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嘲諷的笑起來:“奶娘你自然是不知道的!”
趙嬷嬷手腳無措的,根本不知道說什麼好:“二爺……”
賈琏的臉上是趙嬷嬷從未有過的堅決,他冷笑着:“從那會兒開始,我就知道,别人都是靠不住的,我想過得好,就隻有自己争取。受委屈了,得說出來,沒人會一直關注我。想要什麼了,也得張嘴,不然誰會好好給你東西?要是有不平,也得說,不然别人誰會關心我在想什麼?”他聳聳肩,“至于說會被人讨厭……情況再糟糕,難道還能壞的過以前?我都差點死了,還怕什麼?了不起,再死一次而已!”
賈琏瞅了眼趙嬷嬷:“奶娘你照顧我這麼些年也辛苦了,天棟從小就沒吃過多少你的奶水,這麼多年,也沒個娘在身邊,奶娘你心裡肯定也記挂……我回頭跟二嬸說一聲,給你些銀兩,你就回家去照顧天梁天棟,我這邊,不會牽連你的!”站起身,對着琉璃忍冬說道,“你們也仔細考慮考慮,要不要在我身邊……我累了,先去睡一覺!”
說完,毫不遲疑的轉身往裡屋去了。
留下趙嬷嬷琉璃忍冬晴空等人,面面相觑,滿面狐疑。還是琉璃最先回神,跺跺腳,趕緊追着往前去了裡屋伺候賈琏去了,忍冬咬咬唇,跟了進去,晴空萱草兩個略有些遲疑,看着趙嬷嬷。
趙嬷嬷搓着手直跺腳,懊悔不疊:二爺這次真是受刺激大了,性情大變……早知道,當日她收到消息,就該早回來,而不是偷懶又留在了老家陪着孩子……
現在二爺變成這樣,這、這可怎麼好啊……
這邊賈琏這裡鬧得厲害,那邊賈母那裡,也是亂成了一鍋粥。
先是賴大家的來說,賈赦不知道發了什麼瘋,突然把自己身邊伺候的小厮打了是闆子,然後就是大肆要換門房的人。然後又給在賈琏身邊伴讀的兒媳婦娘家小弟求情,賈赦之前不知道為什麼,發落了人二十闆子,也不叫繼續跟着賈琏了。
賴大家的抹着眼淚:“可憐見的那麼小的孩子,二十闆子下去,命都的去半條……不是說大老爺叫打的不對,隻是到底做錯了什麼,還請大老爺明示,以後也好改,将功補過,怎麼就不許叫跟着琏二爺身邊了呢?那孩子跟了二爺三年了,在那兒舍不得的一直哭!”
這裡還沒說完,那邊學裡陳夫子的夫人過來面色不好的要請辭:“我家老爺說,怕沒這個福氣接着教府裡的孩子了,正好,這老家那邊早就來信說,老人想孫子了,我們就決定,趕明兒就啟程回老家,也好孝順孝順年邁的公婆!”
再一問才知道,剛賈赦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了,居然給陳夫子去了封信,說了好些不滿的話,明裡暗裡的指責陳夫子沒教好他兒子能力不夠也就算了,居然讓他兒子在學堂裡吃了虧受了委屈,白瞎了賈赦每年給他的束脩……陳夫子是何等清高酸腐的文人,一見之下,血直沖到腦門,當下就寫下請辭書去找賈珍,叫喊着要辭掉夫子的差事回老家去!
邢夫人哭哭啼啼過了來,對着賈母便好一通哭泣:“老太太,您可要給我做主……大老爺,老爺他太欺負人了……”
王夫人面有難色的:“大老爺才說要給二爺配全院子伺候的人,要得急,老太太,這一時半會兒的,怕是不湊手啊……”
……
賈母一柱龍頭杖:“去,把那逆子給我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