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傻憨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何願吞下了一腔怒罵,強迫自己鎮靜:
“你先幫我把繩子解開!解開之後想看什麼都可以。”
他垂下頭思考了片刻。
“你不騙我?”
“真的!”
那麼漂亮的女人,應該不會說謊。
傻漢信了她。
傻漢舉着短刀,一下一下的用刀刃摩擦着繩子。
終于,碎繩落地,身上最後的束縛被松解開。
傻漢看何願松下了手,刀都不顧收的随手一扔立馬撲上去。
然而何願腳一擡,狠狠的踹在他臉上,傻漢被踹得哇哇直叫:
“啊——你要死!你踹我!”
何願翻過身就要往床下跑,誰知那傻漢力氣大,雙手抱住何願的腿就往床裡邊拖。
“你騙我!還踹我!你要死!我再也不信你了!”
【我好煩了,就這章無數遍不通過,直接删掉這段了。就是傻漢要用強,何願奮力反抗,傻憨用暴力打,何願被打虛了。】
【不是吧?這裡也不能播??這裡就是何願拿刀捅了傻漢後頸,傻漢叫太大聲了,拿枕頭捂。】
她随手拿起了床上的枕頭,死死的壓在傻漢的臉上。
“唔唔唔唔——”
本就懸殊的力量讓何願根本摁不住,傻漢舞着手扯開了枕頭,兇狠的目光滲着血色,肥手握住了何願的脖子,死死緊掐。
何願難以呼吸,痛苦的張着嘴。
額側的血管凸起,憋紅的臉開始泛紫。
她用盡最後的力氣舉起了手中的折疊刀——
隻聽一聲割破皮肉的聲音後。
從傻漢頸間動脈噴濺出的血液灑了她滿身。
掐在脖子上的手漸漸松落,肥碩的身體倒在了床上。
何願連滾帶爬的跌下了床,她一邊劇烈的咳嗽,一邊大口大口喘息不止。
濃濃的腥味沖入了她的鼻腔,握着刀的手上滿是粘稠的血液。
何願看向自己顫抖的手,驚恐的甩開了緊握的刀。
她殺人了。
激烈的情緒起伏讓她腦袋發懵,她努力的搓擦着身上的血,卻怎麼擦都是徒勞。血染在衣服上,沾在皮膚上,越擦越多。
她紅着眼将撕裂衣領的短袖脫去,上身隻留着一件純白的内衣。
這時,屋子裡發出了并不尋常的響動。
她确認了一眼前窗和大門依舊緊閉,聲音的源頭像是來自于後窗。
何願繃緊了神經,她能明晰的聽見自己牙關打顫的聲音響在耳邊。她趴在地上再次撿起了小刀,舉在胸前。
就在她奮力站起身沖向後窗時——
眼前,窗戶大開。
過風帶着雨水猛灌入了屋内,沖刷去了大半彌漫的濃重血腥氣。
一個高大的男人正從窗沿處跳下地。
渾身濕透的男人喘着粗氣。
他臉上的青紫還未消散,傷痕已結好了疤。
周身接連不斷墜落的水珠綻在地面,将他腳下一圈都浸濕成了深色。
急切而慌亂的眸光在對上何願的視線時,逐漸鎮定,逐漸放軟。
哐的一聲,沾滿血色的小刀落地。
酸澀沖湧。
她再抑制不住的哭出了聲:
“肖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