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鄧布利多溫和地說,“奇怪的是,有幾個董事說你威脅詛咒他們全家,除非一開始他們就同意我辭職。”
金發巫師冷笑:“荒謬可笑,從一開始我關心的就是這所學校的利益,當然還有它的學生。”
鄧布利多說這件事的元兇已經知曉了,正是伏地魔幹的。
“隻是這次他的伎倆是通過操控别人來行動,”面對着盧修斯的不屑,鄧布利多拿起那本破爛的黑皮日記本,“通過借助他自己的日記。”
盧修斯盯着那本熟悉的日記,神情尴尬羞惱混雜着坐立難安。】
[一般情況下,捅出天大的簍子的打工人就會像現在這樣。]
“噗——”
雖然覺得有點不太厚道、而且還有點雲裡霧裡,但是已經覺得馬爾福先生前倨後恭的模樣有點好笑了。
不對,應該算不上後恭,充其量是氣勢如虹地沖進來,然後被鄧布利多啪地一下戳破氣球,頗有點萎靡不振起來。
光幕的話一出,他們更是看出了某種熟悉的心虛感。
“上次我跟喬治在樓道裡扔臭蛋被麥格教授抓住的時候,就是這種表情!”
哈利:......
那是伏地魔的日記本,不是臭蛋。
*教授席上
盧修斯就知道光幕是絕對不可能放過自己的,那即将發生的丢人一幕,他絕對比鄧布利多和哈利波特都要記得更清楚,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但當時的他,隻是純然的氣憤和微弱的慌張。
因為他并不知道日記本究竟是個怎樣的東西,直到現在通過光幕,發現日記本裡竟然住了一個年輕版本的、有思想的黑魔王!
盧修斯即便還不知道日記本的真正屬性,他也知道自己絕對弄丢并間接損毀了黑魔王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
他完了,至少現在,他根本不敢想象等黑魔王回來知道這件事會發生什麼。
思考到最後,盧修斯甚至開始慶幸自己加入了魔法部官員團,混進了霍格沃茨。
無論如何,霍格沃茨有鄧布利多在,總比外頭安全點。
為了馬爾福、為了他的家人、為了他自己,盧修斯想,他需要再通過光幕觀望觀望了,哪怕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或是鳳凰社依舊不值得他的投資,也能借此為由拿出讓黑魔王願意減輕懲罰的補償。
就好比說:他盧修斯.馬爾福為了替黑魔王打聽光幕,隻身涉險來到鄧布利多眼皮子底下的霍格沃茨,更是飽受光幕的摧殘與羞辱。
嗚嗚,後面這點簡直真得不能再真了!
【鄧布利多繼續借着這件事敲打盧修斯,後者臨走之前還不忘朝哈利放下狠話,他灰藍色的眼睛在光線的照射下,冷淡不含一絲感情,又在兇狠地警告哈利。
但哈利顯然不懼怕他,甚至還想幹點小壞事。
比如略施小計,用自己的臭襪子藏在日記本裡塞給盧修斯,并聲稱那天在對角巷,是對方把日記本偷偷放入了金妮的坩埚。
被話語吸引了注意力的盧修斯并沒有注意到日記本上的東西,他隻是冷笑一聲:“你有什麼證據?”
而後放完狠話準備溜走的盧修斯,回頭才發現日記本裡夾着一隻襪子,也就是說他把衣服給了家養小精靈,這是一種解放他們的行為。
盧修斯震怒:“你害我丢了我的仆人!”
他拔出魔杖,想要教訓這個小崽子,但因為多比擋在哈利面前,所以盧修斯的魔杖當即指向這個叛徒:“阿瓦達——”】
*教授席上
盧修斯:?
等等——不對啊——
光幕上這段根本沒發生過啊!
他再怎麼猖狂、再怎麼狐假虎威,也不可能敢在霍格沃茨、尤其是在鄧布利多的校長室門口,當着鄧布利多的寶貝男孩的面用出阿瓦達索命咒的啊!
使用不可饒恕咒被抓的人可是要進阿茲卡班蹲大牢的!
盧修斯目瞪口呆,甚至完全遺忘了一切,當即試圖高聲替自己辯解:“我沒有啊啊啊啊!”
觀影系統依舊貼心地降低了任何人發出的分貝,他從麻木到驚恐的呼聲隻有兩側的斯内普和假穆迪能夠聽見,俨然在教授席上表演一個在逃牢飯無能狂怒。
假穆迪心中啧了一聲,他還以為馬爾福什麼時候這麼有膽了呢,原來出走半生,歸來還是那個慫慫牆頭草,不就是區區一個阿瓦達嘛、不就是在鄧布利多辦公室門口嘛,有啥好怕的!
心裡如是想着,手上卻老實巴交地又給自己灌了一口複方湯劑。
斯内普當然清楚盧修斯不可能傻到做出這種事,雖說日記本确實是對方偷偷摸摸拿出來搞事的,但他隻是有些輕舉妄動,不是徹底發瘋。
不過斯内普也根本不可能認可盧修斯這種把危機放入學校的愚蠢行為,就為了和韋斯萊一家、和鄧布利多作對?
謀定而後動,這麼多年安靜的生活還是讓那些前同僚有些急了。
斯内普如是想着,準備先不告訴盧修斯關于光幕确實有些删減增添的行為,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徹底急上頭的盧修斯一把抓住他的肩膀,然後使勁搖晃——
“西弗勒斯!快幫我跟旁邊的鄧布利多解釋一下!我真的沒有在校長室門口對着他的波特試圖使用索命咒啊!快點說啊!”
再不說,盧修斯是真怕光幕一結束自己就會被鄧布利多原地制裁QAQ
他是在考慮最近躲一躲,但沒想躲進阿茲卡班啊,那跟黑魔王的快樂老家有什麼區别!?
因為光幕放映途中無法起身、無法施展魔法、以至于被盧修斯結結實實地抓着肩膀搖晃的斯内普:......
從來沒有這麼想報警。
哦,報警這詞還是他在《暮光之城》那兒學到的。
魔法界也是時候發明一些能讓人遠程召喚到傲羅執法的咒語了!