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葉紅活動了下脖子,摟住巫長甯的肩膀,整個人身體的重量壓過來,“咱們查薛序失蹤,結果先查出來一樁命案,嶽東郎看起來得罪不少人。”
江葉紅挂在巫長甯身上,巫長甯根本動不了,“楚捕頭咱們現在可是在京兆府的牢房,你這會兒不怕被人看見了?”
江葉紅馬上站直身子,臉紅到了耳根,“我一時……”
巫長甯在江葉紅腰上擰了一把,“瞧你,這就臉紅了。”
江葉紅忙躲遠點兒,“别鬧,給人看見了多不好。”
巫長甯轉頭瞧了瞧,除了跳動的火苗四下空無一人,眯起眼睛使壞得朝江葉紅走了兩步,江葉紅驚得後撤撞到了牆上,“别鬧。”
巫長甯眯着眼睛,雙手背在身後,“我鬧什麼了?可不許冤枉我。”
江葉紅羞得面紅耳赤,他也不知道害羞什麼,“你就可勁兒的使壞吧。”
巫長甯大笑,“這就算使壞了,小葉子,我使壞可不隻如此。”
“你……”
巫長甯蹦蹦跳跳跑出牢房,趙臣已經把更夫秦五帶來了,秦五是老更夫了,今年快五十了,頭發黑白參半,“見過楚捕頭。”
江葉紅,“年前二十七晚上,戌時你可曾在嶽東郎家門前看見白富家?”
秦五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原來那個人是白富家啊,年前二十七日那晚我途徑南大街,經過巷口看了一眼,發現有個人鬼鬼祟祟在嶽東郎家門口往裡張望,我以為是小賊呢,故意提高了聲量,那人拔腿就跑。”
這麼看白富家沒有扯謊,江葉紅又問道,“您确定他當時站在嶽東郎家門前?”
秦五,“确定,當晚街上挂滿了燈籠,看得可清楚了。後來我就繼續沿着南大街打更,折回來的時候剛好看見春山客去了嶽東郎家。”
江葉紅,“春山客?”
秦五,“春山茶居的老闆,聽聞嶽東郎在春山茶居定制了一套茶具,說茶具有瑕疵不願意付錢,為了這事春山客來跟嶽東郎吵好幾回了,有幾次還打起來了。”
江葉紅馬上來了精神,“春山客去嶽東郎家是什麼時辰?”
秦五算了算,“戌時三刻,因為我沿着南大街來回需要三刻的時間,我是回來的時候看見春山客去了嶽東郎家,他直接踹門進去的。”
江葉紅,“那你可看到春山客出來?”
秦五搖搖頭,“那倒沒有,我直接回了家。”
江葉紅站起來,“我們去春山茶居。”
春山茶居在南大街的最南邊,這地方可以說有些冷清,春山茶居的招牌字迹有些模糊了,江葉紅進門,兩側的桌案上擺滿了茶具,做工精美,巫長甯給一對青色的茶杯吸引到了,“真漂亮。”
“兩位是現買還是定制,不過定制的話要等上一些時候了。”男人三十歲出頭,穿着沾滿黏土的圍裙。
江葉紅,“我們是來找春山客的。”
男人摘下滿是黏土的手套,“我就是。”
江葉紅着實一驚,“店裡就你一個人?”
春山客笑着點點頭,“小店冷清,請不起夥計,隻有我一個人在操持,二位看看要買什麼茶具。”
江葉紅,“六扇門捕頭楚非。”
春山客打量着江葉紅,“原來您就是楚捕頭啊,确實沒想到,不過捕頭突然上門可是為了案子?”
江葉紅,“嶽東郎死了,有人看見你在年前二十七日戌時三刻去過嶽東郎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