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九霄唰的炸了毛！！

“我自己脫！”

雲漣抱臂，滿臉都寫着“早聽話多好”。

“……”淩九霄去了外褲，一手抓着衣擺，另一隻手去挽裡面底褲的褲腿，但雲漣已經先他一步蹲下去，卷起了他的褲腳，露出膝蓋，那裡已經一片淤青了。

雲漣指尖粘取一點微涼的膏.藥擦到膝蓋上，眼裡的心疼遮都遮不住。

淩九霄熱的有些坐不住。

“小傷，過幾日就化瘀了。”

“閉嘴。”

等第一遍塗得膏藥半幹後，雲漣又細緻的塗了第二遍，邊塗邊扁着嘴道：“傷在膝蓋，現在又逢冬季，要是處理不好落下了腿寒的毛病，那以後天一冷一下雨就得膝蓋疼。到時候疼到走不動路，你就知道是不是小傷了。”

淩九霄被他怼的啞口無言。

“塗好了，等過會兒泡完藥浴再塗一次。”

淩九霄敷衍的“嗯”了聲。

雲漣将指尖剩餘的膏藥全部塗在了淩九霄唇上，膏藥已經被熱化成水狀的了，此刻塗抹在唇上水光潋滟。他下手重，眼裡卻滿是愛惜，“下次，我就可以和少主一起泡藥浴了。”

雲漣舉止輕浮，淩九霄懷疑這次不是他想歪了。

雲漣輕嗅了下指尖，淡淡的香味甜而不膩，“少主猜猜這是什麼藥？”

能讓雲漣珍藏在床頭暗格中的化瘀藥，定是世間珍品，但淩九霄又感覺不像，珍品怎麼可能拿出來随便給自己磕傷的膝蓋用。

淩九霄還在絞盡腦汁想這藥什麼來頭，雲漣就給出了答案。

“此物名為玉靈膏，有化瘀奇效，少主喜歡這個味道嗎。”雲漣指尖沿着淩九霄嘴角下劃，一路劃過脖頸落在鎖骨上方，那處有一道他前日咬出的紅痕，指尖殘餘的膏藥也落在那處。

淩九霄甩開他的手。

“玉靈膏比起尋常藥物更為溫和，所以多用于床底之間。少主喜歡這個味道的話，下次泡藥浴的時候，我們就帶這個可好？”

這次淩九霄還真沒想歪。

淩九霄不知道怎麼接話，隻好把整理衣服當借口，把頭低進胸口。

雲漣撿起腰封，輕車熟路的環過淩九霄的腰替他系好，裝作随口一提的樣子道：“少主不說話，我就當少主同意了。”

淩九霄雙手漸漸收緊，攥緊成拳。

他修習的功法練到一定程度上會導緻經脈不通，最開始留下雲漣也是為了彌補功法不足。原本未入元嬰期還可以用靈力壓着，不至于發作傷身，但重傷将它提前激發了，這次是耳朵，若是再沒有爐鼎通經脈，下次就說不準是眼睛還是四肢了。

更何況藥浴都泡了好久了……

淩九霄不說話算是默許了。

雲漣莞爾，“那少主今日再泡一次，等明日我去處理完那些瑣事，晚上就回來同少主一起泡。”

淩九霄點頭，“嗯。”

雲漣相當意外，淩九霄能不說話默許他就挺知足了，更别說明确回應。他湊近淩九霄，雙手捧起他的臉，笑道：“少主好乖啊。”

話音剛落，雲漣便驚覺掌心升溫、發燙。淩九霄不敢直視雲漣，但不看又聽不見沒法溝通，強忍着擡頭看了，結果這人淨說那些調戲他的話！

下一秒，淩九霄就氣不起來了。

雲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一點點親上來，輕輕舔抵着淩九霄的那對虎牙。

……

窗外天光正好，雪後初晴。

*

“抓回來了嗎？”

紉蘭跪坐在桌邊，見他來了也不起身相迎，“沒抓到封随，抓到了幾個同謀，什麼都問不出來。”

雲漣高坐主位，一手支頤，“傳上來。”

紉蘭颔首，侍從出去傳人。

不一會兒就用鎖靈鍊拖拽過來三個人，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子怒目圓睜，進來就仰着頭對雲漣破口大罵，“雲漣！你不得好死！！”

侍從暗罵一句壞了，他飛身一腳踹在那人膝窩。

“你鞭子還沒吃夠！二公子面前豈敢放肆？！！”

侍從踹完人，垂手侍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等着二公子發怒，活剮了那人或是連自己一起算上。

雲漣并不惱怒，開門見山的問：“是你們幫封随逃出了地牢？”

另一個男子聲音擲地有聲，“事情就是我們三個做的，我們不知道他在哪裡也不會說，要殺要剮随便你！”

紉蘭不耐煩的就要開口，雲漣擡手止住了他的話頭，語氣慵懶帶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故友閑聊。

“我不問這個。我這個人呢一般不管閑事，我隻是好奇。”

“好奇你們為什麼堅信封随能靠自己逃出去，你們的金丹是怎麼解封的你們自己清楚。我也可以告訴你們，那東西名叫吞日，一個金丹被封還能搞到天外天秘寶的封随，怎麼會需要你們幫忙呢？”

他最後緻命一擊。

“你們不如猜猜，你們為什麼會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