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紅面上泛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許昨夜出去後就再也沒回來,屍體為何又出現在了刑部尚書府。”
巫長甯,“這得問尚書府的人了。”
江葉紅看向憂心忡忡的陳宗清,開口問道,“請問大人何時發現的屍體?”
陳宗清很是疲憊,“今早我是被仆人喊醒的,說後院的菜園裡突然多了一具屍體,阿忠你過來跟楚捕頭說說發現屍體的事。”
陳忠是個須發花白的老者,也是尚書府的官家,看上去吓得不輕,眼睛都不敢往菜園子裡看,“今早我起來準備早膳,抱着柴火去廚房,經過菜園…”陳忠後怕得哆嗦了一下又接着說道,“經過菜園的時候看見裡面躺着個人,當時還蒙了一下,然後走進一看才……”
江葉紅,“昨晚菜園裡沒有屍體?”
陳忠認真想了想回答道,“回捕頭的話,昨晚我在後院進進出出根本沒有發現屍體,院裡的燈籠一直亮到晨時,有的話不可能發現不了,子時的時候我還經過菜園子旁邊,那時候也沒有實體。”
江葉紅,“子時過後呢?”
陳忠臉上的皺紋深了些,“我是醜時一刻去休息的,回屋前我和府裡的仆人裡裡外外檢查了一遍,确認無可燃之物才去休息的,我可以确定在我入睡前菜園裡沒有屍體。”
屍體是憑空出現的不成,江葉紅又問道,“昨夜府中可有來人?”
陳忠,“沒有。”陳忠回答得太幹脆反而讓人起疑。
江葉紅感覺他沒說真話,“那府上最近可有外人造訪?”
陳忠也是堅定的搖頭,“都是眼熟或者熟悉的人,菜園裡的屍體我們确實不認識。”
江葉紅看了眼許天籌的屍體,又看看府裡其他的仆人,“菜園裡的屍體可以肯定是六扇門的捕快許天籌,昨天他還去過衙門,很多人也見過他,他家中的妹子也說夜裡吃過飯才離家的,可是屍體卻出現在了尚書府,真是讓人想不明白啊。”
江葉紅故意拉高聲量說話,那些仆人的面色或驚訝或害怕,看來他們确實不知道,也不認識,許香說見過許天籌和疑似尚書府的仆人争吵的事或許是看錯了,也或許是許香的猜測。
陳宗清心事重重,他不是害怕也不是慌亂,而是一種難以言說的煩躁和憤怒,像是被人威脅了一般。
江葉紅喊道,“将屍體擡回去,陳大人我們也先告辭了,日後或許會因為案子多有打擾,還望大人見諒。”
陳宗清,“楚捕頭說得哪裡話,怎麼說都是在我府上發現的屍體,配合調查是應該的,一切有勞楚捕頭和六扇門的諸位了。”
江葉紅,“多謝大人體諒,我們先行告退了。”
巫長甯看了眼菜園的四周,除了一些雜亂的腳印被沒有拖拽的痕迹,屍體到底是怎麼出現在菜園裡的,難不成是空抛過來的?
江葉紅和巫長甯一起出來,恰巧碰上了一輛華麗的馬車,趕車的人器宇不凡,江葉紅拉着巫長甯趕緊站到一旁。
馬車上下來一位華貴的公子,隻能用天潢貴胄來形容,“這是怎麼了?”
陳宗清趕忙行禮,“見過裕王殿下!”
裕王李宸在随從的攙扶下走下馬車,看向江葉紅,“這不是楚捕頭嘛,大年初一楚捕頭還在辦案,怪不得京城裡人人都說六扇門的楚非視破案如命呢。”
江葉紅恭敬地行禮,“屬下見過裕王殿下。”
李宸擺手讓所有人都起來,“我剛從街上回來,碰巧路過陳大人府上,尋思着讨杯茶吃,不成想還碰上你們辦差了,發生何事了?”
裕王李宸雖未被立為儲君,但是朝野上下都心知肚明他必然是江山的繼承人,李宸不同于皇帝的老辣沉穩,風度翩翩,帶人寬柔溫和,沒有世家子弟的張揚跋扈。江葉紅回答道,“回殿下,六扇門的捕快許天籌昨夜徹夜未歸,他家中的妹子請求我們找人,豈知屍體竟然在刑部尚書陳大人家中的菜園裡發現了。”
李宸一驚,看向陳宗清,“還有這種事,六扇門的捕快失蹤,屍體在刑部尚書家的菜園裡被發現,大過年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陳宗清面色陰沉,“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屍體是在我府上發現的,臣有嫌疑,這幾日就留在府上靜候六扇門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