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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2025姚聽生日|春桃盜俠[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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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排歌撓了撓頭,讪讪補充道:“不是為了讓姚聽變回人啦,姚聽這樣子就是為了下山玩方便。其實是因為姚聽她……想和晁當打一架。”

“打……一架?”這句話似乎超出了戚星含的預料,她盯着呂排歌懷中的桃花枝,眨了眨眼,目光在呂排歌和桃花枝之間來回遊移,認真思考着呂排歌話裡是不是還有話。

——是以桃花枝為意象比喻什麼,就像她和太子、聖上說話時也要揣摩對方的意思麼?

……不過依照呂排歌貧瘠的文學造詣能不能想到這一層還是未知。

許是戚星含眼中的懷疑太過明晃晃,呂排歌撇撇嘴:“喂……你這是什麼表情?不信我?”

戚星含無奈搖了搖頭:“隻是想象不出一枝桃花要如何與人比試罷了。”

“這就是爾等凡人少見多怪啦……”呂排歌嘴角一挑,“我們這些修仙的,自然有不一樣的方法。你隻管安排晁當來就是。”

戚星含看了看呂排歌,又看了看她懷裡的桃花枝。

姚聽倒是規規矩矩地又彎折了自己的樹枝,像是一個鞠躬。

“哦……”戚星含眨了眨眼,“好吧,我去安排。”

她一隻手攏着蠟燭的火光,把燭台輕輕放在桌上,一口氣吹滅了蠟燭。

袅袅升起的青煙中,戚星含問:“算我還你一個人情麼?”

——姚聽為求呂排歌能在朝堂中立足,應了沈長鶴幫她處理那位拿着金令牌先斬後奏的仙人,給呂排歌求來一個将軍之位。

呂排歌知道自己和沈長鶴之間的交易,但戚星含不知道。自從戚星含知道她是仙門中人以後,便一直覺得她來幫自己同猛吉打仗是欠了她人情。

呂排歌與她說過自己是受了皇帝的命令來的,但戚星含堅持覺得若非呂排歌自願相助,單憑聖旨絕難請動她出山,于是偏要把這份情算在她的頭上。

親王實在會說話,一句「請她出山」就足夠把她哄得服服帖帖。

其實到後來戚星含要她幫什麼忙,她都心甘情願地替戚星含做一些分外的事,也是因為這句「請她出山」。

但戚星含不知道,總當欠着她天大人情。

那既然能承親王一個人情,傻子才會放過這個機會。

于是她便也沒有心理負擔地應了句:“成交。”

戚星含點點頭,轉身掰着手指數:“一、二……還欠六次……”

呂排歌目的達成,便抱着姚聽翻上窗沿,蹲在窗沿上回頭向戚星含眨眨眼:“記得幫我約晁當哦,小王姥——”

話音未落,她便揮了揮手,卷起衣袍消失在夜色之中。

“知道啦!”

*

戚星含和晁當到底是什麼關系,戚星含自己不說,誰都不知道。

呂排歌對此沒多少好奇心,反正人是約到了,那便足夠了。

比武當天。

她們約在郊外一處廢棄的演武場,斷壁殘垣間雜草叢生,幾株枯樹立在龜裂的黃土地上,偶有幾隻烏鴉飛過。

晁當一身黑色夜行衣立于殘破的石台之上,她人長得高挑,又穿着貼身的夜行服,顯得她整個人更是颀長得像根竹子。

呂排歌原以為山寨少主應當是個壯漢,卻沒想到是個又高又瘦的。

——有點太高了,她在此以前覺得自己已經長得足夠高了,卻沒想到還有人能比她高小半個頭。

要是姚聽的人形在這兒……怕是連晁當的肩膀都夠不着吧?呂排歌忍不住想笑了。

「啪——」

“唔!”

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姚聽在呂排歌胸口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錯了我錯了……”呂排歌疼得龇牙咧嘴,連聲道歉。

那邊,晁當與戚星含說了幾句話,便扛着把長矛走近呂排歌。

她目光在呂排歌胸口的鼓囊上轉了一圈,最終還是看着呂排歌問:“是你要與我比武?”

呂排歌搖搖頭,反手抽出懷裡的姚聽,在晁當無法理解的神情裡,将姚聽輕輕放在地面上。

“你們……”看着呂排歌背着手退開,晁當忍不住扭頭與戚星含對了對視線。

這是瘋了麼,還是……

“若姚聽将長矛從你手中震落,便算你輸。”呂排歌道,“而若你能摘下姚聽任何一片花瓣,便算你赢,如何?”

