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哪裡。”

蠍離開茶水間，突然對這兩人的關系産生了一點八卦的興趣。這個有空是要和小南讨論一下的，嗯。

蠍等到佩恩開完股東會，才敲董事長辦公室的門。他來找佩恩一起看鼬的舉薦人簡曆。

佩恩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像是還沒從股東大會裡緩過勁來。他不滿地瞥了一眼，說先面試看看，不能什麼人都往公司裡塞。顯然今早他也見過飛段了。

鼬請了一天假給鬼鲛搬家。

鬼鲛本來覺得不好真的叨擾，還想先辭别同事，誰知鼬說周中怕要去出差，早搬早省心。鬼鲛隻把他的熱忱理解成了熱情的兄弟情義，懷着感恩接受了。

傍晚時分，兩人終于把鬼鲛的小公寓清空。

鼬的公寓是坐落在市中心的一套不算高的大平層，樓旁邊緊鄰着一個公園。鬼鲛感歎着采光真好，在家裡四處轉圈。

打開冰箱的時候，他愣住了，冰箱裡整齊地碼着很多雪糕，一些速熱飯盒，還有許多夾心巧克力和太妃糖。

“鼬桑，你平時就吃這些嗎？”

“咳，其實我不常在這裡吃飯的。”

鼬不會做飯，明火，燙鍋燙竈讓他想想就覺得緊張。

他小時候很崇拜母親，任何時候回到家桌上都有精美的飯菜在等待。母親的話不多，在父親中氣十足的呵斥自己的聲音中，常常隻是一言不發地給他的茶杯添滿茶。

這種隐形的缺席讓他逐漸失去了和母親吐露心聲的欲望，到現在已經幾乎不再說話了。

可是他也依稀記得童年一個半夢半醒的深夜，母親摸着他的額頭小聲問父親，這孩子能不能不練劍道。

“不可以一直吃速食盒哦，鼬桑。”鬼鲛不聽他廢話，“以後我會做飯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