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紅見商雲來走遠冷下一張臉,“怎麼了,這不是英娘嗎?”
巫長甯蹙深了眉頭,有些不解,“這張臉無疑是真得,她是逃走的如仙也是英娘,但還是有些奇怪,你們看她臉四周的這條疤未免太奇怪了。”
蘇禅也蹲下來看,摸着下巴煞有其事地思考着,“确實奇怪,像是繞着整張臉劃下來的,不會有人想把她的臉割下來吧。”
巫長甯被蘇禅一語點醒,不由睜大了眼睛,“蘇小将軍說得是。”
蘇禅吓得跳起來,“什麼,還真是有人想把她的臉割下來?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好可怕。”
巫長甯勾起唇角笑笑,“我說的不是别人要割下她的臉,是說她這張臉興許是割别人的。”
蘇禅跳到門口,他要離這具屍體遠點兒,“你這話什麼意思?她這張臉是偷别人的?這不跟畫皮一樣。”
巫長甯眯起眼睛,輕聲道,“蘇小将軍說得對,我就是這麼想的,她這張臉或許是偷别人的,像畫皮一樣,不然很難解釋她臉四周的疤痕,從疤痕淡化的痕迹來看已經有很多年了,邊緣看着很像縫合的痕迹。”
蘇禅已經站到門外去了,一臉驚恐,别說蘇禅就是江葉紅都倒吸一口涼氣,“阿甯你說的未免太匪夷所思。”
巫長甯,“我隻是猜測有這個可能,不是百分之百肯定。先畫個畫像去問問。”
晌午的時候福光村傳來消息,說先前被惡屍咬傷的齊老二現已恢複神志要見衙門裡的人,江葉紅等人又跑了一趟福光村。
齊老二雖是解毒撿回一條命但身體被毒蠱侵蝕受到了極大的損傷,一隻眼已經看不清東西了,半邊身子變得不靈活。
江葉紅和巫長甯到的時候,齊老二坐在竹椅上,人瘦得皮包骨頭,說話含糊不清。
江葉紅看到齊老二的樣子心情複雜,隻能說是報應吧,十年前他就該和另外四人一起受到懲罰,江葉紅冷聲道,“聽說你要見我?”
齊老二渾濁的眼睛緩緩轉到江葉紅身上,緩慢地點點頭,“這次死裡逃生,我…我想起一些事,我一定要說出來,我不能…不能帶着污名死去。”
齊老二說完咳嗽不止,過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官爺我們是冤枉的,我們沒有□□那名女子,她…她是蓮花仙子……”
江葉紅懷疑自己聽錯了,看了巫長甯一眼,巫長甯比他更驚訝,江葉紅急切地追問道,“你說什麼,十年前投河的女子是蓮花仙子?”
齊老二咳得厲害隻能點頭,“是,她是蓮花仙子,雖然蓮花仙子千變萬化,我們不知道那一張臉才是真正的她,但是我們幾個第一次入生死堂拜見蓮花仙子,見到的那張臉就是十年前投河女子的樣子。”
巫長甯問道,“你和羅三刀他們也入了生死堂?”
齊老二悔不當初,啞着嗓子道,“别說我們,試問整個村子當年誰沒入過生死堂,誰沒給生死堂上供過财務,傻啊,被騙不自知。”
巫長甯,“說說看,當年投河的女子到底怎麼回事?”
齊老二盡量坐起來說話,“十年前生死堂被剿滅,我們悔恨不已更恨透了生死堂騙走了我們所有的家當,本想着吃一塹長一智,就當買個教訓,直到有天河上漂來一位年輕的女子……”
這名順流飄下來的女子衣着不俗,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女子,女子被救下蘇醒後自稱不記得從前的事,于是村裡人稱呼她為阿荷,留她在村裡暫住。
羅三刀是個喜歡沒事在村裡閑逛的人,有次看到了阿荷,他也不确定就是覺得眼熟,于是叫來了齊老二和白梁,三人一緻認為這名叫阿荷的女子就是蓮花仙子,即便蓮花仙子千人千面,可河上突然漂來一位陌生女子就和他們曾經見過的蓮花仙子一模一樣,怎麼說都太巧合,于是三人又叫來了王燎和展初月,這兩人也覺得她是蓮花仙子。
隻有他們認得又無證據是沒辦法指認她,于是他們開始搜羅通緝蓮花仙子的畫像,可每個人找回來的畫像都不一樣,這讓他們很是挫敗,于是五人夜裡輪流監視這名叫阿荷的女子,果不其然給他們發現了端倪,阿荷常常夜裡外出,他們跟蹤過幾次不過次次都在普善寺附近跟丢了。
有天夜裡他們終于按捺不住對生死堂的怨恨,五個人決定先去報官,剛走到半路阿荷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面前,齊老二至今清楚記得那夜明月高懸,阿荷的眼睛在月光下變成了紫色,五個人吓得四處逃竄,可最後都鬼使神差地跟着她進了屋裡,阿荷手裡牽着絲線,操控着他們,最後五個人都失去了意識,等他們再度清醒的時候,五個人都在阿荷的屋裡,衣衫不整,阿荷大呼救命。
村裡的人聞聲趕來,一看此情此景無需多想,個個氣憤不已綁了五個人去見官,他們五個根本不記得怎麼進的阿荷的家,更不記得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