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鳴才不想做什麼好榜樣,果斷閉眼:“我不,我困死了——小孩讀書才要早起,大人平日做事累死了就該休息。”
江雲汀:“……”
江雲汀顯然沒聽過如此不講道理但是又莫名合理的話,竟然被他噎到了。天氣冷得很,再加上身邊有岑鳴這麼個大型人形暖爐,他也樂得再晚起一會兒。
江雲汀稍微動了動,想換個姿勢。這張床容納兩個人綽綽有餘,無奈岑鳴抱他抱得緊,他這麼一動就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某些不可言說的部位。
江雲汀僵了僵,手被岑鳴惡意地帶去了某個位置。
這大清早的,正常男子肯定都有一點反應……他隻是沒想到岑鳴的反應這麼……大。
江雲汀吓了一跳,忙不疊背過身子去,耳朵羞得通紅。岑鳴心裡好笑,他們都在一起這麼久了,可是他的雲汀對這種事情還是青澀得很……
岑鳴假裝委屈:“雲汀——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小小聲對着懷裡人耳朵一邊輕輕地說着羞人的話,一邊身體還故意地挨近了些許,蹭着懷裡人的腰。
岑鳴小聲說了幾句話,江雲汀沒忍住身子縮了縮。
江雲汀自認不是保守的人,隻是岑鳴的請求……江雲汀羞恥得整個人都要煮熟了。
不過,那麼多次了都是岑鳴讓着他,況且,這次也不是……
江雲汀默默地打開了一點月退。
岑鳴更加興奮了。
這種興奮不僅僅是來源于身體,更多的是來源于精神上的滿足。
江雲汀,他的雲汀,不管多麼讓他為難的請求,隻要是我岑鳴提出來的,他都努力會接受。
岑鳴毫不猶豫地抱緊了懷裡的人。
……
岑鳴紅了眼,嘴裡喃喃道:“雲汀,并緊些——”
江雲汀早已不知今夕何夕,隻是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聲,麻木着聽從他的話動作。
……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雨初歇。江雲汀目光渙散得把自己蜷起來。美人衣物散亂,墨發淩亂地披散在身體上,半遮半隐的,有美如此,岑鳴靜靜看着這一幕。
江雲汀拒絕岑鳴的碰觸,但是冬日太冷了,岑鳴怕他着涼,不依不饒強行把雲汀抱在懷裡,幫他清理幹淨。
岑晏已經在殿外等了好久,胡興拿來的糕點各樣吃了一些就不給吃了,怕他等會兒誤了正餐。
胡興抱着岑晏在院子裡玩了好一會兒,雪人都堆了好幾個。岑晏坐在椅子上晃着腿,想着父親和父皇怎麼還沒起身呢?
再不起來,小雪人就要化了呀。
岑晏還小,雖然懂事聰明,但是年紀放在這呢,又是從小寵到大的,才不管那麼多。趁着胡興去添火爐的功夫直接沖過層層簾幕,虎頭虎腦地一頭紮進了床帳裡。
江雲汀還伏在岑鳴懷裡緩勁兒,岑鳴低聲哄着人,根本沒注意到哒哒的腳步聲,等他們注意到的時候已經晚了——岑晏一把掀開床帳就要往床上爬,嘴裡還嚷着“父皇大懶蟲”。
江雲汀吓了一大跳,猛地坐起來後一陣頭暈。他沒用早膳,大清早的又運動了一番,早就撐不住了。岑鳴忙把人摟進懷裡,順帶把岑晏一頭摁在床下中止了小老虎的動作。待胡興吓得要死偷摸進來把小皇子抱出去後,岑鳴趕緊給人喂了幾口蜂蜜水。
江雲汀羞憤欲死,清醒過來之後堅決不肯踏出内殿一步。009剛睡醒就被意識空間關了小黑屋正要嘴貧吐槽,看了江江這副模樣也老實了,偷偷摸摸溜去小廚房找紅玉要吃的。
“沒事的雲汀,晏兒沒瞧見什麼。”岑鳴憋着笑,安慰着受驚吓的愛人。
“你給我出去!今晚不準上床!”江雲汀坐在床上狠狠把枕頭丢向站在床下的岑鳴,臉上一片慘不忍睹之色。
“我不,”岑鳴旋身躲過,嘴裡振振有詞:“是胡興沒看好人,關我什麼事?”
江雲汀背過身不想理他。
岑鳴蹭上去從身後抱着雲汀,聲音放軟故意對着人耳朵說話:“雲汀,真的,我發誓,這孩子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你相信我,我一把就把他的頭摁在床榻下了——他最多聽到些聲音。”
感受到懷裡的人身子漸漸放松下來,岑鳴心裡終于松下一口氣。
還好還好,差點上不了床。
待兩人終于收拾好出來的時候,已經快到午時了。
岑晏心大得很,早就不記得自己闖了什麼禍,正開心地拉着江雲汀和岑鳴的手出去看他堆的雪人。
岑鳴把孩子一把抱起,手裡牽着雲汀慢慢地走過去。江雲汀看着面前兩大一小,其中一個大的手裡還抱着小貓、互相牽着手的雪人,笑意溫暖。
他從未想過,在主世界裡無法得到的一個完整的家庭,岑鳴居然在小世界中都給了他。
仿佛是補償。
吃了二十多年的苦,好似就為了這一刻的甜。
岑晏親了一口岑鳴的臉,又攬過江雲汀的脖子吧唧一口親上去,笑得傻氣:“父皇、父親新年快樂,健健康康!”
江雲汀不知怎麼眼裡含淚,也笑着說:“新年快樂。”
岑鳴難得沒有吃醋,牽起江雲汀的手親了一口:“新年快樂,我的雲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