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這裡的宿舍格外的簡陋。
鐵欄杆的上下床,地闆還是水泥的,特種兵一般的生活。
突然廣播傳來急促的響聲,樓裡的人忙不疊往外跑。
白瓷站在屋裡,聽着響聲,往外走了幾步,第一時間往四周看。
她攔了一個跑在樓道裡的女生問情況。
女生說:“我也不清楚,聽寝室裡的人說着火了,剛好警報又響了,我們就跑。”
跟白瓷說完後,女生帶着後面的人繼續往樓下沖去。
沒有焦糊味,天邊也沒有熏黑的煙。
看來着火的地方距離她不遠,火勢也不大。
警報一陣一陣接着傳響,聽聲音是從廣播裡發來。
白瓷判斷這不是着火,是新生演練。
正在宿舍樓下的教官看從樓道裡四處逃竄的學生,站樓下呵呵樂道:“這麼竄,往哪跑?逃生通道他們找到了嗎?”
另一個明教官說:“人家是來軍訓的,不是來當特種兵的,老蔣。”
被稱作老蔣的男子濃眉大眼,說:“我的兵可不能跟鄭庭那個老家夥的一樣松松散散的不像話!我的兵要鍛煉成為最好的兵!像那些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像什麼話。”
明教官實屬無奈,希望老蔣别給新兵折騰壞了。
畢竟鄭教官是總教官,得看老蔣發配任務訓練新兵,這會老蔣突發奇想弄個假火警,實屬有點捉弄人了,把大家都搞得緊張下樓排隊了。
白瓷手撐在五樓欄杆上,看着下面兩個互相交流的教官。
就是他們故意弄假火的吧。
大部分學生都給跑下去了,有的太急沒有老師疏通還摔了一跤,流着鼻血出來了。
明教官則在後給老蔣收拾爛攤子。
嗨!給人家孩子磕的,後面家長來了都要找上門罵一頓了。
欄杆門敞開着,作為特教,程執自然而然拿着登記表走進來宿舍樓,問事。
明教官跟程執解釋,老蔣信誓旦旦地說:“我訓我的新兵呢!我的兵是最強的!”
“可你把整棟樓的學生都喊下來了,還有廣播播報虛假火災。”随後跟來的顧北辰抱着懷裡的登記說道。
他穿着一身迷彩服,還有一雙藍色帆布鞋,青春洋溢。
宿舍樓下的場地排滿了人,從大老遠趕來的鄭庭焦急地喊道:“哪着火了?那着火了!”
程執跟顧北辰都無奈地看着老蔣。
明教官内心吐槽:鄭教官頭上快要着火了……
程執看了一眼慌亂的人群,掃過後,眸色一沉,往樓上看去。
白瓷手撐在欄杆上,風将披散的頭發吹揚而起。
被發現了。
全部就剩她一個還沒下去了。
程執望着她一會,又低下了頭。
白瓷看了一眼程執,她忽然有一個問題想問他。
“稍息,立正!”鄭庭嚴肅了起來,在學生中間來回穿梭,“說,是你們哪個學生造謠生事,還弄到了廣播站去說着火了!”
學生都一臉懵逼:???
不是你們夥同串通起來整火警演練的嗎?這會咋從他們裡面找真兇?
幫兇明教官咳嗽了幾聲,給鄭庭拉了回來。
真兇老蔣十分嚣張,帶着威嚴說:“全體學生向我靠齊,15個班是吧,太多了,三個班靠在一塊,分成五個班。”
老蔣下吩咐了,學生找班後分成了五個聯。
白瓷這是踩着空曠的樓梯下來,要混進班隊裡。
程執擋在老蔣前面,似乎有話要說,老蔣看他,問:“咋,你是看不慣我的做法嗎?”
餘光看白瓷走進隊伍裡,程執回眸,跟老蔣說:“太突然了,事先應該有個商量。”
後面鄭庭明白了過來,“整半天,我還以為訓練營裡面真着火了!”
雜物室裡。
四個人混合玩牌,門口蹲着個人放哨。
韓冰妍坐在裡面打牌,裡面沒開空調,但也比外面好得多。
她早跟班上班長交代過了,她們不去也要給她們登記去了。
班長那女生跟唐小梨一樣膽小,沒說幾句,就感覺要哭了。
真搞不懂這人怎麼當上班長的,還不如給她來當。
“三帶一,炸!赢了。”韓冰妍一順牌,歡喜地說。
“韓姐,你就不能讓讓我們嗎?你這手氣可真好!”一個女生說道。
另一個女生說:“韓姐姐家裡是開賭場的,不光手氣好,打牌的技巧也好!”
韓冰妍自然地順下這些奉承的話,她爸确實是開賭場的,家裡也有點小錢,媽媽做生意,道路上不少認識的人脈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