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抽空回單位一趟,盡可能探聽一下,接下來會給他們安排什麼樣的工作。”殷說。
“我知道。”詹利斯道:“最近星際上有點不太平,各地爆發出戰争。而且還有許多人鬼鬼祟祟,也不知道是在幹什麼。那群老頭子總是杞人憂天,所以讓他們去處理這件事情。”
“鬼鬼祟祟?”殷眯起眼。
他沉默地思索了一會兒,“确實,最近真的太動蕩了。”
“我們應該怎麼做?”
詹利斯問。
“先把你那幾個對手解決掉。”殷說得冷靜:“如果你還想繼續當你這個沒什麼用的上将,就把他們都殺了。”
“現在動手,不是太明顯了嗎?”詹利斯問。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殷反問:“難道不是那些反動份子殺死的人嗎?”
詹利斯睜大眼睛,恍然大悟,“是。”
他精神恢複,臉上重現笑容。
哪怕依舊是一個醉鬼形象,可是整個人突然之間,便有了精氣神。
他笑起來,“殷,你真是我的好弟弟。”
殷無奈地瞥他一眼,“我隻是不希望你回家閑着。”
他閉上眼,面無表情,“畢竟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星際币,要砸給陸戰隊。”
“什麼?”詹利斯側眼。
“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啊。”殷對于自己的哥哥,已經沒有更多的話好說。
要不是他去做過基因檢測,對方确實是自己的親哥哥。
或許在他十歲那年,就已經把對方殺死。
也省得後面有這麼多的麻煩。
殷擡眼,冷淡道:“完美人生體驗公司分部被端了,你不知道?”
“知道啊。”詹利斯道:“我還派了人去處理。”
“那人呢?”
“……”
“沒有回來?”
“嗯。”
“全部死了?”
“不,沒有。”
“還有活口?”殷擡起眼皮,有些許詫異。
“剩一個。”
殷坐直了身體,“在哪?”
“不知道?”
“什麼叫做不知道?”
“因為他的坐标無法查探,無法定位。現在隻知道他還沒有死,卻不知道他的位置究竟在哪兒。”
殷匪夷所思:“你們陸戰隊這麼廢物?連最基礎的Ip查尋都做不到?”
“不是。”詹利斯小聲道:“是我現在被限制了權限,無法去查尋。”
“……行吧。”殷洩氣,“看來當務之急,還是先把你的那些競争者先解決了。”
他望着詹利斯,“如果讓他們成功上位,那我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詹利斯抿唇,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昏暗的房間裡面,一人站在酒瓶子中央,另一人肩膀下垮,坐在沙發上。
兩人一句話也不說,似乎感覺到靜谧的夜晚,獨屬于他們的捕獵已經開啟。
“是星薛嗎?”
突然,殷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
“什麼?”
“能做到這一切的,是星薛吧。”他說。
疑問句已經變成稱述句。
“可是星薛已經死了。”
殷冷漠道:“死了?在我們的認知裡面,她已經死了幾千次幾萬次,可是哪一次他真正死了?”
他眼皮耷拉着,無精打采。
“誰說死人不能夠再活過來?”
“啊?”
詹利斯被酒精麻痹的腦子裡面,靈光一閃,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蹦入他的腦中。
“殷,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
“噓。”
他話還沒有說完,殷立即正色,他表情嚴肅地對詹利斯比手勢,暗示詹利斯安靜。
随後才接通訊息。
對面是一片漆黑,隻有一點點泛着銀光的白,偶爾出現在屏幕中,很快又消失。
聲音,倒是清楚傳了過來。
“有人在打聽我們的事情。”
聲音不算年邁,聽起來是個中年人。
至于多大年齡,又聽不出來。
隻覺得那聲音好似有質地一般,如玉墜入黑夜之中。
他說:“我不喜歡這種感覺。”
“你們,去把人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