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是個年輕捕快叫孟奇,才來六扇門半年,聽趙臣說本來白白淨淨一小年輕現在卻滿面風霜。
江葉紅歎了口氣,“思音戲班又出什麼事了?”
孟奇擦擦額頭上的汗,喘着粗氣說道,“今日代替唐秋燕登台的何芳兒暈倒了,昏迷不醒。”
江葉紅眉頭一緊,“昏迷不醒找大夫啊,我又不是大夫能治她昏迷不醒?”
孟奇,“就是找過大夫了才…大夫說讓他們報官,我剛好在街上巡邏遇上了思音戲班的人,他們說何芳兒的肚子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
江葉紅趕忙站起來,“走,我們去看看。”
江葉紅馬不停蹄地趕往思音戲班,所有人都圍在何芳兒的門前,江葉紅一個箭步踏入房中,何芳兒還穿着戲服,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她怎麼了?”
楊采蓮支支吾吾着,“她今日在戲台上練唱,突然就昏倒了,然後大夫說……”
楊采蓮驚恐地指了指何芳兒的肚子,江葉紅一看不由吃驚,何芳兒的戲服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湧動,江葉紅頭皮發麻,“這是怎麼回事?”
楊采蓮,“大夫說她已經死了,肚子裡的東西是,是妖怪作祟…”
江葉紅,“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有什麼妖怪,來個女孩子檢查一下她肚子裡到底有什麼東西。”
圍觀的女子都眼露怯色,會怕也在情理之中,江葉紅都看着心裡不舒服更别說旁人,楊采蓮怯怯地說道,“大人,我…我去……”
江葉紅安慰道,“你拿着這把傘,如果真有什麼東西拿來擋一下,都離遠點兒。”
楊采蓮點點頭,單手接過江葉紅遞過來的烈焰傘,楊采蓮拿着傘,小心地解開何芳兒的腰帶,突然從衣服縫隙裡飛出一隻幽藍的蝴蝶,吓得楊采蓮跌坐在地上。
江葉紅回頭,數十幽藍的蝴蝶傾巢而出,詭異又美麗,再看躺在床上的何芳兒慢慢化成了一堆灰燼,發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來不及反應,蝴蝶飛出的瞬間何芳兒也消失了。
一時間所有人都沒了聲音,江葉紅看着這些蝴蝶處亂飛心裡油然生出一種厭惡,如此美麗的蝴蝶卻會讓人變成一堆灰燼。
跌坐在地上的楊采蓮兩眼發直,完全吓傻了的樣子,她已經目睹過一次了,現在是第二次,楊采蓮渾身顫抖。
江葉紅扶起楊采蓮,“這不是什麼邪祟也不是什麼妖怪,是幽蝶蠱,一種害人的邪毒,不要慌。”
楊采蓮站也站不住,她是徹底吓壞了,眼睛瞪得溜圓瘋了一下抓住江葉紅的手喊道,“大人,是,是她,一定是她,那個人,那個人來報仇了,這個戲班被詛咒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死,都會死!”
段洪波氣憤不已地揪着楊采蓮襟口把人推出門,“你就一個雜役胡說八道什麼,趕緊幹活去!”
江葉紅不滿道,“班主,好歹是個姑娘你是不是太粗魯了。”
段洪波笑笑,一副教訓自己人旁人不要插手的傲慢架勢,“這丫頭腦子不好使,總是胡言亂語,她的話不能當真。”
江葉紅冷哼,“那誰的話能當真,班主你的嗎?”
段洪波不在乎的樣子,又死了一個姑娘他還是沒有任何恐懼和悲傷之色,好像死的不是一個大活人。
對他們這種人而言這些姑娘隻是賺錢的工具,死了一個還有另一個頂上,就算死了兩個,他也能在别的地方招來唱戲的頂上,這種人多看一眼江葉紅都覺得惡心。
江葉紅問道,“何芳兒昏倒前可有異樣?”
戲班的所有人都搖搖頭表示不知情,金竹七站出來說道,“異樣倒是沒有,但是……”
金竹七有所顧忌地看向段洪波,段洪波瞪着眼,用一種老虎逼迫入侵者離開自己領地的眼神盯着金竹七,金竹七若敢再多說一句他就會撲咬過去。
金竹七不懼,站到江葉紅身邊說道,“早上何芳兒錯穿了戲服挨了班主一巴掌,臉都打腫了。”
江葉紅瞧了眼怒目而視的段洪波,“隻是穿錯了戲服就要挨一巴掌,班主你在戲班好威風啊。”
段洪波怒意變成了恨意,因為發怒臉上的肌肉緊繃了,“規矩就是規矩,戲班裡穿什麼衣裳都是有規定的,不是随便穿身衣裳就可以登台唱戲的!”
金竹七大笑,“思音戲班可沒有人敢随便穿身衣裳就登台唱戲的,何芳兒今早穿得那身戲服是班主珍藏的,自然得挨一巴掌,對了,之前唐秋燕也不知規矩穿了一次,也挨了班主一巴掌。”
江葉紅,“班主珍藏的戲服不應該好好放着,一般人根本接觸不到,既然戲班裡有規矩她們不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