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成功甩開麻煩的成年人,如願靠近聚在一起的下忍群體。
他用最擅長的查克拉踩樹悄無聲息蹲在樹幹間,鬼鬼祟祟從樹葉間露出半個腦袋,隙偷聽下忍們的對話。
瞳術大族的兩個冷面酷哥有屬于自己的秘密話題,他們的加密通話更是讓周圍幾人疑惑不已。
“……你真的施展成功了嗎?”甯次再三确認。
“你是在質疑我的寫輪眼?”佐助微微擰眉,墨團黑鴉則穩穩立在他肩頭。
鳴人雙手負在腦後,眯着眼睛嘟囔:“佐助和甯次的關系什麼時候變好了?”
“你哪裡看出他們關系好了……”小櫻用手捂在嘴邊:“鳴人,佐助和甯次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
井野趁小櫻與鳴人對話的期間見縫插針:“佐助,你修煉得怎麼樣?”
佐助掃她一眼,平靜的說:“我會赢下比賽。”
井野雙手合十:“好酷!加油啊,佐助!”她用餘光瞥了小櫻一眼,露出挑釁的笑容。
春野櫻拳頭硬了,她笑容滿面地擠進佐助和井野之間的空隙:“佐助君的狀況當然是由我這個同·隊夥伴來關心就好,不勞井野你——”
丁次和鹿丸并肩站在樹蔭下百無聊賴的旁觀這場日常發生的宇智波佐助争奪戰,身側是第八班三人組,倚在樹邊的牙羨慕的同時也有點嫌棄:“女生的行為有時候真是奇怪……”
懷裡的白犬虛弱的“汪”了一聲,似乎在回應他。
“喂,赤丸,你在發抖嗎?”牙略帶慌張的東張西望了一番:“有哪裡不對勁嗎?可是這裡是村子内部啊!”
“我的蟲子也在騷動。”另一側的志乃也開口,高領衣也擋不住他的緊張神情:“是熟悉的味道。”
聽隊友這樣形容,悄悄關注日向甯次的雛田愣了一下。
牙臉色有點難看了:“志乃,你說熟悉……該、該不會是那家夥吧?聽說他很喜歡和下忍相處。”他飛速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宇智波佐助,再度壓低了聲音,“還特别關注佐助,你說他是不是想對宇智波的末裔做什麼……”
“不會有事的,佐助的哥哥很強。”雨隐村之行的受害人之一扶了下鼻梁處的墨鏡,油女志乃見證過宇智波鼬與佩恩的交手,完全不是下忍可以看透的戰鬥,他沉聲道:“他不會任由滿級帶走佐助的。”
“我知道宇智波鼬很強就是了,可是……”犬冢牙猶豫地望向佐助肩頭的漆黑墨團,話語裡帶了一點崩潰和不信任:“可是他這個狀态怎麼看都不像能做什麼的樣子!”
“牙、志乃……”日向雛田食指攪在一處,很想安撫隊友卻又無法言明。
天幕放映到前半段的時候,木葉尚未研究出控制其施術範圍的封印,因而整個村子都能看到宇智波鼬的過去。
宇智波一族的真相鬧得沸沸揚揚,木葉撤了宇智波鼬的通緝令,又收到了火之國大名及他國忍村的詢問函;四戰片段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整個上層迫于輿情壓力忙得不可開交。
待到将天幕放映控制在宇智波宅邸時,已經是後半段的事情了,在場全員被下了禁令。
“不用擔心。”奈良鹿丸聽了幾句:“天塌下來也不是我們下忍能頂的。”
“你倒是說得輕松。”逃課四人組的牙瞬時露出死魚眼,怒其不争地指着奈良鹿丸,也很是操心:“你這家夥也擔心一下自己吧!你可怎麼辦啊!!”
按理說,奈良鹿丸被迫叛村也是禁令之一,但滿級帶人回村時牙也在場,見證了事情收尾,總之是完全瞞不住了。
鹿丸繼續支着腦袋沉浸式看雲,這是他忙裡偷閑的小習慣,雲層在天際不疾不徐的挪動,耳邊是同學們打鬧的動靜,鹿丸心底一片甯靜,隻覺得認識滿級是上輩子發生的事了:“發生了那麼多事,我的情況在其中顯得沒那麼重要。”
漫無目的的視線冷不丁在樹葉間掃見一雙熟悉的黑瞳,吓得鹿丸一個激靈站直了身體:“!!”
