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到的晚,第一天我們先去了酒店休息,大家放下行李都紛紛躺在了床上,因為是東黎家新開的商城周邊的酒店,所以我們每人被分到了一間,我看着房間的電影房和大屏幕夜景,環顧了四周幾圈就穩穩的躺在了床上,“好舒服,果真和幾百塊的不一樣。”
側過頭就可以看清楚整個城市的夜景,盯着看了一會兒覺得眼睛酸連忙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不一會兒,外面響起了鈴聲,我連忙坐起來去開門,我看着外面擺着造型的東黎,一臉莫名其妙的盯着他,看我沉默沒有說話,他才開始說話,“我來邀請你去吃晚餐!”
我環顧了四周,“我看過日劇裡面的酒店,好像是某一層有餐廳,可以點餐,有服務員照顧着飲食,還可以喝紅酒那種的?早上還有推車上來送早餐?”
“差不多吧,但是我說了我們要單獨住,所以這一層除了我們沒有其他人,旁邊就有餐廳,都準備好了,想着大家一起熱鬧些,你要是要早餐的儀式感,我等下吩咐人安排上。”
“不用不用,我隻是疑問,是不是和影視劇的一樣,畢竟你們是日常生活,大家習慣了,我是第一次進入這種高檔場所,我要換禮服嗎?”我用雙手比劃了下自己的服裝。
“不用不用,按照我們土包的方式來,今天這裡是我們的天下。走吧!姐妹!”被東黎拉着橫沖直撞進了一個房間,此時裡面大屏幕放着電影。
關關和言季子東倒西歪的躺在大沙發上,顧尋獨自坐在旁邊的餐桌上。不知道從哪裡拿了一本書,他翻開看着。
“這種氛圍看書嗎?怎麼覺得有點”我适可而止的閉上了嘴,“我們吃什麼?”
“有點裝裝的!”東黎發表了他的感慨,“吃牛排和意面!我今晚吃這個,你要吃什麼可以去桌子上看,我讓人送了一桌上來,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不過沒有火鍋哦!”
“我知道,也并不是一定想吃的。”我走到餐桌那邊坐下,注意到我坐下,顧尋擡起頭看了我一眼,繼續看手裡的書。
我咬了一口盤子裡切好的牛排,“牛排都切好了,也是服務員做的嗎?”
“言季子給你切的,說你等下會想吃。你這個朋友挺好的,真性情,又很落落大方。”
我看着低頭看書的顧尋,“你喜歡啊,她現在單身可追哦!”
“你覺得呢?”他合上了書,将書放在了餐布上,我看了上面寫的瘋子在左天才在右。
我指了指那本書,“上個學期導學有推薦我們看這本書,但是我看的不是很懂。你喜歡看這種書嗎?”
“也不是,随手拿的,覺得有意思就看了。主要是我和你們幾位都不熟,不找點事做會有些尴尬。”他抿了抿唇小聲的說。
“不好意思,我忘了這茬,我以為你和他們都很熟。”我放下刀叉,“那後面幾天怎麼辦,還和我們一起玩嗎?”
“想玩的可以一起啊,其實我也有做了一些規劃,不過東黎說那些你們上次去過了,如果一個人去沒意思,就跟着你們玩吧。”
“你開心就好,如果不滿意也要提出來哦,不要一個人憋着。”我吃完最後一塊牛排,“本來以為可以吃很多東西了,結果現在就吃飽了,你吃完東西了嗎?”
“我還不餓”他再次拿起了那本書,“我想把這個看完!”
“可是還有很多呀,一晚上看不完吧。”
“這一章看完!”
“這一章講什麼呀?”
“我也沒辦法很好的用我自己的語言解釋表達出來,她現在在說:想看到真正的世界,就要用天的眼睛去看天,用雲的眼睛去看雲,用風的眼睛去看風,用花草樹木的眼睛去看花草樹木,用石頭的眼睛去看石頭,用大海的眼睛去看大海,用動物的眼睛去看動物,用人的眼睛去看人。”
“那如果用我的眼睛去看我,我看不到呀,隻能找工具,去找鏡子,去水邊,或者像上次一樣,借你的眼睛?”
“所以我無法完全知道真實的我,雖然可以通過别人的眼睛評論來判斷,但是其他人的評論都帶着自己的偏見和遐想,主要隻靠别人的話語來看自己,很容易迷失的。”
“顧尋,你說的有道理,不過和你上面的那段話偏題了,不好意思,我把你帶偏了,我總是無法理解書上的話,有時間加上自己的見解總是偏題,這也是導師經常點出來的我的問題,所以至今都沒辦法完成好自己的公衆号,我最近在想,我學文學真的對嗎?”
