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蘇井并沒有跟他斷連。
葉善拉上窗簾,癱坐回沙發,全程沒多關注陸轅一秒。
蘇昀明從廁所出來,溫和同陸轅聊了幾句便挂斷視頻。
他望向葉善,面露疲憊:“他前天跟我解釋了謀殺誤會,雖然我不完全信,但又要繼續跟他虛與委蛇……真累。”
葉善沉默,不想成為他們狗男男play的一環。
“父親不讓我進入恒星,隻給我股份,我以後想過得好還得靠他。”蘇昀明沒瞧出葉善表情有異樣,便拿起平闆,把平闆背面對着葉善。
他顧慮陸轅和葉善之間,發生過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于是開了靜音,打開剛剛視頻通話的錄屏,把他進洗手間以後,葉善與陸轅對彼此的反應看了一遍。
陸轅的反應有待精推細敲。
原著裡,蘇井擔心因為沒有血緣,養子進入恒星會狼子野心地對他不好,所以利用陸轅制衡蘇昀明。
豈料,兩個人搞到一塊去了。
葉善懷疑蘇昀明忽然對自己講這些,是為了試探什麼,便隻厭惡道:“你小心别給他忽悠了。”
他的态度符合“朋友曾給陸轅害過”的反應。
蘇昀明疑心暫消,摟着葉善,笑意融融地給他投喂甜點。
傍晚,有飄雪伴随陣陣寒風降落。
盡管蘇家白宮開了暖氣,葉善仍借口冷,在房間窩了幾天,每日盯着窗外觀察,今兒個那棵樹又掉了幾片葉子,樓下草坪給雪覆蓋了多少——
打從有那段被囚禁的記憶以來,這是他最喜歡看的。
這日,葉善聽說,有幾樣借給博物館的藏品巡展出差回來,就與新娘團結伴到二樓收藏室看。
一行人慢悠悠穿梭在玻璃展示櫃前。
陳耀祖跟在葉善身後,忽而想到什麼,忍着羞澀詢問:“蘇總左手那條手串,不會也是收藏品吧?”
“當然啊。”
徐緻代替蘇昀明,帶新娘團參觀收藏品。
他見講話的是一個傭人,原本不想搭理,但瞅是葉善的傭人,終究回答:“那是伽楠香木鑲金粟壽字手串,曾在百年前被高僧佩戴開光過,據說是當年蘇總母親,為保蘇總平安特地在拍賣會,花九千多萬拍下的。”
陳耀祖:“那豈不是也有進入博物館展覽的價值?”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他掃視一圈新娘團,低下頭禁不住冷笑。
價值高昂的藏品,于蘇京慈而言不過是能随時把玩的手飾——想到如此豪橫的人,竟對自己一見鐘情,他便覺得像在做夢,同時虛榮心又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葉善巴結上的蘇小少爺又算什麼?
恒星可是在蘇總手裡。
葉善懶得在意,突然眼抽不斷瞄他的陳耀祖。
他想到給自己随手塞入衣櫃的手串,整個人非常不踏實,恨不得趕緊回房摸一下确認手串的存在,生怕丢了要賠錢。
早知道那串東西這麼貴,當初他就算熬夜也要送回去給蘇京慈。
葉善正想借口離開。
鄭毓潔蓦地驚呼:“你手怎麼那麼多傷?!”
隻看被她抓住的陳耀祖的手,橫列着一道道紅痕,幾塊皮膚還有一大片淤青,似給人虐待毆打過。
“我……我沒事……”陳耀祖一邊恐懼地瞟向葉善,一邊怯弱想躲開鄭毓潔。
然而,他一動便身體僵硬疼得痛叫出聲,顯然身上還有别的傷。
徐緻和新娘團紛紛瞧向葉善。
陳耀祖這麼怕葉善,不會就是給他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