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車上,看着四周的風景向着反方向駛去,從四周都是綠色高山的離開到都是褐色的高山的靠近,最終我選擇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這是雲貴的一個山區,四周的交通并不是很便利,如果說普通話還會被宰,剛到的第一晚買西瓜被宰了一半,我和住在隔壁酒店的女孩子在電梯相遇,因為一人買了一個西瓜回來,所以很自然聊起了價格,我的花了四十七,他的隻要二十六,看着一個品牌一個樣品的西瓜,怎麼也不知道多出的那二十一貴在哪裡。
第二天買涼拌菜也被宰了,買了一點花了十六元,結完賬在我後面買的隻要六塊錢,我驚訝的詢問為什麼價格不一樣,她的明明比我的多,對方用他們的鄉話說着我聽不懂的話,并不理會我,我隻得離開。
後面想了一下,隻可能是我說的普通話。我沒想到一個小鎮竟然這樣,之前在網上百度的那些資料瞬間就覺得沒了意思,在這個小鎮待了一天兩晚我就離開了,下一站我到了貴陽,因為是一個市區城市,所以不會說他們的鄉話直接說普通話也沒覺得有什麼區别,看過白宮,去過黔靈山公園,也去了一個古城拍了簪花照片,因為是周末也去看了一場音樂節,有國内幾個比較火的音樂人,也來了一位之前追過他的劇的泰國人,因為他唱歌好聽,于是去搜索了下他的資料,最終成為了他的粉絲。
我的這一站旅行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驚心動魄,雖然平淡,沒有遇到很美麗的人和風景,但是過程總是快樂的,在貴陽待了兩天後,因為不知道下一站去哪裡,于是再次買了去杭州的票。
因為是喜歡的城市,所以想再去一次。
因為是坐火車,所以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思考下一步,因為買的軟卧,雖然沒有高鐵快,但是整個旅程也不是很累。
我躺在自己的床鋪,看着手機,因為看過那場音樂節,所以我在火車上的夜晚再次想起了藍優,那個已經在我的世界消失了幾年的朋友。
她的賬号依舊是注銷的狀況,之前的手機号也成為了空号,無論我找多少朋友打聽,都沒有打探到她的消息,甚至是她之前的泰國學校的同學,他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他們說她是突然退學了,然後便失去了她的消息,國外的賬号她也注銷了。
雖然知道一個人的消失肯定結果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但是此時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也許她在某個地方好好的活着吧,隻是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
在我放下前一天的情緒的時候,火車帶着我到達了目的地,我重遊了之前去過的地方,也去了一些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你來杭州了呀,有時間見面嗎?”
看着手機裡面新收到的消息,我并沒有及時回複,雖然過去不遠幾個小時,但是跨入新的城市對于我來說好像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氣,似乎一旦進入就再也回不了頭的感覺,在我再次想退縮的時候,言季子打來了視頻電話。
我幾乎是一秒就接了,對着視頻裡面嘻嘻哈哈的人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季子。”
對方沒有立馬回答,她似乎在車裡,過了一會兒,她的聲音才傳來,“不久,才一個季度沒見。你猜猜我在哪裡?”
因為隻能看到她的臉,也很累就不是很想猜,于是我就沒有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她才無可奈何的說,“印筱,你現在變得沒有之前有趣了,沒有以前可愛了。”
“我隻是今天累着了,我走了三公裡呢。”我打了個哈欠。
“那你好好休息吧,你醒來就可以見到我了。”對面的人微笑着說。
“什麼意思,你不是在車上!”
“是呀,再來杭州的路上了。”
我看了看時間,現在淩晨一點多,不清楚那邊開車過來需要多久,但是也差不多淩晨吧。
“你也來這邊旅遊嗎?”
“不不不”她搖了搖頭,“我去接你!”
“什麼?”
無視我的驚訝,她隻說了一句等着吧,就挂了電話。
聽到她的話我更睡不着了,一直睜着眼睛到三點多,我才實在忍不住睡着了。等我再次醒來是被電話吵醒的,我眯着眼睛好一會兒才摸索到手機,“喂,誰呀?”
“我我我,必須是我。”對方的聲音很大,吵得我将手機拿遠了些,“快告訴我位置,我到杭州了。”
我看着手機裡面四點多的時間,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但是手裡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發了個定位過去,然後才放下了手機。
大概一個小時之後,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我知道是言季子到了,接起電話,她似乎在下車,聽到了關上車門的聲音,她才繼續說話,“我到樓下了,你快收拾下下來吧,可以在車上睡,我們現在就走。”
“去哪裡呀?”因為沒怎麼睡,我現在的聲音有了一絲嘶啞,聽到她的話,我也開始了動作,飛快的将自己的行李打包。
等我到了樓下之後,剛出電梯沒多久,立馬被一個跑過來的人抱住,因為抱的太緊,我一時間撐不住,兩個人栽倒在了酒店大廳。
因為淩晨,此時并沒有被人看到,但是言季子卻突然大笑了起來,她坐在地上看着一臉困意坐在對面的我,兩隻手捏了捏我的臉,“突然好想見你,所以我就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