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鵝雖然處于瘋狂求偶階段,但還是很恪守本職工作滴。
葉含秋喊完後,沒過幾秒,一隻圓滾滾的大雪球便從門外扭了進——
沒進來。
肥鵝一隻爪子已經踏進門框,但不知怎麼的,另一隻爪子遲遲邁不開。
葉含秋不懂它在搞什麼雞毛,剛要開口問,肥鵝就說人話了。
“矮油,好黑吖,窩怕,不過幸好……”
隻見肥鵝在自己屁股上拍了幾下,拍一下,亮一度,拍一下,亮一度。
到最後,一個極其熟悉的大電燈款款走進了葉含秋的視野。
葉含秋無言看了片刻,最後豎起大拇指,誇:“你真是帥呆了,酷斃了。”
大白鵝開心:“謝謝泥!”
葉含秋:“……”
為了不被閃瞎,往旁邊挪了挪。
他本就坐的離十七很近,此刻又動了動,更近了,幾乎能聽到十七微弱的呼吸聲。
手下微動,挑起了幾縷絲狀物,是十七的長發,滑落了床下。
葉含秋另一隻手掀起墨藍色衣擺,一條長腿曲起,手肘撐在上面,指尖一繞,那截墨色發絲便如小蛇一般卷了上來。
大白鵝的光還在源源不斷照亮四周,将葉含秋的手照的幾近透明,調酒師的手很珍貴,但葉含秋的手更珍貴,因為好看。
這隻骨節分明的手每一寸骨骼血肉,每一處血管都仿佛是天神最傑出的作品,纏繞在他指骨上的黑發更為其添了幾分不清不楚的色氣。
被肥鵝一打岔,葉含秋沒了剛才發現問題的那般激動。
他無聲摩挲了下十七的發絲,在心底組織好語言,才問出自己的問題。
“肥鵝,十七身上是不是有什麼秘術,與精神有關的?”
大白鵝似乎沒明白他的話,在原地呃呃叫了兩聲,歪歪頭。
葉含秋解釋:“清嶽宮的暗衛,生來便被當做殺器訓練,與世隔絕,不具備任何為人處世的能力,隻能侍一主。”
可十七……
“可十七,卻被派做了卧底,侍二主。”
葉含秋撩起眼簾,盯着不遠處的大白鵝,沉聲道:“這其中有古怪。”
大白鵝頓時如醍醐灌頂,拍了自己腦袋一下,說:“嗷!十七中了一個叫攝魂術的東東,現在把你當成他的主人,但隻要那個壞蛋一啟動攝魂術,十七就會想起來一切哒。”
話音未落,大白鵝就咻的一下消失了。
它怕啊,漏了辣麼大一個信息,它怕宿主弄死它!
葉含秋心情複雜的盯着肥鵝撒梯子狂奔的背影,這一刻,他真的有點擔心自己的前途。
不過,好歹也知道了點不知道的。
與自己想的大差不差。
葉含秋轉頭,望向十七,瘦削,蒼白,帶着傷,身上淩亂的一塌糊塗。
别的不說,就這身材,真的很戳他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