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知道王梅兒在保健品裡動什麼手腳,但他将保健品一換,不管他們動了什麼手腳,都會害人終害己。
“不可能!”陳耀祖不信。
為了增加話語的可信度,葉善繼續說:“我也知道,自從跟蘇小少爺成為朋友,會樹大招風,所以我很警惕地在上星期,就麻煩徐緻幫我托人檢測保健品的成分。”
蘇井看向徐緻。
“對!”
徐緻清楚蘇井“不問到你,決不允許你擅自搭話”的性格,憋了半天終于能道出實情:“檢測結果昨天就出來了,裡頭含有嚴重超标的金屬,多次服用就會金屬中毒!”
“阿善為什麼會找你托人檢測?”蘇昀明比較在意這個。
為什麼葉善不找他?
“啊?可能不好意思麻煩你吧?總之他找我幫忙的時候,确實講了送這東西的人是匿名,非常可疑。”徐緻沒想那麼多,急着給葉善洗清冤屈,“如果真是他下毒,他為什麼要找我檢測成分?”
陳耀祖指出問題:“沒準他給你檢測的保健品,壓根不是這瓶呢?!”
“我親手從這外語包裝的瓶子裡,倒出幾顆送去檢測的。”徐緻瞪向他,“而且你是不是以為葉善放過你了,大家就忘記你上星期,是怎麼聯合鄭毓潔當衆污蔑葉善的?”
“你别胡說!”
陳耀祖沒明白,為什麼自己母親特意買的金屬毒,毒發在自己身上,心虛瞟向蘇井,“蘇老爺,他跟葉善關系好,當然會幫着葉善辯護!”
“他有污蔑人的前科?”蘇井厲聲質問。
陳昌想保兒子,“可能是誤會……”
“是的!”
李靜怡甩開一直攔着她的父親,站出來作證,“假設他講的是真的,作為一個親眼見過阿善往裡下不明物品的人,得愚蠢到什麼地步,才會單純因為好奇而誤食?”
“如果他,常年就偷用主人家的東西呢?”葉善垂着眼簾,注視陳耀祖,“我早就覺得我姐送來的禮物,明明不經常用,卻沒得很快。”
陳耀祖怒指他鼻子,“你血口噴人!”
徐緻想起什麼,瞬間明白,“分明是你心虛了!你有幾天穿的衣服是高定!布料樣式也跟葉善他姐送的差不多,我之前還納悶一個傭人,怎麼能穿得那麼好?”
“我也記得起來,他有好幾次,身上的味道跟葉姐姐送的小衆香水一樣。”李靜怡沉思道:“那香味很特别,我找阿善問同款,他還告訴過我,是他姐所在國家特有的,他也隻此一瓶。”
頓了頓,她瞥陳耀祖,“我一開始聞到,還以為是阿善給他用了。”
“我從來沒有。”葉善當然不會承認,是他縱容的,“我還以為是我噴太多,他在我房裡呆久了,也染了點味。”
徐緻:“他就是仗着你不斤斤計較,偷用上瘾!”
傭人偷用主人家東西,吃出事了還反咬主人蓄意下毒想害人。
這事放在哪家都是特别惡心的。
圍觀的賓客立即七嘴八舌地指責:
“以為吃到謀害蘇家小少爺的大瓜了,沒想到就是一個小偷的自首供詞。”
“聽說叫陳耀祖,我得記住了,葉家解雇以後可别流入市場,進了我家。”
“偷子傭人管不住手就剁掉。”
“剛剛陳昌幫他說話了耶,甚至為他怼了自己兒子,兩個都姓陳,該不會……”
“不是不是!”陳昌見勢不妙,立馬澄清,“大家不要胡亂猜測,他隻是我同村兄弟生的!”
他一世英名,可不能讓陳耀祖毀了。
“我隻有葉善一個兒子!”他大聲表示。
“我不是小偷!”
陳耀祖見父親都不幫自己,奔潰到蹲不住,雙膝跪地,望向蘇井,哭得楚楚可憐,“蘇老爺,别聽他們狡辯!是葉善下的毒!而我替蘇小少爺擋槍了!我才是蘇小少爺的恩人!”
“一個能反駁的有力證據都沒有,你讓别人信你?!”
蘇井哪兒能猜不出,自己被陳耀祖利用來當槍使了。
他捆了陳耀祖一巴掌,“心思耍到我臉上了,你膽子真大!”
陳耀祖被打得歪倒,臉頰立即腫了,大把大把的頭發随着劇烈的晃動脫落。
他感覺脖子一陣瘙癢,胃酸上湧,克制不住當場吐了:“嘔——”
“咦!”
賓客們嫌棄地集體後退。
蘇井更是示意推輪椅的傭人補了一腳,将陳耀祖踹遠點。
陳耀祖難受又委屈。
他掃視周圍指指點點點的所有人,最終瞪着葉善,祭出王牌:“我要找蘇總……我要讓蘇京慈蘇總來評理!你們都給葉善騙了!蘇總一定會還我清白的!”
蘇京慈對他一見鐘情,肯定會幫他的!
瞧他這麼可憐,勢必還會花重金送他就醫,排除毒素!
葉善就等着接受蘇京慈的報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