聽到這毫不平等的條件,晁當也大概明白了在呂排歌看來,眼前這根樹枝的實力大概在什麼水平。

“好。”她點了點頭。

摘下一片花瓣很容易,但正是因為太容易了,才讓她要提防起來,切不可掉以輕心。

“凝神!”呂排歌清喝一聲将晁當喚回神,便見地上的桃花枝忽然暴漲數尺。

枝幹伸展開來,主幹比嬰孩的軀幹還要粗上一圈,枝梢卻細如利劍,宛如一尊頂天立地的巨人,投下的陰影将三人完全籠罩。

晁當眼睛一亮,赤紅槍纓随着她的動作在空中翻出一道血浪,沉腰坐馬,長矛直指姚聽。

桃枝如鞭抽來,晁當不避不讓,長矛向上一挑突刺入枝丫之間。而桃枝在撞上矛尖之前便生生分開,空中擰轉,宛如一條靈蛇般貼着矛杆遊走。

晁當手腕一震,急退幾步抽回長矛,然而桃枝卻勢不可擋地愈纏愈緊,終于趕在徹底攪住長矛以前,晁當險之又險将長矛抽回。

木枝與刃尖相撞竟發出一聲金鐵相擊般的「铮」一聲回響,再看桃枝之上似乎閃出劍刃的銀光。

姚聽桃枝絞成一團後沒有停下,比針尖更細的枝頭直指晁當的雙眼。

晁當沉喝一聲,猛然抖動長矛點地支起整副軀體背躍,如同一把拉滿的弓弦,在空中扭腰翻身,輕盈落在桃枝旁不遠處。

粗/壯的桃枝轟然砸地後便橫掃而來,帶起一片塵土,晁當本想故技重施再越過桃枝,臨到身前了忽然改變主意輕躍起落在桃枝之上。

以木枝為地,晁當踏着藤蔓般纏繞的木枝一路逼近姚聽的樹幹,如履平地,枝丫上一路倏地突出尖刺,晁當躲避不及被割破了褲管,腳下一滑又險些滑出桃枝。

她用長矛勾住桃枝站穩,卻就是這麼幾息功夫,姚聽另一隻細長鋒利的樹枝便從側旁橫劈過來。

晁當連忙舉起手中的長矛格擋,然而姚聽的力氣比她想象的還要重個幾分,她根本招架不住,隻得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姚聽枝幹上的尖刺仍然在以極快地速度刺出,晁當邊躲邊格擋,躲避的腳步便卸下了她格擋的一部分力。

眼看晁當下一步就要跌落樹枝,姚聽忽然收起了壓在晁當身前的枝丫。晁當以矛杵地剛緩了緩身形,「咻」的一聲,一根藤條狀的樹枝又抽了過來。

晁當就地一滾躲開了藤條,衣袖卻不慎被割破,露出她的上臂。

……黑色是真顯瘦。圍觀的呂排歌看着晁當撕開的衣袖下露出的虬結肌肉,如此腹诽道。

要是姚聽不把晁當的衣袖割破,呂排歌大概到現在為止也隻會覺得晁當就是根竹子。

戚星含餘光瞥見呂排歌的神情,立刻知道了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很恐怖對吧?我一開始也覺得她很瘦,以為她家人虐待她。”

呂排歌:“……”嗯?怎麼今天誰都能讀她的心思?姚聽也就算了,怎麼連這小王姥都……

她幹咳一聲:“八成是故意的。扮作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才好讓人放松警惕,打人個措手不及。”

戚星含面色嚴肅地點點頭:“真壞。”

晁當剛滾了一圈便腳尖點地跳了起來,長矛在空中畫出一個半圓弧,而她身體再次在空中扭轉,銀鋒落在盤錯的黑色樹枝上。

她并非想借力斬斷一根樹枝,而是巧妙地讓矛刃卡進絞緊的枝縫,而她一手握住矛柄在空中翻了一圈,巧巧落定在距離樹幹幾尺遠的地方。

姚聽立刻卷着枝丫回防,晁當拔出長矛,以腰腹帶動全身發力作勢要将長矛瞄準投去刺下桃花,姚聽也是這麼以為的。

所有桃枝都卷向晁當握着長矛的右手,然而下一息,卻是一直虛按在腰側的右手往外一甩,扔出了六七隻飛镖。

呂排歌點頭贊歎:“有點東西。”