“可以一邊想一邊學習,隻要不停下來就沒問題。”
“這也是書上說的嗎?”我笑着打趣到,“書上學來終覺淺。”
“作參考就好,覺得錯誤了就停下來思考,覺得正确了就勇往直前。”他拿書拍了拍我的頭,“不過我的話做參考就好,配音多了,總是不自覺說很多台詞,見諒。”
吃完東西,我和言季子,關關三個人窩在一起繼續看電影,這是最近比較火的一部犯罪片,女主角借刀殺人幫自己和朋友報了仇,走劇情路線比較血腥,有好幾次我都吓得蒙住了眼睛。
而東黎和顧尋兩個人發現對方都在玩一款遊戲,戰鬥了幾次之後發現對方技術還可以,約好今晚通宵打遊戲。
我們幾個女生看完電影之後便覺得困了,紛紛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言季子跟着我來到了我的房間,兩個人躺着床上沉默了好久,最終她開了口,“這次你見不到時郡希了,我舅舅這邊的朋友打探到的消息,他之前一直待在杭州陪他爺爺的,時爺爺不知道什麼原因一下子病倒了,最近好轉了時郡希陪着去了海市,時爺爺是中毒,這次事情挺嚴重的,他們肯定會嚴查幕後黑手。其他事情就不得知了,畢竟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秘密,不過一周前時郡希去美國了,聽說要兩三年之後才能回來,這是肯定的消息,我已經和和煦徐志言他們确定了。”
過了許久,言季子繼續說,“如果他走之前沒有給你一個交代,那麼你得學會放下了,對于這種家庭來說,愛情隻是占一個小部分的,一旦接觸家族企業就避免不了聯姻,他們總會做出犧牲的,要不犧牲自己,要不犧牲那些他們愛的或者愛他們的人。你和他不合适的,如果他隻是我們普通的學長,我會陪着你直到你見到他,可是他不是普通人。兩三年太長了,我不建議你等。”
“我知道了,放下想明白隻是時間問題,隻是一切發生的太快了,我還沒适應,所以現在就說放下不切實際的。如果一直隻是把他當成某個存在于世界的推,就當星星那樣存在就好了,我不該踏出那一步的,雖然我還什麼都沒有失去。”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一切都要自己來,總有一天你會想通的。”她靠近我抓住了我的手,“無論前路有什麼,我們都在一起。”
我回握住她的手,“我現在已經不相信永遠這些了,但是我永遠相信你們這群朋友。隻是沒想到在我短暫的十八歲,我不僅失去了我愛的人,還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你知道藍優吧,她也消失了,我再也聯系不上她了,去她之前的家找她,他們的爺爺奶奶已經回祖籍所在地了,之前的别墅也已經賣了。之前我們每天都聊天的,昨天給她發消息發現我已經被删了,然後今天她還注銷了所有聯系方式和社交的賬号,我真的很擔心她,隻是我現在也沒辦法做什麼。”
“别想太多了,也許他們隻是搬家了,或者有了新的聯系方式,你現在煩惱也沒用的。等待吧,現在想太多也沒用”
“我知道,隻是真的好讨厭變化,好讨厭突然的失去。”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隻是這一覺睡的很痛苦,一直從恐怖的噩夢中醒來,言季子等我醒來之後才小聲的在沙發上坐下,她深呼吸了好幾口氣才點開手機裡面的内容,看清楚裡面的字,她瞬間淚如雨下,手機順着腿掉到了地上,過了許久,她都沒有從震驚中緩過來,過了很久,她才不可思議的撿起手機仔細盯着手機裡面的幾個字,反複讀了幾遍之後才捂着嘴痛哭了起來。
“我也好讨厭變化,好讨厭失去啊~要是沒有認識他就好了。”
某所輪渡上,傳件人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回複便慢慢放下了手機,他盯着窗外波濤洶湧的海浪,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大概還需要六個小時,這所輪船就可以靠岸了,隻是這六個小時他要保證自己絕對安全才行。他捂住幾天前受傷的手臂,有些吃痛的換了個方向躺下,他再次打開手機,看裡面還沒回複,難道網絡問題對方收不到?
于是他吃痛的坐了起來,又将前面的消息複制發了出去:已打探到傑克(原名孟懂懂)消息,幾月前随其表哥孟诤逃往海外,經一海岸處遇險,為換其表哥脫險自願被賣,已完成器官拍賣,無救助可能。其表哥已出海,暫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