊,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也來這了。”
“上頭交代了個任務。”樓灼揚了揚手裡的文件,“剛剛去了趟醫務室,那位醫生拜托我拿過來的。”
“你受傷了?”林醉清打量着樓灼,臉上露出了關切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沒有受傷,隻是剛好路過進去看了看。”見林醉清還在觀察着自己,樓灼前後轉了兩個圈,“你看,啥毛病都沒有,放心好了。”
見樓灼表情如常,林醉清點點頭,“行,走吧 ”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管理中心。
這次,祝無憂到沒有睡覺,而是坐在電腦前噼裡啪啦打着鍵盤。
擡眼看到走進來的兩人,祝無憂停下手裡的動作,站起身,“你們怎麼來了?”
“過來交個文件。”
樓灼将手裡的牛皮紙袋放到櫃台上,祝無憂拿過紙袋,打開看了看裡面的内容,緊接着雙眼無神地倒在了椅子上。
兩人被祝無憂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到了,剛想上前,隻見祝無憂揮揮手,扶着椅子直起身,“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
“你今天很忙。”林醉清看着祝無憂眼底的青黑帶着肯定地開口。
“不不不。”祝無憂舉起一根手指晃了晃,“不是很忙,是超級忙!!!”
“正所謂已入職場深似海,從此假期是路人。”祝無憂揉了揉自己亂糟糟的頭發,“還是上學好哇。”
過了會,祝無憂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說的嗎?”
“有的。”林醉清身體微微向前傾,“我想找個人,他或許是圖書館内的員工,想問問你這邊有沒有這個人的資料。”
“你說說這個人的名字,我看看能不能在系統裡查得到。”祝無憂挑挑眉 ,手放到鍵盤上。
“史密斯。”
“名字叫史密斯是吧,我看看。”啪啪的鍵盤聲響起,過了會停了下來,“不對,史密斯?我們這裡根本沒有這個人。”
祝無憂擡起頭面上帶着疑惑,“你從哪裡聽到這個名字的?”
林醉清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沒什麼,他是我的一個朋友。”
“系統裡的資料隻有最近兩年的,再往後的資料可能都存進檔案室裡了。調取的話需要審批,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了你,我沒有這個權限。”祝無憂聳聳肩,表示遺憾。
“好,那就不打擾你工作,我們先走了。”
“好嘞,拜拜。”
走出管理中心,樓灼試探性地問道:“你也看見了那個幻境了?”
“沒有。”林醉清微微側頭偏向樓灼,“我隻是在送信到院長室中見到了信封上的名字,好奇。沒進入到你所說的環境中。”
“原來是這樣。”樓灼把剛剛遇見的事情在腦海裡過了一遍,斟酌再三說道:“我剛剛在幻境中見到過這位史密斯先生,我懷疑他跟這座圖書館有着很深的關系。”
“也就是說,他有可能是我們完成這次任務的突破口。”
“Bingo”樓灼打了個響指,“隻要我們揭開這位史密斯先生神秘的面紗,我們就有機會離開這裡了。”
兩人的目光不經意間對視上了,都明白了對方眼底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