戚星含驕傲擡首:“那是。”

飛镖剛脫手,晁當便迅速回防,右手反手一收,長矛轉而貼背,姚聽拍來的桃枝落了空。

姚聽巨大的樹幹向後彎曲,然而樹木的身體太硬,這樣躲避收效甚微,一枚飛镖貼着她的花瓣擦過。

此時她的藤條也終于收了回來,剛好打開了最後一枚正要釘上花瓣的飛镖。

被打飛的飛镖深深嵌入黃土地面,晁當已然得空,疾沖向前,掄圓了長矛,踩緊枝幹猛地用力将自己送上半空。

「铛」的一聲巨響,矛尖與桃木相撞,晁當虎口發麻,卻不肯退讓,借勢旋身,長矛向上斜斜挑起,姚聽桃枝交錯,如鐵網般絞來,硬生生架住這一擊。

晁當整個人滞空片刻,腳踩姚聽拍來的藤條上借力,而樹頂的那兩朵桃花近在眼前,她用力向那個方向伸出手——

「啪」!

姚聽的藤條從兩邊夾擊過來,正好将晁當夾在正當中。在空中時躲閃不及,晁當隻好先收手轉而将長矛橫在藤條中間。

姚聽打來的勢頭不停,将晁當整個人包在中間,而矛尖也同時深深刺入她的藤條中。

兩條藤條劇烈震顫,枝丫猛地一彈,一股反震之力順着矛杆傳來,震得晁當握矛的手驟然一痛,五指不由自主地松開。

晁當緊接着便想再握緊手,但為時已晚,姚聽先她一步扔開了長矛。

——這次比武的結果終于有了定論。

下墜的晁當被姚聽的枝丫接住,她抹了把頭上的冷汗,彎腰拾起地上的長矛,啞聲道:“我認輸。”

她從戚星含懷裡拎起那個黑色的包裹,抛進了呂排歌的懷裡:“答應你們的東西。”

呂排歌打開包裹看了一眼,确認是懸賞令上所尋的失物:“這不就是個鎮紙,你偷它作甚?”

晁當:“好玩兒,你管我呢?”

“這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值錢物件啊……”呂排歌把鎮紙拿出來翻來覆去地看,也沒見上面有金線或是銀線,看着這玉石的成色也不是什麼好玉的樣子。

晁當與戚星含對了對視線:“你管這麼多幹什麼?反正東西對了就拿去交差呗。”

呂排歌見她不想說,便也不再勉強,三兩下把鎮紙重新包好。

姚聽剛在地上滾了一圈,樹枝在地上蹦來蹦去,活像隻撒歡的兔子。

戚星含給晁當遞上一隻水囊,低頭看着地上晃來晃去的姚聽:“話說,她為何隻能以這樣的形态示人?可是你們仙門上什麼詛咒?”

呂排歌搖頭,片刻後又點頭:“那倒不是,不過也差不多了……”

她擡頭看了看天色,此時已是落日熔金,暮雲合璧。

“時候不早了,我該帶着她回去了。”呂排歌撿起姚聽,将她再插回衣襟中。

晁當幹脆把自己撕毀了一截的破袖子整個撕了下來,随意搭在肩頭。她闊步走近,笑道:“怎麼,呂大俠府上有門禁?”

“我沒有。”呂排歌拍拍懷裡開得正豔的一朵桃花,“這位小祖宗家裡有。”

“桃花樹也有宵禁?”晁當樂了,“怎麼,過了戌時就不讓上樹開花了?”

呂排歌:“是。”

晁當:“……啊?”

她本隻是開個玩笑,卻沒想到呂排歌如此認真地回答了個肯定的答案。

晁當的眼睛越瞪越大,知道呂排歌什麼德行的戚星含低頭踢石子假裝自己不在,而呂排歌盯了晁當半晌突然破功笑出聲來。

“好了,逗你的。”一陣風吹過,呂排歌懷裡的桃花被吹得收攏,像是打了個寒顫,“沒有宵禁,但得早些回去。”

她頓了頓,露出一個頗為惡意的笑容,戲谑道:“畢竟咱們的姚聽,隻有一歲有餘。母父擔憂,我不能帶她在山下太久。”

說罷,她滿意地看到晁當的表情徹底裂開了,呂排歌這才心滿意足地長笑幾聲,轉身負手悠然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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