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堯被祝玉琅這一巴掌打得愣了好一會兒,眼神兇狠起來,“你打我!”
祝玉琅冷哼,“我打你如何,别忘了你能有今天全是因為我,沒有我你早死了!”
李堯氣得眼中布滿了紅血絲,“所以你就要事事限制于我,所有一切都得按照你的要求來,找不到翡翠玉麒麟惱羞成怒把火氣都撒我身上。”
祝玉琅怒瞪李堯,“凝芳齋那麼一個賺錢的好地方若不是因為你潘英豈會暴露!”
李堯,“賺錢,賺錢,這些年賺得錢還少嗎?維持你這副身軀銀子花得跟流水一樣,你不想換魂又想長生,哪有這麼好的事?”
祝玉琅冷笑,“那都是我的事,你發過誓會效忠我的,如果你再斷了我的财路我就讓你一點點爛掉。”
“你!”
祝玉琅掐住李堯的脖子把人提起來,“你能不停轉換身體,坐享榮華富貴都是因為有我祝玉琅,是我把你帶到這個世上來的,也是我給了你一切,别妄想擺脫我,否則你永遠的一切……哼,我能給你也能拿回來!”
祝玉琅松手,李堯重重跌坐在地上,看祝玉琅的眼神充滿了厭惡和憎恨,不甘心地攥緊了手心。
祝玉琅走到冷妙音跟前,抓着她的頭發把人提起來,“别忘了你的身份,你能衣食無憂受人追捧都是我賜予的,想玩有的是男人願意心甘情願陪你玩,以後再讓我看見你進入秦王府,下場無需我多說。”
“大巫女饒命,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吧!”
祝玉琅推開冷妙音不見了蹤影,門口空蕩蕩的,什麼人也沒有,仿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冷妙音癱坐在地上許久,心跳好像凍結了,冷妙音搖晃着站起來默不作聲地走出房門。
回去的路上冷妙音還心有餘悸,狠狠咬着牙,自己隻是祝玉琅用來賺錢的狗,生死全憑她一句話的事,冷妙音不甘心,就算是條狗這麼多年來賺的錢也夠還清主人的恩情了。祝玉琅被巫術反噬,需要大量珍奇的藥物維持,從生死堂到凝芳齋,再到思音戲班,一切都是為了用錢維系祝玉琅的命。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冷妙音也停下了所有想法,撩開簾子對上一張醉醺醺的臉,是金竹七,他喝得爛醉手裡還拎着一攤酒,不懷好意地盯着冷妙音,“又去秦王府了,奇怪了,來的時候不是秦王府的馬車接的嗎,怎麼回來換了輛馬車?”
冷妙音沒好氣地推開金竹七,“與你何幹!”
金竹七大笑,“與我何幹?是與我沒什麼關系,别說你真是到秦王府上唱戲的,我可不信。”
冷妙音不屑地瞥了金竹七一眼,很是瞧不上他,“信不信是你的事,我不關心,讓開别擋道兒。”
金竹七粗暴地推開馬夫跳上馬車,“瞧你那清高勁兒,在戲班裡誰也看不上,都是唱戲的你唱出了名聲就高人一等了?我告訴你,戲子就是戲子,你和那些女孩子并沒什麼不同,你還看不起她們。”
冷妙音發狠喊道,“滾下去!有本事讓段洪波把我趕走啊,戲班能有今日全靠你們兩個嗎,若是沒有我唱戲,思音戲班也沒有今日,對我客氣點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金竹七大笑,“瞧你那個嚣張勁兒,客氣,你那是客氣嗎,就差讓所有人把你當祖宗供着了。我問你,唐秋燕和何芳兒是不是你殺的?”
冷妙音扶了扶鬓角,翻了下眼皮,更為嫌棄地冷哼一聲,“你是看上她們兩個了?”
“我呸!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龌龊嗎,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和段洪波那點兒破事,你不就嫉妒她們年輕貌美,怕她們搶了你台柱子的位置。”
冷妙音一腳踹在段洪波胸前,段洪波從馬車上跌落,冷妙音一把奪過缰繩架着馬車揚長而去。
段洪波艱難地爬起來,摸了摸磕出血的頭大罵,“賤人,别給我抓到你殺人的證據,否則有你好看!”
江葉紅家,黑閻王很滿意最近的新鮮骨頭,不知道是不是喂太好了,黑閻王胖了一圈,渾身的毛油光水滑。
屋裡江葉紅收拾碗筷,往院子裡看了兩眼,“我說給它們兩個養老送終還真不客氣,黑閻王最近吃得太多了,少喂些,你看它都胖一圈了。”
巫長甯坐在床邊,兩條腿前後擺着,“确實胖了些,冬天胖些正常。你若克扣它的口糧又要追着你咬了。”
江葉紅不服氣地說道,“興許是知道我不是它的主人,萬物皆有靈,黑閻王和大公雞對我有敵意也是正常,對了,我回來的時候見冷妙音被接到了秦王府唱戲。”
巫長甯頓了下,“秦王府?”
“嗯,楊采蓮說自入京後冷妙音就去過幾次秦王府了,沒想到秦王還喜歡聽戲啊。”
巫長甯回憶着那日偷偷潛入秦王府看到的事,如今想起來總覺得違和,江葉紅見他沉默不語刮了下巫長甯的鼻梁,“想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