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矢千景解釋了他是以怎樣的方式冒險的擴展了腦容量的情況。
想要運用在醫學方面的家入硝子雖然某些詞彙沒聽懂,但忽視那些也能聽得懂的她沒浪費時間:“這麼說,你對電的精準度可以把它們運用在纖細的腦神經上面?”
“但隻限于我自己。”
他能感覺得到自己大腦裡面的構造,用電磁将腦神經它們經過淬煉變得堅韌,不至于每次計算時都會因為大腦無法承受而出現溢血的情況。
事實證明,雖然方法是危險了些,但他賭赢了。
還想從他這裡學習怎麼對大腦動手術的家入硝子隻好放棄了這想法,嘛,大多數的咒術師都是被傷到手腳跟身體,傷到頭還能活着的情況也很少。
“你的妙蛙種子老師說不能讓它出現在人前,現在在我的宿舍裡待着,等會我帶你過去吧。”
家入硝子又恢複懶散的姿态。
“好。”
想了想,霧矢千景又問:“我能問下我睡了多久嗎?”
他記得之前看樹葉都還是翠綠的?睡了一覺醒來就已經泛黃了嗎?
家入硝子沒有眼前人是病人,不能在他面前抽煙的自覺,連續三天連軸轉的她沒有尼古丁已經撐不下去了:“兩個月。”
霧矢千景:“……”
也就是說他穿越到異世界剛一天,就昏迷了整整兩個月?
“五條和夏油在外面做任務,要過幾天才能回來,你認得去教師室的路嗎?”
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霧矢千景下意識地搖頭。
家入硝子果斷地轉身:“跟我走吧,你入學的手續還在夜蛾老師那裡,需要你簽署才能辦理入學。”
“……好。”
也就是說他在還不是學校學生的情況下,被照看了兩個月麼……
即使是霧矢千景此刻都為學校的無私奉獻由衷的感到欽佩,如果是他以前的學校,應該很早就會把他趕到福利院,撇清關系了吧?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雖然沒有對話,但氛圍還算的上平靜。
直到——
“喂!女人,你知不知道悟君在哪裡?”嚣張不客氣的聲音從他們的側面響起。
穿着黑色寬袖羽織和擴領襯衫的黑發少年站在不遠處,眼尾的上挑以及态度的惡劣讓他的臉即使看上去美麗,也讓人生厭。
家入硝子連腳步都沒有停下。
“哦?你是在無視我?”
被她這态度挑釁到的禅院直哉藏在袖子裡面的匕首對準着她丢了過去。
他當然知道穿着高專校服出現在這裡的女人是誰。
雖然沒有見過面。
擁有‘反轉術式’的罕見術式者。
但,那又如何?
不過就是個需要仰仗男人才能活着的女人,就算被他傷了,以她的能力也能夠自愈吧?禅院直哉迫切的想要看到她哭着向他求饒的畫面。
但——
他的匕首還沒有插進那個女人的身體内,就突然的從半空中墜落進地面了。
電?
沒有聽說她會使用反轉術式以外的能力,那就是……
禅院直哉把視線放在由始至終都被他看在眼裡的霧矢千景身上,女人?不,沒有那些特征,是男人。
雖然看不起女人,但禅院直哉也不會小瞧她們,至少他還沒有愚蠢到明面上敢去挑釁咒術界唯一被稱為特級咒術師的九十九由基。
腦中快速的過篩着有關高專學生的資料,禅院直哉确認了眼前人的身份。
“你就是跟悟君進入特級咒靈領域,僥幸活着出來的霧矢千景?”
在他昏睡的兩個月内,他的名字已經人盡皆知了麼?
霧矢千景同樣地沒有理會他。
知道走不了的家入硝子停下來,有氣無力地向他介紹;“咒術界有三個家族,分别是加茂,五條和禅院,在那裡的就是現任禅院家主的獨生子,禅院直哉,術式是投射咒法。”
這些是咒術界的常識,沒必要單獨介紹他的術式。
聽明白她這裡想表達意思的禅院直哉露出不屑的笑容:“原來隻是不入流的咒術師嗎?憑借着好運跟悟君牽扯上關系。”
霧矢千景很平靜地看向家入硝子:“如果他在高專出事的話,會對學校有什麼影響嗎?”
家入硝子還認真的思考了下才回答:“沒有比你們毀了學校事更大。”
至少在高專内,禅院家不會因為繼承人受傷就來找夜蛾老師,比起要修葺學校需要跟五條家交涉來比較的話,确實沒什麼可在意的。
不過,家入硝子還是交代了句:“不要把人傷的太重,我不想給他治療。”
她又不是沒脾氣,被用那種看不起女人的态度對待後還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