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沒見過對方打電話，她想了想，又補了句：“好像有急事。”

“行，我進去把他換出來。”

幾秒後，斯諾出來，堪堪在電話挂斷邊緣接起。

注意到旁邊查着監控仍不忘留個耳朵聽的幾人，他邊往外走邊問：“瑞哥，是有什麼事嗎？”

“我想要一份田曦家樓道裡當天的監控。”

聽到這裡，斯諾第一反應不是這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紀律，而是脫口而出：“你去接觸田曦了？”

那邊沒否認，他也從這沉默中讀懂了什麼——田曦真的有問題。

想到這裡，斯諾揉了揉眉心，破天荒有種自家孩子太不守規矩的感受，他語氣沉了許多，“瑞哥，不管她是不是兇手，你都不應該貿然去接觸一個有嫌疑的人，這很危險...”

“我錯了。”

話筒那頭很快傳來認錯的話語，斯諾滿腔擔心像是一瞬間熄了火，隻能幹巴巴道：“...下次别這樣了，就算有，也要提前跟我說...”

他并不知道祈瑞那頭的梁秘書在聽到認錯話語後有多麼震驚，隻在挂斷電話後就去拷監控了。

幾分鐘後，祈瑞将拿到的監控傳給玻璃内的技術人員，又對梁秘書說：“多謝，我先走了。”

“等等——”，梁秘書沒忘了囑托，“您好不容易來這邊一趟，部長在等您呢。”

———

審訊結束，陸青陽除了交代了那天晚上的事，關于替換成績則一口咬定隻有自己參與。

不過不管他願不願意交代，他都要為自己犯下的罪承擔責任。

“劉隊，有線索了。”

莫森指着屏幕上遮擋嚴實的黑衣人說：“我們查到這個人一點二十左右出現在離臨灣小區一公裡左右的紅綠燈路口，而往前推，十一點零五分的時候，她同樣出現在了這個路口。”

看着上了出租車的人，劉煜開口問：“追蹤到具體目的地了嗎？”

“沒有，這個人很警惕，且具有一定的反偵察意識，除了坐出租車，她都是避開了監控的。”

斯諾聯想到電話裡的内容，拍了拍莫森，“把她最先上車與最後下車的地點圈出來。”

莫森聽話地調出地圖，在兩個地點做了标記。

——而這兩個地點的連線上，隻坐落着一個小區。

莫林探頭瞅了兩眼，驚訝道：“這不是田曦家所在的小區...”

他說着說着閉了麥，因為突然想到了斯諾找他拷監控的事。

無人看見的地方，斯諾踩了莫林一腳，并投過去眼神，示意他不要說漏嘴。

莫林“嘶”了聲，在衆人看過來時擡頭望天花闆一圈，才欲哭無淚解釋道：“抱歉，甲溝炎犯了。”

“哥你什麼時候有甲溝炎了？”

看着自家弟弟真誠無比的眼神，他在心裡感概了句世上隻有弟弟好。

“...剛得的。”

衆人頓時對他報以同情，紛紛勸道：“注意身體。”

“我會的。”，莫林摸了摸胸口，感覺良心在作痛。

短暫的小插曲過去，衆人注意力重新被拉回田曦住在這裡的事情。

而在這時，季書言也适當開口，“你們還記得最開始我和斯諾去過案發現場後，得到的許之晴和兇手認識的猜測嗎？”

謝婷臉上浮現出疑惑：“但...田曦不是已經排除嫌疑了嗎？”

斯諾提醒她：“别忘了陸青陽說的查不到信息源頭的事情。”

“所以...監控有問題？”，謝婷眨了眨眼，想到看不出任何破綻的監控視頻，忽然有些後背發涼。

劉煜插兜思索片刻，問：“莫森，那段監控你能看出來問題嗎？”

“看不出來。”莫森搖搖頭。

此話一出，衆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畢竟莫森已經是他們局裡最好的技術人員了。

“謝婷，你現在打份報告，蓋完章交給局長，請調技術人員。”

“好。”，謝婷馬不停蹄地去打報告了。

交代完劉煜突然朝莫林招招手，語氣嚴肅，“來我辦公室一趟。”

莫林一瞬間瞪大了眼。

我靠，不會這麼快就暴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