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心也太狠了,好歹養了一場,這是把海棠往死裡整啊,萬一那賴三得逞了,海棠可怎麼活?”
“村長,讓她們走,霸占着人家家,虐待着人家娃,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兒。”
陳韭花和杜春杏已經穿好衣服,在裡頭聽見外頭村民們都向着蘇海棠,陳韭花坐不住了,杜大山和杜建設還沒被放出來,這要是被趕出去她們住哪裡啊!
“海棠啊,媽也是為你好啊,你被髒東西上身了,那個馬神婆說隻有陰陽交合才能把你身上的髒東西過出去,媽也是沒法子啊。”陳韭花哭訴着。
賴三一聽這話不樂意了:“好啊,我說你咋那麼好要把閨女嫁給我,原來是想害我啊!”
“閉嘴!”村長朝着賴三吼了一聲,“再說屁話把你送公安局!”
賴三立刻捂住嘴,這事兒可大可小,要是被按個流氓罪送進公安局,他可能吃花生米。
“國家正打擊封建迷信呢,你确定我身上有不幹淨的東西?”蘇海棠反問道。
陳韭花打了個哆嗦,不敢說話了。
“你們一家四口必須離開我家,”蘇海棠也不管村長是啥意思,直接給陳韭花下最後通牒,“明天中午前你們要是還在這兒,我就去公安局報警,搞封建迷信活動,耍流氓,給人下藥,你給我準備的那碗雞湯我可還留着呢,到時候送到公安局,裡頭加了啥一查就清清楚楚。”
“蘇海棠,我好歹養了你一場,你就這樣報答我?”陳韭花急了,你把我們都趕走,你上大學的學費怎麼辦?
“你不知道嗎?大學不要學費,不但不要,每個月還有補助,”蘇海棠冷笑,“再說,你不也沒打算讓我上大學嗎?現在充什麼大尾巴狼。”
“我讓你上,我讓你上,”陳韭花連忙改口,“你别讓我們走,我讓你杜叔供你上大學。”
“都說了大學不要錢,再說,杜大山他人在公安局關着呢,啥時候出來可說不準。”
“你這麼急着把我們趕出去,你讓我們住哪兒?”陳韭花見實在無法說服蘇海棠,幹脆轉移目标看向村長,“村長,你給我們孤兒寡母安排住處,我立馬就搬。”
“海棠,你看能不能——”
“不能!”蘇海棠斬釘截鐵,“村西頭不是有棟空房子嗎,你們正好搬過去。”
村長沒吱聲,蘇海棠有些不耐煩了,“村長伯伯,你要是覺着趕她們出去不合适,那我就報警,讓警察把她們趕走。”
“警察?”村長有些不明白這話何意。
“陳韭花當年雖然和我爸在村裡擺了結婚酒席,可并沒有和我爸領結婚證,我爸去世,這房子的繼承人隻有我,她沒有繼承權,我有權讓她們出去。”蘇海棠說完看向陳韭花,“你若是不信,可以等警察來了試試。”
“天哪,這是不讓我們活了。”陳韭花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賴。
“媽,我們走,不住在這兒了。”杜春杏突然拉開卧室的門走出來,直視着蘇海棠道,“但我們也不能白走,這些年我爸我媽養你的錢你得給我們。”
“對,給錢,不給我們不走!”陳韭花立刻來了精神,爬起來問蘇海棠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