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紅冷哼,“敢去做盜墓賊的必然都是窮兇極惡之徒,還隻圖财不害命,他們說這話不覺得可笑?”
錢萬豪也覺得可笑,“誰說不是呢,據聞那尋金門還制定了所謂的門規:隻圖财不害命,不毀屍,不盜忠良之後的墓。”
江葉紅指着八仙擡筆的筆架說道,“不盜忠良之後的墓地,此物的主人難道是奸臣?”
巫長甯将八仙擡筆的筆架包起來,“前朝昭元帝的太傅,三朝元老,還是封疆大吏,因為巫蠱之案滿門被誅,至此絕後,這種人豈會是奸臣,尋金門的規矩說來實數可笑,不過也可能是有人故意破壞門規,所以才打了起來。”
江葉紅起身,摟着錢萬豪的肩膀說道,“錢掌櫃,如果再有盜墓賊往你這兒來銷贓,記得來通知我。”
錢萬豪的臉比哭還難看,隻能點頭答應,“好好,一定一定。”
江葉紅和巫長甯離開聚寶行,江葉紅抱着烈焰傘開始歎氣,“你說京裡還有什麼事楚非不知道的?他若在,京城必然是一派祥和之氣,惡人不敢橫行。可惜這樣一個人竟然在南大街慘遭暗害,給我撿了個便宜。”
巫長甯牽過江葉紅的手,“或許天妒英才,所以給了你這個機會,咱們江大俠也不差啊,你也是一身正氣,所以楚非才選擇讓你接替他來繼續守護世間的公正和道義。”
江葉紅不好意思地低頭淺笑,“說回案子,錢萬豪說八仙擡筆是多年前一個從南嶺來得盜墓賊拿來聚寶行的,後來又被一名江南船商買走,船商在回去途中遇險,八仙擡筆應該随船沉入水底了,怎麼最後出現在了嶽東郎家裡。”
巫長甯也想不起其中能有什麼聯系,“那就不得而知了,看來有必要查一查嶽東郎的祖上。我們去聚賢閣再問問吧。”
江葉紅開始渾身不自在,聚賢閣可謂網羅京所有才學兼備的才子佳人,、能入聚賢閣者必然是有些才情在身,江葉紅望着聚賢閣的招牌開始頭疼,這種舞文弄墨的地方多心高氣傲之人,至于有些人就是純酸酸唧唧,江葉紅帶着巫長甯找掌櫃的問話。
聚賢閣的掌櫃叫陸祁山,聽聞是書法大家陸行川之後,三十歲出頭斯斯文文,一看就是讀書人,“原來是楚捕頭啊。”
江葉紅把巫長甯擋在身後,從進門起陸祁山的眼睛就沒從巫長甯身上離開過,這讓江葉紅很心煩,“我來問陸掌櫃打聽點兒事,據聞過年之前嶽東郎在聚賢閣喝酒,還和兵部主事崔津山發生了口角。”
陸祁山笑了,“原來是這事啊,唉,也不怪崔大人發火,嶽東郎這人喝了酒就管不住嘴。”
江葉紅,“嶽東郎說什麼不堪入耳之言讓崔大人大動肝火。
陸祁山,“是這樣的,當晚夜裡崔大人和幾個年輕書生在吟詩作對,嶽東郎當時在樓上喝酒,見崔大人和那幾位書生相談甚歡,說了句不該說的話。”
江葉紅眯起眼睛,突然來了好奇心,“什麼話?”
陸祁山撐開手上的水墨扇輕笑道,“亂花迷人眼,君子悅美人,遠看似知己,原是好男風。”
江葉紅險些笑出聲,還真敢說,“就因為這事崔大人才和嶽東郎發生了口角。”
陸祁山,“嗯,嶽東郎也是一時嘴碎沒管住,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他隻能狡辯是崔大人對号入座,兩人險些動起手來。”
江葉紅又問道,“對了,聽聞你的聚賢閣入會方可進入,嶽東郎自視甚高又沒什麼拿出手的名作,怎麼入得你的聚賢閣?”
陸祁山意味深長的笑道,“沒什麼本事不要緊,有錢便可。”
江葉紅樂了,原來是花錢進來的,“嶽東郎給了多少錢入得你的聚賢閣?”
陸祁山伸出五根手指,江葉紅喊道,“五百兩?”
陸祁山大笑,“楚捕頭,五百兩入不了我的聚賢閣,五千兩。”
江葉紅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五千兩就為入個附庸風雅的聚賢閣,真是有錢沒處花,閑出毛病來了,江葉紅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你可知嶽東郎可有得罪人?”
陸祁山合上折扇,坐下倒了一杯清茶,目光又飄向江葉紅身後的一襲白衣,江葉紅不耐煩地喊道,“問你話呢。”
陸祁山笑而不語,随即說道,“楚捕頭别急,有話慢慢說,說到嶽東郎可否得罪人,這可太多了,全是他那張臭嘴,惹了不少麻煩,去年七月那會兒,白記糕點鋪子的老闆因為吃了自家的核桃酥被噎死了,喝醉酒的嶽東郎行至店門口說了句:牙口不好還吃硬的,被白記糕點鋪老闆的兒子追着打了一條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