“怎麼了,鹿丸?”丁次虛弱的詢問。
随身攜帶的零食消耗幹淨,經曆了一場身心俱疲的修煉,早已到了需要補充能量的時間,但井野非要來探班佐助,于是才修煉結束的第十班三人就這麼搖搖晃晃來到了此地。
豬鹿蝶小隊裡僅有鹿丸一人需要參與後續的中忍考試,但是井野和丁次為了阿斯瑪不知期限的死期也在拼命修煉。下忍實力的他們對戰局的影響非常有限,但沒有人選擇放棄努力。
“我沒事。”鹿丸确信滿級察覺到自己發現了他,對方一副不承認就是不存在的姿态蹲在樹幹間,手裡似乎握了個墨團。
鹿丸定睛仔細打量,對滿級手裡的漆黑生物沒太多印象。
與此同時,被人抓在手裡的宇智波止水也在問:“你在做什麼?”
滿級即答:“擦汗。”
止水和鼬能玩到一起,也是有一些共通點的,比如他也是宇智波少見的比較禮貌的那一類:“請不要用我做這種事情。”
滿級臉上淌着黑水的同時還在頑強的抱怨瞬身止水的不中用:“我還沒嫌棄你把我臉都擦黑了。”
止水挺莫名其妙的,但是自從重新睜開眼後,遭遇的奇怪事情已經多到他從費解演變為平靜接受了:“我也不想做這種事情。”
滿級突然來了精神:“你看到那隻烏鴉了嗎?站在佐助肩膀上的。”
“……嗯。”佐助從小到大幾乎是等比放大,宇智波止水一眼識破了黑發下忍的身份,依舊被滿級驚人的畫技所震懾:“那個、原來是烏鴉……”
止水:不敢想象自己在别人眼中是什麼模樣。
滿級沒等止水把話說完,掄圓胳膊把新造的忍術産物當苦無丢擲了出去:“去吧!瞬身止水!”
宇智波佐助瞪出寫輪眼,第一時間擺出戰鬥姿勢,肩頭的黑鴉下意識也張開了翅膀。
“這是什麼東……”小櫻握住苦無護在胸前,定睛看清穩穩落地的漆黑事物是一團墨迹後,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轉口道:“這是誰?”
宇智波鼬從弟弟身上飛了下去,與草地裡的墨團對視了片刻:“你是……止水嗎?”
宇智波止水大驚:“這聲音是、鼬?!”
宇智波鼬默默收攏了翅膀,顯出寫輪眼驗明身份,顯然是與止水陷入了同樣的境地。
此刻的宇智波止水對滿級在村子的所作所為有所了解,同樣知曉了鼬對宇智波的處理方式,他情緒低沉的承認了自身的錯誤決斷:“抱歉,鼬。那樣死去,把一族和村子就這樣交給了你。”
鼬覺得自己的問題更大:“不,止水,我……”
止水話音一轉:“但是——不是以這種方式獲取和平!”
巨大的愧疚與悔恨裡,宇智波止水還是難掩得知鼬滅族的震驚、痛心與憤怒,就算是互為知己摯友的兩人,擁有共同的目标和理想,生前死後也依舊無法做到互相理解。
宇智波止水再三忍耐之後依舊想揍鼬一頓,他也這麼做了。
兩個墨團厮殺在了一起,墨汁四濺,不,不如說是宇智波鼬單方面在挨打,外形為烏鴉的他本可以直接飛走,現在卻跟隻走地雞一樣在地面跳來跳去,冷靜的語氣中透露出一點急促,一副很想解釋卻沒有理由的模樣。
鼬隻有在宇智波止水面前,才有幾分當弟弟的模樣。
佐助裝作事不關己的模樣站在一邊旁觀,他在止水發出質問時下意識想為鼬辯解,卻又無法将族人之死輕易帶過、将親族的犧牲轉變為木葉英雄的資本——這件事背後是人命與鮮血堆疊而成的。
況且他也還不至于分辨不出哪種争鬥隐含殺心,哥哥連寫輪眼也不開……況且這兩團活力四射的查克拉産物早已死了。
“怎麼能這麼對待族人!”
“這已是當時的我能想到的唯一辦法……抱歉,止水。”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鼬!”
“是我沒能完成你的遺願。”
“不。是我的問題,我把一切都托付給了你,明明是我自己也無法承擔的重任……”
“止水,以你當時的情況,恐怕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佐助還是沒聽下去,他插進兩人之間的交流:“總比你一個人陷進去好,鼬。”
“這是佐助吧?”提起佐助,止水的語調才輕快了一些,他心道:性格看上去和小時候有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是的,佐助現在是宇智波唯一的血脈。”鼬自然而然地把阿飛開除了族籍。
宇智波止水又向他道歉:“抱歉,佐助。”
“關你什麼事。你和鼬都是這件事的受害人,更可況你比鼬死得還早。”佐助用平淡的語氣吐出了石破天驚的話:“再說我現在在考慮是否叛村。”
黑鴉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