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底,冬季徹底降臨,寒風将樹梢刮得左搖右擺。
葉善瞟了眼手機時間,再受不住,奔潰地頭頂專業書,收拾東西回屋。
途徑客廳,他被新娘團叫住,拉着一起前往茶室。
自從“縱火”事件後,葉善招鬼的謠言不攻自破,各位年紀相仿的少爺小姐漸漸與他熟絡。
每次聽他們誇自己勇敢直接,葉善都i得差點站成内八,又心虛内疚——為了自保,他以“着火”為借口騙了大家,所幸并未驚動消防。
他也從不覺得自己勇敢,他都沒膽子直接沖到陸轅和白月光身前,說你們會害慘我,能不能自殺謝罪。
但新娘團并未在乎他的否認,反而有什麼玩樂都拉上他。
葉善:i人惶恐。
葉善:i人放棄掙紮。
李靜怡走到葉善身邊,上下打量片刻,被逗樂:“你這……穿得真有意思。”
葉善穿了一身東北大棉襖,腳踩一雙運動鞋,最後像是意識到,在别人家穿的這麼沒形象不好,便亡羊補牢地在套了件杏色風衣。
這補救非常敷衍,風衣根本遮不住他小腿下花花綠綠的顔色。
“還好吧?”葉善說,“我冬天早八都這樣穿。”
他是去蹲白月光的,能搬出早八穿搭敷衍下就知足吧。
假設不是從宿舍搬出來得急,沒有更惡心的衣服,他都不舍得穿這套。
“你家裡……也為了讓你安心做個待選新娘,特意給你請了假?”李靜怡悄聲問。
葉善暗罵陳昌,點頭:“隻讓我回去考試。”
李靜怡也有相同的經曆,皺眉嘟囔:“什麼年代了……還書都不讓讀地塞人來聯姻。”
新娘團切磋起茶藝。
葉善盯着水壺蒸騰冒出的水蒸氣,忽然聽人提到陸轅。
“其實我有點疑惑,陸總分明不姓蘇,但據我觀察,他好像一直住在蘇家?為什麼?”
“你真不知道?沒打聽過?”
“沒啊,我在被送進來前都以為隻是玩幾天,鬼知道居然是聯姻。”
“因為陸總童年便父母雙亡,一直由他姑母,也就是蘇大夫人養大,算是半個蘇家人了。”
葉善沒興趣,呆呆望着茶杯中缭繞的熱氣。
新娘團聊起,幾天前的“縱火犯”便是陸轅查到的,因為沒引發重大事故,所以隻是被拘留解雇了。
漸漸的,新娘團話題又落到蘇京慈身上,講他最近與官方合作了個大項目,帶動市内GDP上漲,還出資上億給各大高校舉辦競賽。
葉善突然聽到自己大學名字,回過神。
他為賺學分,還報名做競賽的志願者。
有人遺憾:“可惜,蘇總和我們不同輩,看他的态度也不打算聯姻。”
否則不會自從他們住進蘇家以後,一次都不接觸他們,同有空便帶他們參觀蘇家畫展、收藏品的蘇昀明、陸轅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