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舉着攝魂鈴,“你是護法林子高的女兒吧,玲珑怎麼附到你身上了?翡翠玉麒麟交出來我給你個痛快。”
高玉顔似乎又衰老了一些,看上有五十歲了,“我若知道翡翠玉麒麟玲珑就不會被困在我身體裡了。”
紫衣女人大笑,“說得也是,不過玲珑今夜我要帶走。”
高玉顔,“不可以,玲珑必須死!”
女人,“放心,純真的大巫女血脈已經斷了,她再也翻不起浪來了,我需要她做點兒别的。”
攝魂鈴搖起,高玉顔痛苦地哀嚎,玲珑被女人以巫術吸入攝魂鈴,高玉顔倒在地上頭發全白了。
容若趕到陸昌家門口,清楚感覺到一股極為不尋常的氣息,紫色地身影翻牆躍出。
容若沒有追上去,而是翻牆來到高玉顔的房間,她掙紮地爬起來,像個花甲老人。
容若扶起高玉顔,“到底怎麼回事?”
高玉顔看着容若,“你…你也是…”
容若探了下高玉顔的脈搏,已經沒救了,十年來她被玲珑以養料吸食,現已油盡燈枯,高玉顔笑笑,“你也是苗疆人對不對?玲珑已經被帶走了,翡翠玉麒麟不在我這兒,攝魂鈴,她有攝魂鈴。”
容若眸子駭人得冷,“攝魂鈴,你看見攝魂鈴了?”
高玉顔點點頭,“她應該是苗疆王族的人,攝魂鈴在苗疆被王族持有,十年前苗疆宮闱之亂攝魂鈴丢失…咳咳咳……不過她說大巫女的血脈已斷,玲珑無法再附身别人了,這是好事,我也大仇得報。我們一家也沒有辜負巫帝的囑托……”
容若沉痛地垂下眼眸,“辛苦了。”
高玉顔一怔,露出個滿意的笑容,“我清楚記得十年前玲珑殺了我的姐姐和大巫女的妹妹,原來玉清是最後一支大巫女的血脈,我們在打鬥中丢失了翡翠玉麒麟,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給那名跟蹤我們的家仆撿走了,如果你能找到他……還有…信,信在…”
高玉顔指着梳妝台睜大了眼睛,手僵直着,容若将她放在地上,高玉顔又老了一些,最後變成一具皮包骨的幹屍。容若在梳妝台的首飾盒裡翻出高玉顔說得信,這是她的認罪書,她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所以把作案過程寫好了。容若把信放在梳妝台明顯的地方離開陸昌家,十年了她終于出現了,當年用攝魂鈴暗算他的賬一并算了。
容若返回江葉紅家裡的時候特意去江葉紅屋裡看了一眼,江葉紅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容若搖搖頭給他蓋好被子,今夜若不是江葉紅非拉着他去喝酒,容若早趕到了,也不至于錯失先機。
容若有些怨江葉紅,走到床邊捏了捏他的臉,那夜江葉紅看到的不是夢境,按理來說他不應該會記得。容若歎了口氣,江葉紅扯了扯襟口翻過身。
容若眼中多了些笑意,他不知為何覺得江葉紅有趣,又戳了戳江葉紅的臉,“如果你發現我的真面目還會覺得我漂亮嗎?”
江葉紅又翻了個身,容若一下來了興緻,“如果我睡在你身側,明日醒來你會是怎樣的心情?”
第二天,江葉紅昏昏沉沉得醒來,懷裡好像抱着什麼溫熱的東西,一睜眼容若就睡在他的身邊還被他抱在懷裡,江葉紅愣了好一會兒,這還不算,自己一條腿還搭在容若身上,這也可以不算,容若竟然□□。昨夜的事他能回憶起一些零碎的片段,他不會酒後獸性大發了。
江葉紅無法接受,他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容若眼睫動了動,江葉紅如臨大敵繃緊身子,要不一掌把人拍暈了,不行不行,這也太無恥了,他江葉紅又不是敢做不敢當的人。
容若睜開眼睛,水蒙蒙又有些混沌,側頭見江葉紅就躺在身側,驚恐地往裡面縮,一見自己又沒穿衣裳,扯被子往身上蓋。
江葉紅羞紅了臉,昨晚到底對他做了多禽獸的事,能讓容若見到他吓成這樣。江葉紅艱難地吞咽了下口水,“我…我昨晚…”
容若不敢擡頭看他,支吾着拉緊被褥,“沒什麼……”
江葉紅更加确信自己禽獸不如了,“你實話…實話實說…我敢做就…就敢承認…”
容若快把被子攥成麻花了,“我本就是楚大哥買回來的,楚大哥對我做什麼都可以…容若沒有怨言…我本就是出身風月之地的輕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